似的。
许刃将脸微微低垂,将脸放在她的耳根处,她看不到,但是能感觉到,他在笑。
“程池,你越来越像我的小女儿了。”
“哟,一年不见,连女儿都有了,很有效率嘛!”她又挣了挣,冷嘲热讽。
“未来的小女儿,她跟你挺像,孩子脾气,长不大似的,又很聪明,像个精灵,有时候有像个妖精,她拿我软肋,我对她总是无可奈何,这辈子都被她制住了。”
程池正要哈哈大笑,说做你妈的白日梦呢。
突然回过味来,明白了他话里的味道,她怔了怔,一颗心也渐渐回暖,她低头,看着他左手上,红的,白的,斑驳的伤疤,她便不想推开他了,她的手摸过来,捂住了他的手臂,闷闷地说:“你在哪里学来这油嘴滑舌。”
许刃将脸埋进了她的头发里,深长地呼吸着,她感到自他身体而来的温热气息,抚摸着她的头发丝。
“程池。”他又如往常那般唤他的名字:“你刃哥说…”
“说他好想你。”
-
程池搬着那个大大的行李箱子,艰难地走上了宿舍台阶,许刃两步追了上去,接过了他手里的箱子。
“女寝男生不能进来。”程池话还没说完,许刃已经提着箱子走到宿管阿姨的门口,敲了敲,阿姨出来,他对她说了什么,还回头望了望程池,不过几句话,阿姨便同意让许刃帮忙把箱子提上去。
“现在还在放暑假,女生宿舍没什么人,管理也还算松懈。”许刃走在前面,程池走在后面。
“你来得挺早,是因为想我么?”
程池看着许刃的背影,他将几十斤的大箱子扛在肩上,上楼梯的每一步都迈得无比滞重,鼻息间明显喘着粗气,胳膊上的肌肉绷紧了,看起来直挺挺,硬邦邦,脸色也微微有些胀红,就这样,还是一步没歇地,扛着箱子上了五楼。
“你少说点话吧。”程池闷闷地说:“当心岔气。”
许刃右手抗箱子,左手腾出来,回头牵起了她,程池挣了挣,没挣开,也就由他牵着。
“我还能把你也扛上去,信不信?”
“信。”程池拖长了调子,不敢说不信,他真的会把她当行李扛起来。
五楼阳台,程池拿钥匙开了门,许刃放下行李箱,极力压制着气息,让自己看起来还算平静,程池回头看了他一眼说:“装什么装,你压在我身上那时候,喘得还少?”
许刃又笑了:“留着。”
程池心说,你想得美。
许刃进来之后,环顾了四周一圈,问她:“十几来平米,住四个人,能习惯?”
“不知道。”程池耸肩:“没试过。”
“那先住着,不习惯就去外面租房子。”
许刃从卫生间里拿出了扫帚,开始打扫卫生,将十几来平米的房间仔仔细细地打扫了一遍,程池坐在硬硬的床板上看着他,他扫地的姿势很熟练,目光随着扫帚而移动,角落里的一丁点垃圾都没放过,躬着身,手臂用力,肌肉鼓胀,性感极了。
她吹了个泡泡,口香糖黏在嘴角,被她小巧的舌尖给捞回去,她问:“有什么我能帮忙吗?”
许刃从卫生间出来,拿着脱了水的拖把,开始拖地,顺带指了指她的行李箱:“你的东西,选个铺,自己归置。”
程池起身,左右看了看,选了靠门边的铺,把箱子拖了过来。
许刃回头:“那个位置会不会太暗了。”他指着靠窗的上床下桌,说:“这里怎么样?”
“太亮。”程池任性地说:“影响我睡觉。”
程池的睡眠一向不大好,有点轻微神经衰弱,有光便难以入睡,睡着也很容易惊醒。
许刃点点头:“以后咱们家卧室要选背光的一面。”
“不需要那么麻烦,装个挡光窗帘就行。”
“也好。”
程池拉开了自己的行李箱的拉链,突然想起什么,抬头,愣愣地看了看许刃,许刃也低头看着她,意味深长地微笑着。
谁跟你我们家!
谁跟你卧室装挡光窗帘!
……
“好累。”程池看着地上开着的行李箱,里面除了衣服,还装着的五花八门的瓶瓶罐罐和一些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她把她的卧室整个都搬过来了。
看着…就觉得好累。
许刃拿着抹布,给她的书桌挨个角落擦干净,然后出门买了床上的四件套和墙花贴纸,回来的时候,她还坐在小板凳上,点着一根烟,对着自己的行李箱,吞云吐雾。
箱子里的东西,她半点没动过。
许刃爬上了她的床,先给她垫了褥子,然后把竹席铺上去。
“现在热,你先睡竹席,床单被褥我给你放柜子里,等到天凉的时候,自己拿出来铺上。”他絮絮叨叨地叮嘱。
“噢。”程池应了一声
“会套褥子吗?”
“你猜?”
许刃扶额,想来是不会的,估摸着这张竹席,她能睡一个学期,也不会去换被单床单。
“到时候,请你的室友帮忙。”
“万一她们讨厌我呢?”程池抬头看着床上的他。
“那我带回去,套好了给你送过来,行不行?”
“快下来让我亲一下。”程池对他张开了双臂。
许刃连忙爬下床,程池揽着他的脖子,用力在他脸上亲了亲。
“刃哥,行李箱里的东西,你也给我归置归置。”
一整个下午,许刃耗在程池的宿舍里,帮她把衣服叠好,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