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就陪侍在身边了,不足为怪。
李德只扬着脸,也不开口,片刻,那只飞走的翠鸟竟是又飞回来了。
鸟儿扑棱扑棱地不回鸟笼,看他一伸手,就落在了他的指尖上,他捏了一点鸟食喂了喂,转过来,才又将鸟儿送回笼子里,再回身时候,荣生才要开口,他已知道他要说什么,瞥了他一眼。
荣生就开始盯着徐良玉了,她就当没看见,上前来逗鸟儿。
李德透过笼子,用指尖点着鸟儿,它习惯了被人逗弄,也不惧怕还啄着他的指头。
她学他样子伸进指头,翠鸟飞快上来,狠狠啄了一口,疼得她惊呼一声,捂住了自己的手指:“啊好疼!”
李德没忍住,笑了:“看看这笼中鸟儿,现在你放它飞走,它自己都还会回来,所以说习惯受人以粮是多么的可怕,现在就是拧下它的脑袋它后悔也来不及喽!”
真是一语双关,徐良玉假装听不懂的样子,回身坐了下来。
她也不催他,光是对那个张良娣好奇:“殿下,张良娣说得也没错,我住在这于礼法不合,只怕让人诟病,于殿下无益。”
李德淡淡瞥她一眼:“她管得宽也就罢了,你这是干什么,怕了?”
怕?
她当然不怕,来都来了怕什么,倘若真是李德的女人,自然有患得患失的心,她们之间只是假的而已,彼此心知肚明的是檀笙作为唯一联系二人的纽带,实在是都放心的很。
笑笑也不说话,开始大大方方地看着他的房间,李德在她背后说了一句走,很快就和荣生消失在了门口。青萝自始至终都没敢大声出过气,她见没有人了,这才赶紧跑了她的面前来:“吓死我了,就说是来长安,可这位殿下什么意思,让你和他同住,那不是……那不是成那什么了吗?家里人都知道吗?”
家里人还不知道,徐良玉没有说。
长安对于她来说,她属于外来闯入者,还没有融进这个地方。
她不知道将来什么样,只能尽量争取一个好的结果,她明白青萝的意思,毕竟是檀笙的遗孀,李德与檀笙有着主仆之义,兄弟之情,不论哪个,如此短短时间,挨了他的边,都不舒服。
但是,这也正是李德愿意留她在身边的原因之一,不用担心她对他会有别的妄念。
檀笙走后,也许他刚好缺个身边的人,一切都刚刚好。
她们之间,只有利益牵绊。
李德自然是去东宫,去大明宫了,他不在她更自在些,颠簸了一路,也是疲乏,徐良玉进了里间,将自己狠狠摔在了大床上,软褥中还带着淡淡的香气。
青萝推了推她的腿,让她起来:“先别睡啊,我去打点水,洗洗。”
徐良玉有点不想动,懒懒哼哼着:“不,我先歇一歇,太困乏了,起来再洗。”
青萝也知道她一路颠簸的疲乏,自然让步:“好好好。”
她也累,走一边靠了桌边歪着。
迷迷糊糊两个人都睡着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敲门声顿起。
张良娣领着一个小丫鬟,快步走了进来,她依旧是一脸笑意,那眼妆看着很是别扭,走到里面看见徐良玉在床上歪着,脸色稍变,不过很快就遮掩了去:“徐娘子一路舟车劳顿,可是疲乏了?后面地下有暖池,我带你过去洗一洗,去去乏气。”
青萝不安地看着她,徐良玉可是不以为意,才进雍王府,李德亲自安排的,没摸清她的底细,谁也不敢把她怎么样,也当真是太过疲乏,也就站起来了:“那就谢过姐姐了。”
张良娣脸色温和:“妹妹客气,我在门口等你。”
说着走了出去,青萝连忙给拿贴身的衣物过来,小声嘀咕着:“这个张良娣我看着可有些存心不良,不然不给冷眼也就是了,怎能这样好心!”
进门就给白眼,那是小门户才有的无脑戏码。
徐良玉当然也知道她心存敌意,但是心里知道就得了,才进府里,自然先是观望:“哪有那么邪乎,放心吧,洗个澡能有什么事。”
笑着将青萝推走,这就出了门。
雍王府也是太大,张良娣走得不快,一边走一边与她说着闲话:“你是不知道,殿下小时候可喜欢花花草草的了,我就说一个男孩长大再喜欢这些像什么话,还好大了也听我的,不怎折腾这些园子了,不然你就能看见到处都是花了。”
看李德对她的态度,这话是真的才怪,徐良玉假装听不懂,只笑笑也不说话。
其实她对李德的事并不感兴趣。
就是张良娣总是话中有话,嘴也不闲着:“我也早说了,谁家郎君身边没几个伺候着的,有喜欢的就带回来给我看看,你说他身边就我一个,总也不见回来带个人,今天妹妹进了园子了,也是我的福气,说来都是伺候殿下的,等正妃进门了,说不定还兴能混个品阶,赶明有了小皇子了呢……诶呦我这张嘴啊,真是该打。”
她带着她们往假山走去,还很体贴地提醒徐良玉低头别撞了:“真是该打了,一提及殿下我就闷不住,你可不知道,殿下这两年越发的难捉摸了,许是到年纪了。”
有了小皇子?
这是提醒她功利心强点,拿小皇子诱着她?
当她是傻的吗?
人家正妃门都没进,先生小皇子,以后能有好日子过?
遇见哪个没长脑子的,真是生了这个心,怕是孩子都得将正妃夺了去,到时候自己落个什么样的下场,怕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