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含两包泪,讷讷点头,“阿……家姐。”
阿妈和小舅在起居室喝茶,两人密斟,小舅道:“华老虎对那个开书店的女人那么大方,家姊,你装看不见?”
美若藏在角落里,听见阿妈道:“男人不都是这样,贪几日新鲜?他有大婆二房,轮不到我出声。我只管个个月收足家用便好。”
转眼她七八岁,阿妈告诉她:“阿若,你契爷常夸赞你,记得他来时你要更乖些醒目些,不要惹恼他,要强过他儿女,给阿妈争回面子。”
再大些,阿妈道:“阿若,你又说想闫跻过来,记得和他提。我们顺道该搬家了,在宁波街住了这许久,人也快跟着老房子发霉。”
华老虎应承之后,阿妈开心无比,拖住她的手教她华尔兹圆舞步。
起居室的背景没有换,阿妈却多了几条皱纹,站在楼梯转角,冷冷看她,对七姑说道:“我要安胎。七姑给我煲安胎汤。”
阿妈喝汤,打开汤盅大笑:“滋补当属龙虎凤,这里面是戴妃。”
脖颈很湿很不舒服,美若想拭干,手被人握住。
黑暗里,只见高大身影。
“查尔斯?”她阖眼嘶声问。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