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平息,连池看了眼身边的女子,若有所思道:“待在这里不行。得回去!”说完,抱着她,直接从窗户跃出,纵身下了阁楼。
凌悠然吓得心都快跳出来了。几层楼高啊,即便要跳,好歹也事先打个招呼好不?
没等她发牢骚,连池已拖着她飞快走进阴暗的道路。
皇宫血案,越国君臣大为震惊。宴席自然也就中断,眼下禁卫纷纷调动,全力搜捕真凶。
作为凤国使臣的逍遥郡王,自更衣后便不见踪影,目标最为明显,嫌疑最大,也因此成为重点搜查对象。
连池带着她避开巡查的禁卫,躲藏到大殿附近的一座假山之后。
就在众人遍寻不着之际,忽然有巡查的禁卫发现了踪迹,提了灯笼,朝两人走来:“快来看看,这里似有动静!”
凌悠然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抬头看着连池,他却猛地将她压在石壁上,炽烈的吻密密实实落了下来,将她欲出口的话尽都堵了回去。
“唔——”她没反应过来,身上的衣衫已经被扯得七零八落。
此时,那灯火已近在眼前:“谁在那里?”伴随着一声喝问,随即更多的禁卫赶过来,聚集起的灯火将眼前的景象照个一清二楚。
纠缠在一起的男女,衣衫凌乱,疯狂拥吻,显然是一对正在tōu_huān的野鸳鸯……领头的禁卫将灯笼举高了些许,骂人的话脱口而出:“混账东西——呃,太、太子?”眼见那男子慢慢回头,俊美非凡的脸上,怒意昭然,眼中的冰冷隐含肃杀之意。
“噗”手中的灯笼蓦然滑落,那禁卫扑通一头跪倒,颤声求饶:“太、太子恕罪,卑职、不是故意的……”
随之而来的众人也被眼前一幕惊呆了:遍寻不着的凤国使臣,此刻正衣衫不整地被尊贵的太子殿下压在身下,被迫承欢……
连池拧眉,一声怒喝:“滚!”
众人才如梦初醒,一面告罪一面屁滚尿流地离开现场。谁敢扰太子的好事,活得不耐烦了!
眼见那些禁卫走远,凌悠然长吐了口气,总算是摆脱了行凶的嫌疑了吧。伸手推连池,不悦道:“下次做戏之前,麻烦请先打个招呼!”
连池不动,紧压着她,抬手,大拇指缓缓擦过她柔软的唇瓣,哑声道:“谁说本太子做戏来着?”话音落,再次含住她的唇,长驱直入,霸道索取。
忽然,一柄利剑无声无息地抵住他的后心,伴随着一道冰凉的嗓音:“放开她。”
连池微微一顿,旋即缓缓地抽开唇舌,浮起一丝微妙的笑意:“云三,你终于肯露面了。”
凌悠然抬眼望向他身后,只见云归冷着脸用剑抵着连池,眼中闪烁着不容错辨的杀机。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太子的眼睛。”
“云郎,你……什么时候进的宫?”出于安全考虑,她并没有带他入宫。可他终究还是偷偷跟了进来。
“因为你在这里。”云归淡声道,冰冷的目光对上她的刹那,化作温柔,“下次,别再丢下我。”
温柔的语调似命令又似请求,凌悠然在他的目光下,不自觉地点了点头。
“你想杀了本太子?”连池嘴角勾起一丝讥讽的笑,那冰冷的杀意,恍如实质,他想杀自己的心昭然若揭,“然,你确定杀了本太子之后还能带着她全身而退?越国皇宫的守卫,可不仅仅是摆设而已。”
“哼。”他说的乃是实话,云归也不打算反驳,“悠悠,过来。”看着她整理衣衫,来到自己身边,这才移开剑。
连池转过身,不经意瞥了眼那剑,神色陡然一变:“你去了安和宫?”那剑,正是父皇送给母后防身所用。
云归坦诚:“是。”
“你做了什么?”
“该问问你的母后做了什么?”云归冷笑,眼底风云翻卷,“她设下如此毒计陷害悠悠,我不过给她小小的教训,同时亦是对太子你的警告。别太自视甚高,以为自己无所不能,企图掌控别人的一切。虽然我不能把越国如何,然而进宫杀个把人的能力还是有的。在死亡面前,谁的脑袋也不比谁的金贵!”
连池始终冷着脸,不发一言。
不一会,一个黑衣暗卫急速奔来,“禀太子,皇后只是晕过去,并没受伤。还有——”
“快说!”连池不耐。
“还有就是被人齐根剪短了头发!”那暗卫报告完,忽然打了个寒噤。主子身上的气息,太冷。
凌悠然担忧地望了眼云归。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古代人对头发很是重视。不然就不会有曹操割发代首的故事了。
虽然皇后设计陷害自己,这点教训不足以泄恨,但是那也得偷偷干啊,干嘛傻到在连池面前承认。
这下子,如何善了?
感觉到她的担忧,云归安抚似的摸了摸她的脑袋:“悠悠,该出宫了。”眼下这里乱成一团,再待下去难免生事。
“本太子命人送你回去。”沉默良久的连池忽然道,凌悠然吃惊,简直不敢想象他就此放过?目视他,触及那沉不见底的眼眸,忽而觉得心中沉甸甸的。
连池命人大张旗鼓地将凌悠然送出皇宫,转身去探望皇后,只见她果然只是晕倒并无受到实质伤害,便放下心来,转而去见了越皇。
宫里接连出事,虽发现了刺客踪影,却并没有抓获,越皇为此极为震怒。此刻伺候的宫人无不胆战心惊,大气不敢喘。
“儿臣拜见父皇。”
越皇抬起眼皮睨了他一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