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遇到了来接应自己的一队人,顿时一喜,他选的路本就是天堑,当下就带领十骑不到的人纵马跃过,然后稳稳的落于早架好准备撤退的木桥上,然后一到对岸,便立即喊道:“……断桥,快,快……”
斧头落下,那桥绳便被斩断,然后桥落了下去,顾修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李君玉追到悬崖边上,不禁一笑,看着对岸此时已经气定神闲的顾修,看他脸不红气不喘,透着一股得意之意,道:“顾修大名果然名不虚传,没想到进城探得一二,还准备如此万全的退路……”
“奔逃至此,被郡主吓的屁滚尿滚,戎族之威名也不过如此了……”肖铮哈哈大笑道:“看这丧家之犬之样?!”
顾修面色不变,笑着道:“郡主威名,不得不防,幸尔脚下良驹今日得力,否则某就成为郡主手上的人质了。郡主如此善战,叫人好生恐惧……”
李君玉微挑了一下眉,只觉得他刚刚明明吓的面无人色,十分紧张,现在就立即能恢复面不改色的模样,这人心气,非同一般。
“只是不知慑政王即来了云南,何必急于走?!更不知慑政王对云南府什么最感兴趣,竟然亲自劳动你前来,本郡主也很好奇呢……”李君玉笑着道。
顾修只笑笑不语。
李君玉知道问也不问出来,听着顾修转移话题道:“郡主,若要较量,你我战场上相见既可,恕某现在不便与郡主多言,郡主之才,实让某心慕,郡主战功赫赫,才俊不凡,某定在战场之上恭候!”
李君玉一笑,道:“那我可就等着了,想必以慑政王之才,也够我焦头烂额的了……”
顾修到底忌惮她,没有再多说,带着人便往回撤。只是马儿再快,还是突听空中传来一破空之声,顾修吓了一大跳,竟是来不及闪避,任箭矢射中自己发髻,顾修吓出一身冷汗,头发削了几缕,顿时变得披头散发起来。
他身边人也是吓的不轻,忙停下马将顾修护在中间,严阵以待的回看着悬崖对面的李君玉,冷声道:“……郡主,这是何意?!”
“不请自来是为贼,慑政王……”李君玉依旧搭着弓箭,皮笑肉不笑的道:“……若有下次,本郡主要取的便是你的项上人头了……”
顾修背后的汗都湿透了,他远远的看着风吹乱了她身上弓箭的频率,似乎和着弦发出一声声唳叫,顿时心中一寒。
“走!”顾修咬了咬牙,没再多说,掉转马头,心中微沉的带着人跑了。
只一会儿,人就跑了个没影。
“可惜,刚刚那一箭,明明可以杀了他的,可惜不是时机啊……”肖铮道:“一群兔崽子,跑的倒快,若是叫我抓住了,也好玩玩他们才好……”
李君玉收了弓,笑着道:“给他一个教训,只怕他回去好久都睡不着了,吓吓他也好……”
肖铮大笑,没追到人的心情也转好了,道:“此人来查看一些事,竟然准备如此万全,心计颇深……”
“别小看他,顾修这人虽然是戎族人,但是却精通经史典藉,绝非善类,能屈能伸,能忍,若没有我们在,只怕他在这世上,也不会有敌手。”李君玉笑着道:“可惜没留下他,不然可以与他坐下喝喝茶嘛。”
“以他心性,岂敢留下来?!”肖铮笑着道:“好生心虚,只是不知道他来到底是为什么,甘愿为此冒如此大险,不像一个一军主帅所为……”
李君玉眯了眼睛,道:“他在云南探子很多,想必已经知道千机门的事了,此来定是为打探虚实,二来,还有楚煙砂……他欲招揽之……”
“招揽?”肖铮道:“楚家门楣,就算是战死沙场,又岂会投戎族麾下,他是异想天开不成?!”
“慕才若渴,就算知道没有希望,他也不愿意放弃……”李君玉道。
肖铮点点头笑着道:“看来他们是知道千机门的事了,郡主,顾修被咱们吓了一大跳,要不开战之时,再叫四位峰主带着人吓他们一番,可成?!”
“峰主之兵可设奇兵,却不可作为主战力……”李君玉笑着道:“不过是奇兵也能叫顾修好一番惊吓了……”
肖铮大笑,道:“门主不在,倘在,只怕顾修更要冒险前来了,可惜了,若是他还再来,我定捉住他,好好招待他一番……”
“好了,回去吧……”李君玉笑着道:“我去看看新兵战力如何……”
说罢二人带着人拍马回转,便回了军营。
慕容千听到消息,便忙来问道:“追到没有?!是顾修本人吗?!”
“是他本人,他狡猾如狐,岂会毫无防备就来云南,早逃之夭夭了……”李君玉笑着道:“不过我也给了他一个下马威,叫他以后不可将云南当成来就想来,去就想去之地。他以后不敢再亲自来了……”
慕容千道:“便宜了他。”
李君玉笑道:“舅舅莫气,待整军开战之时,再叫他好看……”
慕容千哈哈大笑。
顾修回到帐中就是一阵哀声叹气,头发披散着,垂头丧气的模样。心中十分优柔,“冒险去走了一趟,什么都没打探到不说,还丢了这么大一个脸,这李君玉,哎……”
“云南在她治下,已经与李霸先在时完全不同了,”顾修道:“虽只忽忽一瞥,可是,百姓安居乐业,虽然还在旱时,可是百姓脸上俱都没有旱苦,听闻他们用了一个什么新的灌溉之法,旱灾不碍事了……本王,既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