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铸剑师见状,身形一动掠过水浪,足尖踏着碧波,清影悬浮。南雪衣忽然抽剑回身,运足了内力一剑劈下!河面乍破,一道半人高的水浪直扑着火的草滩。南雪衣朝水面连出三剑,扑面而来的水雾如同下了一场骤雨。天火尽灭,只剩下一簇微弱的火苗了。
南雪衣踏浪上岸,神色凛凛不曾舒展,正想再补一剑手腕已被慕绯扼住,听她笑道:“师父,让它烧着吧,正好供我们取暖!”南雪衣不置可否地看着她,慕绯忽的转身又朝树林跑去,很快抱回不少枯枝丢了进去,火苗顿时蹭蹭窜起,映得慕绯的笑容嫣然灿烂,风华绝色。
——忽然发现她真的长大了,身量比自己更高,姿色比自己更美。
南雪衣顿觉心跳怦乱,慕绯的脸已经凑了过来,纤手搭上了自己的衣襟,眼神颇为热切:“师父的衣裳都s-hi了,脱下来烤烤吧!”收剑之后果然感受到了身上的潮s-hi,南雪衣轻咬着唇,顺着慕绯的动作慢慢解开了雪白裘袍。南雪衣又望了望夜空,迟疑道:“绯儿,我们回去了吧?”慕绯撒娇似地抱住南雪衣:“不行不行!我还没看够呢!”
仿佛为了呼应她的话,天边又有一颗流星划过了夜空...
南雪衣拗不过她,又在慕绯劝说下褪去了打s-hi的淡粉罗绣裙,身下垫着那件裘袍,只穿了一袭丝薄的白纱衣就坐在了草地上。身旁燃烧的篝火、汹涌的热浪隔绝了山风凛冽,南雪衣的身子仍有些僵硬,不是因为冷,而是因为一阵阵难以言喻的羞涩漫过全身,让她想起了那次与慕绯在浴桶中坦诚相见,抵死缠绵...
“师父...”慕绯感觉到了她的颤抖,立刻脱下了自己的裘袍披在了南雪衣身上,整个人贴靠过去,秀挺的鼻尖就摩挲在南雪衣凝脂般的肌肤上:“师父冷了吗?”令人心安的温暖让南雪衣的身子沉溺下去,她摇摇头,慕绯却将她搂得更紧,声音忽然有些沙哑哽咽:“你知道我为什么想看飞星陨落吗?因为我看到过一次,八岁那年,我父皇曾在京郊的东极山设宴。而那天突然有飞星划过,然后坠落在了山的另一面...”
“恩,后来呢?”
“我和弟弟都好高兴啊,但父皇却落泪了,他说那代表着帝星陨落,他活不过两年了啊...”
“绯儿...”“你听我说,”慕绯柔声打断,有冰凉的眼泪滴在南雪衣肩头,“我很少和你说过去的事,宫里的事,那是噩梦啊...但是这些年我一直好想告诉你,你不仅仅是救了我,还让我从十岁起重新活了一次。我失去很多,而你让我得到更多!绯儿能遇到师父,能爱着师父,是何其有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