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天诏剑眉紧蹙,硬朗的五官轮廓几乎都起了褶皱:“莫要念起那个不孝女!二十岁了,还不曾婚配,性子顽劣癫狂。她生来就心疾,十二岁以后忽然好转了些,就到处惹是生非,丢尽了我这张老脸啊!”
为人父母者总喜欢把子女挂在嘴边,东方端华也释然笑道:“哦?你堂堂镇远侯,竟然召不到一个训妻有术的佳婿么?”
“既然侯府千金还未出阁,不如让那位香儿姐姐进宫陪我好了。”东方若情出乎意料地c-h-a话道,“这偌大的皇宫就我一个公主,可是寂寞的很!”
女皇脸上的笑容骤然收敛,极为不悦。
墨天诏忙推托道:“不敢不敢!犬女墨成香性格莽撞桀骜,实在是不敢让她进宫。微臣教导无方已经罪该万死,若恼了公主,十个脑袋都不够砍!”言罢,墨天诏很快察觉到东方端华面有愠色,东方若情也是心事重重,似乎母女间有话要单独商谈,当下便找了托辞赶紧告退。
湖水波光粼粼,天空流云尽染。那母女两人留在碧波澄澈的湖心亭台,凭栏而望,不知又会密谈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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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绯缓缓睁开双眼,便见南雪衣依然沉沉地睡在她的身旁。
温煦的风穿堂过窗,鸟语花香,天色大亮。慕绯睡意朦胧地扭了扭身子,伸直了手臂,然后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南雪衣的身上...她转过身,撒娇似地紧紧搂着师父的纤腰玉体,温暖醉人的气息扑在了南雪衣耳旁,让她在阵阵酥麻中翻了个身,与慕绯相对而卧,气息交融。
慕绯不知自己是醒是睡,忽的凑近了南雪衣的鼻息,她的心忽然平静下来,只剩无边无际的欢愉和宁静在心魂深处蔓延。慕绯时常会觉得,一个人只有在睡眠时才是最脆弱最真实的,而她就在这晨起时放任了自己的心跳和悸动,轻轻贴上了南雪衣的唇,留下了一个脆弱而真实的吻...
唇瓣相贴的奇妙触感,让两人同时清醒过来。
南雪衣蓦地睁开眼,眼神交错的瞬间,是无穷无尽的凄迷与恍惚。这一切简直是不可理喻,却仍在慕绯亲吻自己的瞬间卷入了晕眩的漩涡,完全分不清真实还是幻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