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度一夜的是我?什么时候网上这种没有任何根据的帖子也能作为证据了。”宁黛将垂下遮挡眼角的长刘海拨开移入耳后,似笑非笑的一挑眼角,轻蔑的瞟了一眼章闫,讽刺的语调:“还是章闫你一直是按臆测断案,我就奇怪了你这“冷面阎王”的称号是怎么来的?如果你一直是这样的水准,我真为你以前经手的犯人感到悲哀,不知道有多少冤屈在你手上产生!”
“小狐狸,不要转移话题,我有人证。”章闫不慌不忙。
“呵,谁?”
“海岛酒店的一位清洁工,她说给你送过一个礼盒,还带走了你的淡紫色礼裙,正是在融泽的房间。”章闫边说边仔细的观察宁黛的面部,只可惜令他失望的是这个女人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一直维持着清冷的嘲讽无比镇定。
“那她有拍到我的照片?还是拿出了那条裙子?”宁黛以手撑住下颌闲闲的看着章闫淡定的发问。
实际上她刚刚让嘟嘟噜查询了那晚海岛酒店上所有人的手机、电脑以及监控,都没有发现一丝关于能证明她在融泽房间的证据。
所以她根本不为所动。
章闫皱眉,心下惊叹这个女人的难缠:“没有这些物证并不代表她的证词无效。不仅如此,还有一个人指证是你让他下的药。就是那个撞到你泼了你满身香槟的酒侍。他已经全部招供了。”章闫说完凉凉的盯着宁黛,他就不信这次这个女人还不认罪。
“呵,不知道张局长从哪里找来了这么多人做假证,要知道我可以告你诽谤渎职。让我看看,能让章局长这么费尽心思往我这小女子身上泼脏水,最终受益的是谁?”宁黛冷静的一字一句的慢慢说道。
章闫听到宁黛的话语眸光一顿,流露出意味不明的笑意来:“想匡我?这里我说了算,不要忘了…你的处境。”
真相
章闫说着朝右上方打了一个响指。
就见之前对着他们一直拍摄的摄像头暗了下去。
章闫偏棕色的眸子朝宁黛荡漾出一股诡色,不羁的笑了起来:“接下来你可以畅所欲言,宁小姐请随意。”
宁黛沉下脸色,左手食指缓缓摩挲大拇指上粉嫩的指甲,眸内闪过一道暗光:“章局长,明人不说暗话。你既然替人办事,也许从来就没有指望我能心甘情愿背锅。这样的审问不过就是走个形势而已,而我的结局是早就已经定下的不是么?毕竟你可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冷面阎王,被你盯上的人从来就没有逃脱过,不管他是不是真的有罪。”
“呵,宁小姐有些时候还是挺上道,既然你已经清楚了自己的处境,我劝你还是不要做无谓的抵抗,早早认罪的好。免得多受煎熬,反正拖得时间越长,受罪的,是你自己。要知道你再熬多久出去,媒体得到的结论都是一样。这个罪名,你不顶也得顶。聪明人懂得选择对自己最有利的一面,不是么?”章闫眸光里沾染上些许赞赏的神色,用仿若和人闲话家常一般舒适的语气,说出这种令人恨得咬牙切齿的话语。
“白乾仁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为他这么拼命?要知道现在可是非常时期,上面查得这么严,相信章局要将这事儿办得滴水不漏应该也要付出不小的代价吧?”宁黛语气更为闲适,丝毫不为对方隐隐的威胁而乱阵脚,反而直指红心问出问题的关键。
章闫一愣,先是错愕一闪而逝,接着竟是温柔的神色,仿佛想到了他心驰神往的爱人:“果然不能小瞧你呢。”他轻声呢喃,“不过凭我和仁的关系,用金钱来衡量未免也太侮辱我了,这些事情都是我心甘情愿的为他做的,小狐狸说话要放尊重点呢,不然我一个不高兴对你做出点什么来,这里可没有任何人能救你。”章闫说着神色瞬间变得阴狠无常,仿若先前如清隽贵公子的形象是场错觉。
“真抱歉,小女子不经意间亵渎了你们纯真的友谊,那就在这郑重的给章局道个歉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章局可否看在小女子诚意的份上下手轻点?”宁黛嘴里说着示弱的话语,神情也透露着害怕之意。
但不知怎的章闫就是感觉到哪里有违和之感,不过这种疑心稍纵即逝,他马上被宁黛所强调的“友谊”二字吸引了注意力,眸色深沉,面色稍显狰狞,不仔细看很难看出了还夹杂着丁点不甘之意。
不过章闫很快调整了面部表情,又伸手点上一支烟,修长的双腿从桌底伸出换了个方向在宁黛左侧交叠,全身一副浓浓的慵懒之意:“算你识相,不然我可不敢保证你还能不能剩下半条性命,不过我好奇你是怎么猜到这的?”章闫心道他和仁安排得隐秘,想来应该滴水不漏,没道理面前这个女人这么快就知道了真相,何况她一直对仁死心塌地,她怀疑谁也应该怀疑不到仁身上才对。
但事实是这个女人从头至尾都神色镇定,让他不得不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对待,他也想看看她是不是真的是在炸他,还是确实是他和仁的安排哪里出了纰漏。
“这很简单,有小道消息谣传是白乾仁和陆飘合谋做出了这样的事情,就为了间接害死尹郭东,以谋夺尹家的家产。
虽然这条猜测初期呼声不是很高,但这两天有愈演愈烈的趋势,我想这应该是尹墨造的势。
毕竟这阵子的舆论方向都是对白乾仁和陆飘不利,民众也同情尹墨,新婚第一天就被妻子出轨,还是出轨大哥,何况还导致父亲过世。
尹墨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