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的将他的心硬生生的撕裂。他的宁宁,怎么能沾染这两个字呢?
可是,一天天破碎的宁宁,他却真的不能让她彻底毁灭的。
可是,看着眼前的宁宁,他还能继续看着她这样的撕碎自己吗?
伸出颤抖的手指,顾怀远几乎不敢触摸她,沿着她的苍白的小脸儿的轮廓,轻轻的碰着,只是,手指所触,依旧里冷的让他心颤。
“宁宁,”
这声呼唤,顾怀远已经的隐忍了三年,此时出口,更加的艰难。
口袋中的手机响起,顾怀远看都不看的直接挂掉,再抬头,面前的顾宁已然醒来。
顾怀远一怔,四目对视,下一秒,顾宁又闭上来了眼睛。
“不要醒来。”
顾宁口中低声喃语,在催眠着自己。
顾怀远紧紧的握了握拳,想要开口,却发现,语言竟是那么的难,他无法开口,更无法再面对这样的宁宁,说出多么狠毒的话来。
终究,顾怀远只是起身,快速的走出了病房。
直到他的离开,顾宁才又睁开双眼,眼神空洞无神,没有焦距的望向了天花板。
梦,还是醒了。
“先生,小姐醒了吗?”
乔仲吩咐家中的厨师做些好吃的送来,刚回到病房门口,看到的就是顾怀远背靠墙壁,站在病房门口旁。很是疲惫的依靠着,那一刻,他没有任何掩饰的心痛。
“恩,应该醒了。”
“先生,您——真的要结婚吗?”
乔仲还是问了问他关心的,不是他逾矩,而是他这三年,真的知道顾宁过的如何的让人心惊。而顾怀远,明明对她那么的关心,却难道还要继续伤害这个小姑娘吗?
而且,结婚这么大的事情,能说结就结的吗?
顾怀远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问向乔仲,“宁宁的身体怎么会弄成这样?你没有好好照顾她吗?”
刚才医生告诉他,顾宁这几年,根本是在消耗自己的身体,抽烟酗酒不止,身体的宫寒在这三年里,几乎到了更加严重的地步,她的经期绝对没有准确,这样对自己的日后怀孕生子会有更加的苦难。
之前调理的几年,完全被她自己给搞砸了。
这样的宁宁,完全不是他细心呵护在手中的小丫头啊!
“这——”
乔仲也是有口难言。他是想要好好照顾的小姐的啊,可奈何不了这小姐自己不爱惜自己的啊!
看他那难言的表情,顾怀远知道,若是能组织的了顾宁,也便不会有如今的顾宁了。
“先生,虽然这话不该我说,但是,我只是想说一句心里话,可以吗?”
顾怀远点头。
“先生,您也知道小姐的心思,更知道小姐的性情。如果,如果您真的是因为爱情而要结婚的话,那能不能——先安抚了小姐再结婚呢?若是,您只是为了让小姐死心而结婚,那——我觉得您真的要慎重了。我以前也听过我儿子说过一句话,没有爱情的婚姻是不道德的。有爱,才幸福不是吗?我跟在您身边这么多年,也几乎是看着小姐长大的,难道,您要将您和小姐都陷入这种不幸福中吗?”
乔仲其实有太多的感叹,也有对顾怀远和顾宁的心疼,其实,他就是希望两人都能有好的结果。
先生心里想的,顾忌的,他是知道的。但是,要说真的,他这么大年纪了,也看的很开了。他觉得,人生,其实不用顾忌太多,只要追随自己的心就可以了。
但是,那也只是他自己的想法,毕竟,顾怀远的心里,到底真正的怎么想,他也不完全看透。
“乔叔,我知道了,你赶紧进去陪陪她吧。”
乔仲叹了叹,这才进了病房。
“小姐,您醒了?是不是饿了?你看,我让阿姨做的你最喜欢喝的汤。”
“仲叔,他走了吗?”
顾宁坐起身来,情绪好了许多,开口问道。
“没有。”
“恩,”顾宁接过汤碗,小口小口的喝着汤,这平日最喜爱的,却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小姐,您看,先生都回来了。你的学业——”
“仲叔,他回来跟没有回来有区别吗?”
顾宁冷嘲一笑,放下汤碗,看着乔仲担心自己的眼神,才道:“仲叔,不用害怕,我不会先不开去死的。1我还这么的年轻,大好年华的,我还没有玩够呢。”
“小姐,你别——”
“别说了,我累了,你先走吧。顺便,告诉外面那个男人,让他赶紧走,我不想看到他。”
乔仲深深的叹了叹,深深的看了一眼,才走出了病房。
顾怀远依旧在门外,“怎么样?”
乔仲摇了摇头,“先生,小姐让您离开,她不想看到你”
顾怀远一怔,眼神微闪,“那她情绪怎么样?”
“小姐,看起来很好。可是,我担心——”
“她怎么了?”
“先生,再这样下去的话,小姐就真的毁了啊!”
顾怀远眉头紧锁着,招了招手,乔仲才离开。而他,则始终留在医院,守着顾宁的病房没有离开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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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宁,我要结婚了。你别再纠缠我了。你现在里立刻滚,滚得远远的,不要再让我看都你。”
“宁宁,你怎么这么让我失望呢?”
“宁宁,你瞧瞧你现在的样子,你还是我的女儿吗?你赶紧走吧,我们断绝关系。”
顾宁躺在病床上,像是被梦魇着了,忐忑慌乱的想要醒来,却怎么都逃不脱这个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