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上下打量了一下岳礼,低头撇了撇嘴,对岳礼告罪一声,“咔嗒”关了小门连跑带滚地去找亲王额尔德木图了。别看皓祥贝勒爷是过继给亲王的儿子,这亲王可是当眼珠子疼的,十足的二十四孝后爹。敢找贝勒爷的麻烦,亲王绝对是有理三扁担、无理扁担三——分啥青红皂白?把找茬的解决了先!
“什么人在爷的府外乱吠?还有没有规矩体统了!”额尔德木图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门里跨出来,傲慢地斜睨了一下岳礼,“我当是谁呢,原来是硕郡王。不知道硕郡王找小儿有什么急事,居然连教养都丢了。”堂堂的多罗郡王居然学泼妇骂街,真是新鲜!
被额尔德木图的冷眼冷语刺激得火冒三丈,激动之下,做了半辈子硕亲王的岳礼习惯性地忽略了自己已经变成硕郡王的事实,“你、你才没有教养!不对!你别想岔开话题!皓祥呢?快点把他交出来!”
“硕郡王好大的威风!”额尔德木图脸色一冷,y-in阳怪气地嘲讽,“难怪这硕王府里能出个不懂上下尊卑的嫡子,硕郡王的言传身教看来是‘功不可没’啊!”
“哼!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来的是什么地方,爷的亲王府也是你这么个小小的郡王能撒泼的?!”额尔德木图怒斥,不爽地挽起袖子瞪向岳礼,“爷的乖儿子也是你想教训就教训的?!皓祥可是皇上钦定给爷的世子,跟你这个没教养、没体统、没规矩的三无郡王没半点关系!别有事没事地过来带坏爷的乖儿子!”
被额尔德木图的话堵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岳礼瞪着牛眼直喘,抖着嘴唇你了半天也没能反驳上半句话。
“慢走,不送!”额尔德木图大声地送客,“老张,以后再看到这种妄图拐带世子去欺负的歹人,直接关门放狗!”
接到命令的老张囧囧有神地看着王爷的背影,转头瞅瞅被自家王爷气到浑身颤抖的硕郡王,这位爷,您走好,咱关门了。
上门兴师问罪的岳礼碰了一鼻子灰不算还被羞辱了一番,越想越不甘心的岳礼一状告到御前,正在听傅恒汇报调查结果的艾宏力眨了眨眼睛,“宣。”无事不登三宝殿,这硕郡王怎么有空过来了?不是说他正和白吟霜打得火热只差给个正式的名分了么?难道是过来求赐婚的?那弘曕什么效率啊!让他从都统夫人那里查偷龙转凤的事情到现在都没个结果,不会是只顾着看硕王府的热闹忘记做事了吧?
对着皇上行过礼,岳礼嚎上了,“皇上,您要给奴才做主啊!”
寒!
又不是风华正茂的小白菜,你一个年过半百的老男人,说啥不好,偏学小美女装可怜,存心呕人是吧!被被岳礼那一声嚎丧惊得汗毛直立的艾宏力立马黑了脸。
猫在小舅子傅恒肩膀上用蹭脖颈表示亲热的乾隆,同样被岳礼的嗓门吓得一个扑棱,小眼珠愤怒地看向打扰他久别重逢情绪的案犯。
【又是这个没有眼色的硕王府!】乾隆咆哮了,踩着傅恒的肩膀对着岳礼呱呱呱抗议,被摧残着听觉的傅恒听得直皱眉头,对着这只正得圣宠的鹦鹉打也不行、赶也不能,为人臣子的痛苦啊!回家让夫人给自己做炸麻雀吃!
【麻烦你用“想”的告诉我好吧,不会说人话的笨蛋小干!】艾宏力翻了翻白眼,很吵啊。
【你才笨蛋!爷是天下第一聪明人!】傲骄的乾隆拍着翅膀飞到艾宏力面前跳脚转圈圈,有本事你变成鹦鹉给爷示范怎么说人话,站着说话不腰疼!
【你还真敢说,天下第一聪明人?倒数都轮不着你!小、鹦、鹉。】
习惯性地和乾隆斗嘴,一心两用的艾宏力把岳礼唠叨的委屈听了个大半,“你的意思是,皓祥和皓祯的失踪有关?”艾宏力挑了挑眉,难道是皓祥和多隆把皓祯给打了?被打的皓祯没脸回来在外面养伤?“等等,不是还有一个多隆吗?怎么,你就去找了皓祥?”柿子捡软的捏?可惜皓祥的新阿玛比你这个亲阿玛称职多了。
“被皓祥的阿玛堵回来什么都没问清楚就到朕这儿告状?武断地给皓祥定罪不算,还投诉额尔德木图不让你捉拿皓祥?”艾宏力对于这个偏心偏到海沟里的岳礼是没有半分好感,“岳礼啊岳礼,你心急失踪的皓祯没错,但再急你也不能没凭没据地随便乱说毁了皓祥的名声!这额尔德木图不过是护子心切,都是当阿玛的,将心比心,谁都不愿意自己的儿子被人当犯人嘛。”
一天之内连续被两个位高权重的人物堵着,岳礼悲愤了,“皇上!奴才千错万错,求皇上大发慈悲帮奴才把皓祯找回来吧!”看皇上的样子,这公道是讨不回来了,没关系,把皓祯找回来还怕没机会给皓祥他们穿小鞋么!
艾宏力想了想,这闲着也是闲着,而且他也好奇皓祯到底去哪里了。“高无庸,传皓祥、多隆以及当日守城门的侍卫过来。”
“嗻。”高无庸领旨出发了,艾宏力把岳礼赶到一旁的小屋子里呆着,继续和傅恒唠嗑。被艾宏力打击到的乾隆开始撒气,嘴撕宣纸、脚踢毛笔。噼里啪啦弄得一团狼藉,见艾宏力居然没有安慰自己,反而和傅恒聊得开心,娇气的乾隆不爽了。
造反的动作加大,从毛笔宣纸祸祸到书桌上一切能动的东西,堆得好好的奏折推垮了,毛笔架子撞歪了,玉石镇纸蹭地上去了,总之动静大得把两个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