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在屋子里困得久了,他竟有些怀念起山野绝壁的风光,恨不得寻个机会纵跃一番,长啸山林。
最近康熙称病,宫里又在查究那个巫蛊案件,宫里上上下下到底没有往常时候畅快,一个两个奴才都肃然着脸不敢嬉笑玩闹,便是天气也是y-in雨郁气的多。东方不败也不是个不能忍耐的人,此时康熙病着,他一个年幼阿哥,宫外头也没什么事,自然是不好三番两头说要出宫出。就是园子里,也有身边的嬷嬷劝着他莫要去,只怕给旁人瞧见了,当他这个儿子不在意皇上的病情,反而有心玩闹,给传了个不孝的名头。
但现下遇着时机合适,八阿哥胤禩连出宫的事由都替他想好了,这理由还明里暗里都正派得紧,他又为什么委屈自己呢,自然是答应了。
这跟着胤禩出去倒也比他自己出去方便,若是他自己,还得如上回一般备上好些东西,可这下东方不败只让人去跟宜妃禀告了一声,就被胤禩带了去。
胤禩没给他备马车,只道:“你说你身子也好了,日日困在屋里头也是烦闷,今日就不坐车,让你骑马吧。”
东方不败这下当真是高兴了,自然答应,又问他:“八哥可给我备下了好马?”
胤禩一直打量他,见他眉目神色,自然晓得他高兴了,便也是一笑,却道:“我这又不是专门来寻你取乐,如何能早早备下了好马?”
东方不败一想也是,心中闷闷,却也不好难为他。
只胤禩转头却又说:“若九弟不嫌弃,我将坐骑让与你便是了。”
正说着,出了宫门,胤禩身边的侍卫便将他的坐骑牵了来,立在一旁等着。东方不败抬眼一看,竟是一匹通体雪白、矫健俊美的神驹,神色禁不住一动。
胤禩伸手去抚着那白马的鬃毛,回头对少年道:“小九,先头皇阿玛赐给你那匹皎然在外头丢了,我找人另给你寻了这一匹,这马脚程极快,性子却是温驯,刚养了几日,都说是好驯养的马儿。”
东方不败心想这马儿性子温顺好驯养他还有些不喜,这神驹自然应该凌云飞驰,马性也当有几分桀骜才对。这温驯的马儿,他东方不败可有些看不上。但眼前这白马长得实在是极好,那流畅的肌理、蓬勃的气势,虽然仍有些年幼,但已然看出往后的壮阔凌然。
如此神驹,便是东方不败也看得目不转睛了。他顿了顿,不由得也走近前去,伸手抚弄那马的脖子,不由也是一笑,道:“八哥,你这还说不是找我取乐,皇阿玛还病着呢,你倒邀我骑马。”
胤禩此时就挨着他,这般近的距离便连他眼中那点愉悦欣赏都看得丝丝分明,听他这般说,便故意抱怨说:“我这儿万事想着你,还替你寻了好马来,怎么你竟想着要告发我么?”
东方不败见他目光湛湛地盯着自己,那话又说得可怜,心里有几分不自在了,只得认错,立时换了话说:“好了,不过是打趣你。时辰不早,好歹先离了这宫门。”
胤禩又打量他一阵,这才将他放过,将那缰绳递给了他,道:“不准快跑,我在一旁候着,若这马儿不妥,立时就停下了。”
东方不败皱了下眉,心里也是无奈,他这个年纪这个身子,个个见了他也当他瓷娃娃一般看待,他实是有些不喜的。他也不说话,抓了那缰绳,而后不待侍从过来做踏板,自己攀着那马身便翻身跃了上去,身姿飘逸又健美。
胤禩先是被他这忽然的举动弄得一惊,来不及阻止就见了他利落安然地上马,心里松了口气,不由赞了一声,“小九,不见多日,就连这马术也进展了。也是奇了,近来可不见你上学练骑s,he。”
东方不败便道:“不过是上个马,也得八哥好夸。我向来就是喜欢行猎的,便是静养了一段时日,这功夫也丢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