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改口不迟。
至于顾文笙,哼哼。
他沉吟道:“只是如此一来,又要与李承运对上,定要筹划周全了。那男贼可是位武林高手,姓钟的没那本事,这都是破绽。唉,父皇也是,怎么把捉拿贼人的活儿给了秦和泽,要是交给凤嵩川就好办多了。”
四公主抬手轻摸了一把杨昊俭的面颊,摇头笑道:“我的傻弟弟,我听说那姓凤的和老大整日里混在一处,你可不要掉以轻心。”
杨昊俭却笃定地道:“放心吧,我有数。”
两人议定,只是此件事说起来容易,真要做却很难绕过老皇帝的耳目,不是一两天能做成的。
四公主有了盼头,神清气爽,当天在杨昊俭的山庄住了下来,至于杨昊俭给这位阿姐安排了什么节目,在此不必一一细说。
反正四公主玩得乐不思蜀,全然忘了自己家中还有一个驸马。
只是好景不长,刚过了一天,就有府中侍卫快马来报,说是驸马爷出门不小心惊了马,身边的人没能及时拦住,他从马上掉下来,被石头磕到脑袋,当场气绝身亡。
姐弟两个闻言大吃了一惊,四公主和驸马虽然私下里各玩各的,表面上却做足了功夫,在外人看来夫妻二人感情很深,这突然走了一个,另一个自然不能无动于衷继续玩乐,只得回府去操办丈夫的丧事。
杨昊俭也跟去帮忙。
四驸马这事出得太突然了,整个奉京城都为之惊动,上驸马府吊唁的人络绎不绝。一片混乱中,还有谁顾得上设计钟天政?
外边的风雨没有吹进玄音阁,众乐师的春试开始了。
此次考试没有新生们什么事,文笙等人只能在旁瞧瞧热闹。
虽是瞧热闹,他们却被师长勒令留心观察,试后还要说一说感想,连文笙和钟天政都未能例外。
大家都知道这是为秋试做准备,了解对手实力的好机会。
秋试只在半年之后,几乎是转眼即到,到时候人员不会有太大变动,玄音阁南北两院加起来,入阁在五年之内的学生之前差不多有百余人,加上他们一道入学的这二百七十人,竟争宫榜的五十人名单。
新生想要上榜不是易事,老生被新人挤下去那更是丢脸,所有人都感觉到了沉重的压力。
在文笙看来,玄音阁这春试,尤其是现在正进行的个人战颇有些千篇一律,偶有高手,其他的不管学了多少年,也不论使着什么乐器,用的全都是二三重的妙音八法,所差只是临场发挥和对敌的经验。
从某种意义上讲还没有年前他们这些人的入学选拔有意思。
卞晴川也有同感。
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在同乐台下观看考试。
同他们坐在一起的还有钟天政,入学刚一个月,钟天政已经开始学习妙音八法的第二重了。
他邀请文笙:“怎么样,有没有兴趣等秋试和我一起参加团战?”
团战?文笙笑道:“这个要问我师父。咦,对了,你参加的话,难道院长也会上场?那对方看到院长,会不会不战而降?”
钟天政也是一怔。
这个还真不清楚,两位院长可有好多年没收过弟子了,似乎团战从未上过场。
他道:“待我回头问问。”
就在玄音阁春试进行地如火如荼之际,奉京权贵圈子里不知由何处刮起了一股传言:四驸马此番不幸出了意外,公主正值青春年少,又没有孩子,断无可能为附马守节,故而建昭帝有意给她定下一位夫婿。
就算是公主之尊,那也是死了丈夫再嫁,指个没成过亲的少年郎,就是皇帝也未免开不了口,毕竟是结亲不是结仇。
若是给臣下做继室,那皇家的颜面何在?
好事者在群臣里一扒拉,咦,有一个人合适呀,凤嵩川凤大人虽然年逾不惑,一直还没成过亲呢。
于是这流言渐渐就变成了皇帝要把四公主指给凤大人,凤大人得了重用又要尚主,实乃好福气呀。
在府里装病的四公主闻听此言大怒,将卧房砸了个稀巴烂。
第一百五十八章里外不是人
凤嵩川要尚公主的传言不但叫四公主抓狂,将孟蓁也刺激得不轻。
若非不敢放肆,她也想摔东西。
除了气愤,还有一种深深的恐惧。
万一这事是真的,她可怎么办?
听说驸马是不能纳妾的,凤嵩川热衷权势,对她和府里几个妾室并没有什么感情,有这等一步登天的机会,不要说她,就是那生了庶长子的张氏都可能处置掉。
就算容她在府里,等公主进了门,想收拾她还不跟捏死只虫子一样。
可她年轻,美貌,还不到二十岁,怎么甘心一辈子就这么完了!
孟蓁咬牙切齿地想,实在不行,就想办法卷了金银逃走,也比留在这凤府里等死强。
就在她惶惶不可终日之际,孟绍祺来了。
孟蓁一听哥哥来了,“腾”地站起来,吩咐快请。
她亲自迎到门口,待人进来,连茶也顾不得叫丫鬟准备,把闲杂人等都打发出去,屋里只剩兄妹两个,才焦急地问:“大哥,那位段先生可有什么妙计教我?”
孟绍祺坐下喘了口气,安慰妹妹:“你先别慌,那位段先生和我说了几条,我听着很有道理。你就按他指点地做,必定叫妹夫另眼相看。”
孟蓁抱怨道:“另眼相看有什么用,张氏那样生了儿子的尚且难以保全,我可不敢和公主争。”
“没叫你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