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若情瞥她一眼,红唇牵起一丝嘲讽:“家?你的家难道不是皇宫么?”
“曾经是,但东方端华登基后这里就不再是我的家,而是你的家了!”慕绯的面容沉冷下去,她知道三言两语必不能平息东方若情的愤怒,但她没有时间了,真的没有时间与若情再周旋了...
“我要的只是千金散、月下金莲,风息草、紫罂粟这四种灵药。用它们帮我爱的人恢复武功,我不是来找你们寻仇的!”
东方若情托起酒盏又斟了一杯,凤眸一寒,冷冷的笑靥透出刻骨的凄凉:“好,好...我给你,然后你就要永远离开皇宫,离开我,是不是?”
“我留下来有何意义,看着你和高逸幽大婚,然后登上那万人之上的皇位,坐拥天下成为第二个女帝?”慕绯抚着额角叹息,她颤抖而决绝的声音像是从另一个世界飘入东方若情耳畔:“我父皇死了,母妃死了,弟弟也重病不起,千里迢迢要来见我最后一面还被高逸幽的人挟持在手...若情,我不在意这江山姓东方,姓高还是姓墨。我只想带着弟弟和雪衣离开这里,算我求你了!”
东方若情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忽然举杯而起,幽幽道:“陪我醉一晚,你敢吗?”
慕绯盯着她的双眼,一瞬的犹豫终究消散虚无:“为何不敢?”
若情扑哧一笑:“不怕我毒死你?”
慕绯接过酒杯,琥珀色酒中映出她逐渐舒展的眉眼,她凝视着杯中的幻象,自语般地喃喃道:“若情,我想回到小时候,回到一切发生之前...但就算我们能回到一切发生之前,能改变我们的命运么?”
不等东方若情回答,慕绯仰头灌下烈酒,酒入愁肠,在心底弥漫开无法言喻的苍凉。
东方若情没想到她喝得如此干脆,一行泪水划过她美艳动人的面庞,其实在她的盘算里,慕绯喝不喝这杯酒本就无所谓...
果然,慕绯饮下酒不多时,突然眼前一黑!她慌忙按住桌角支撑身子,酒杯哗啦啦一声摔得粉碎,后脑勺漫开一阵撕裂剧痛,再睁开眼,竟是无数个东方若情的叠影在眼前晃动...怎么可能,她品酒时品得仔细,怎么还是中毒了!
慕绯霍然起身:“毒不在酒里...在...”
东方若情瞥一眼殿中的香炉熏香,冷冷笑道:“香筋五骨散,无色无味,两个时辰内浑身软若无骨,意识模糊,再深厚的内力都不能控制四肢的力量了。我事先服了解药,才能安然无恙地坐着与你交谈。你不用尝试逼毒,无形之毒是逼不出来的!”
慕绯的手在桌上慌乱摸索,一把夺过相思剑,转身就奔向殿门出口。东方若情也不阻拦,而慕绯握在手心里的相思剑却是越来越重,重得她几乎不能握住,一旦用力,浑身肌r_ou_都泛起锥心刺骨的疼痛...
“木头,你答应陪我醉一夜了,还要去哪儿?”
“哐当”一声,相思剑从慕绯手中掉落,而慕绯望着殿外最后一抹模糊的夕阳,双膝一软跪倒在地...意识消散前,一双纤细的臂弯从后环住她剧烈颤抖的身子,那人紧紧抱着自己,力道大得惊人,像是一条条燃着烈火的的藤蔓缠住慕绯呼吸...
“木头,你的命是我的,是我的!”
“若情,若情...”慕绯喘息着唤她,身子向后一倒,彻底昏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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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头,木头...”一声声y-in柔诡媚的呼唤,像是盘绕的小毒蛇,窜进了慕绯的耳朵。
“啊!”慕绯痛吟一声惊醒过来,耳垂剧烈疼痛,竟是被身旁的东方若情狠狠咬了一口。更糟的是,她被强制跪在东方若情面前,双臂被两条铁链栓住,悬在半空!铁链两端由小太监冯魏与吕东璃扯住,那力道仿佛是要将人五马分尸,骨骼都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响声。
总管大太监赵凛面无表情,一手拿着从慕绯寝房里搜出的包袱,一手握着漆黑长鞭站在若情身后。而脚下,一条色泽妖红的脚镣缠着慕绯的玉足,正是东方若情被罚禁足时的那条囚龙链!
东方若情见她醒转,尖锐的镂金指甲套猛地掐住她的下颔,狠狠一抬:“此情此景,是不是很像你刚入宫的时候?你也是这样跪着,也是这样看着我...”
“哈、哈哈哈!”慕绯奋力甩开她的手,放声笑道:“铁链、脚镣、迷香,你以为这点儿花样就能困住我吗?”
若情柔声喃喃:“困不住是么,那你动一动试试?”
慕绯秀眉一蹙,试图晃动被捆住的四肢,却发现自己全身僵硬血气凝结!低头一看,她的身子已被剥得只剩一件绯红纱衣遮体,从雪白肌肤到女子敏感各处都若隐若现,极是羞辱!身上遍布七八个红点,原来在昏迷时被东方若情用金针封住了x,ue道,竟是冲都冲不开!“呵,”慕绯蓦地抬眸:“是血影针吧?”
东方若情缓缓起身,异常满足地俯视着慕绯被她禁锢的模样:“是啊,当年你刺杀我母后时,十根血影针透体穿出,还能砍掉墨天诏一条手臂掉下龙船。你体内那股妖邪真气着实厉害,不用我们东方家的血影针还封不住呢!香筋五骨散又让你浑身肌r_ou_乏力...”
她将困住慕绯的毒计逐一说来,从赵凛手里接过的九尾灵蛇鞭,红唇牵起令人不寒而栗的冷笑:“我的人早在东宫外候你多时,你能逃出仪德殿也会被弓箭手s,he得万箭穿心!木头,你自己选一种死法吧!”
慕绯紧咬唇瓣,j-i,ng致俏美的容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