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说她只是不小心没拿好吗。
“轰他们出去。”
扈酉听到君后的话,赶紧去办,免得祸及自身。
“我陪你去看看新宫完成的怎么样,好不好?”
“好。”
履癸携手妺喜离开后,宫中的人长舒一口气,今天的命保住了,不知明天还有没有这命。
履癸誓要把妺喜将来住的新宫建的天上地下,绝无仅有,雄伟壮丽,所以就算赵梁再赶时间,也不能在一两个月就建成。
但赵梁的成图给他看的时候,他很满意。
“怎么样?喜欢吗?”宫殿正在建,履癸叫赵梁拿出成图给妺喜看。
妺喜不语,看了一会儿,指着其中一个殿内的两个大顶梁柱说道:“这两个柱子上,一个刻龙,一个刻凤,一定要最好的。”
赵梁赶紧应道:“谨遵妺妃的意旨,臣一定请最好的工匠雕刻。”
履癸高兴,难得她对一件事有兴趣,“以后你有什么要求,只管告诉遒人。”
妺喜站在高台上见很多很多的工匠们正在忙碌地建宫殿,冷冷冬日,衣衫单薄。
她叹了口气,跟履癸说想回珠宫歇息。
反正她一贯冷漠的样子,一天的时间半天都在睡觉,履癸没有想太多,以为她真的累了,抱她起身回去,“你要是困的话,在我怀里睡吧。”
他尽量稳稳的,慢慢的,让她舒服。
妺喜打了个呵欠合上眼,这不是她的真身,她又就这一丝魂魄支撑,确实不能同普通人一样,大多时候休养为主。
而且,只有这样,她才能暗中去看成汤。
在夏朝,君后对妺妃的宠爱上到朝中诸臣,下到小小奴隶,四方诸侯,九夷之师,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端坐高堂上的履癸,随便臣下如何说,想的是今日如何让默默开心。
“妺妃失徳,整日里蛊惑君后,游玩舞乐,不惜民财民力,致使君后多日未上朝,国事堆积,君道有亏,臣惶恐拜上,望君后勤勉内政。”
又是默默,他们怎么老说默默的坏话。
履癸掏掏耳朵,站了起来,漫不经心道:“国事有太尹、有遒人、有武相、有众位大臣,包括你啬夫,为什么还是整日堆积呢?莫不是你们办事不力?”
啬夫拳拳回道:“君后手掌天下,万民依附,君后有道则万民安居乐业,诸多大事需君后做主,以延续尧舜之徳,禹启之功。”
履癸冷哼:“你是说孤无道了?”
啬夫惊吓,立即跪倒于地自愧不已。
“不忠心国事,反而对君后如此辱骂?你们说,该当如何处置?”
众官拜服,悚然而立,不敢高语。
“遒人,你说呢?”
太尹稷桑染病不朝,武相关龙逄出外讨伐蛮族,大殿之上,赵梁得意了。
“回君后,冲怒君后,是大罪。”赵梁面对群臣,一脸鄙夷,“而且,一定要严惩不怠,以儆效尤。”
“哦?”履癸很有兴趣的样子,“该怎么严惩呢?”
“听说妺妃喜欢喂鱼,不如支一口大锅,投入其中,啬夫如人鱼一般,妺妃定然看的欢喜。”
履癸笑了,“你的花样真不少,都照你的意思去办,若妺妃欢喜,孤重赏。”
珠宫内,寒冬腊月,暖意融融,香气缭绕满宫室,珠罗玉翠亮堂堂,外室的十几位宫人侍女毕恭毕敬,守着内室香睡的宠妃。
妺喜的魂魄正在陪着处理亳州事务的成汤,成汤跪坐在案几前书写,已经一夜没合眼了。
她纳闷,一个小小的诸侯,怎么这么多事,比履癸的事还多,履癸天天跟没事人一样缠着她,连她白日睡觉都陪着。
可是成汤呢?
昨晚来见他,他吃过饭食便坐在案几前,不是凝神思考便是书写,有时会叫人来吩咐一些事情。
她都眯上了眼趴了一阵,醒来后他依旧在案几前。
“妺妃,妺妃……”
耳中听到有人唤她,极其小心。
她赶紧回去。
睁开眼,是经常服侍她的侍女。
“小奴斗胆,君后宣你六事殿前见。”
六事殿?不是处理朝政的地方吗?要她去干嘛?
梳洗完毕,侍女为她穿上嫩黄宫衣,裙摆处绣着粉色花纹,罩上轻纱,婀娜秀美,冠绝后宫。
因此出现在百官眼中,俱是一震。
履癸远远迎来,牵着她的手,上了高殿,“给你看个有趣的东西。”
大殿上一口青铜大锅她刚刚看见了,只是不知作何用。
底下的赵梁一声令下,众人抬起被绑住的啬夫往锅里扔,啬夫口中骂骂咧咧,骂履癸昏庸,骂妺喜祸水,骂赵梁乱国。
直到被扔到水中,挣扎了几下,慢慢冒泡。
大锅下的薪火被点燃,锅中冒出了热气,越来越多。
“你喜欢什么东西,让他们放进去。”履癸笑着贴上她白净的脸颊。
底下内侍托着盘子走近,她认得,以前在厨房里见过,全都是庖厨所需的料子。
她捏紧了自己的手心,讽刺道:“不如全部放下去如何?”
内侍抖了一抖,履癸怒道:“没听见妺妃的话吗?”
内侍恭敬地领命,照做。
“好看吗?”
履癸放她在自己的膝盖上,轻柔地询问。
妺喜发现,他特别喜欢抱着她。
反观朝臣,个个愤恨不已,不敢出声。
她转头疑惑地看向他,想起了跟着成汤的时候,街上哪怕一个小孩子跌倒了,成汤都会扶起他拍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