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更加深刻的认识,她的眸色依旧沉静,但是声音中,多少有了几分磨牙的味道。
“这是我的房间!”
“我知道。”
夏云朗回答的很光棍,流云弥漫的双眸中流泻着点点无懈可击的优雅笑意,“我敲门了,不过,你似乎睡得很熟,所以……你懂的……”
什么就我懂的?
我懂个屁!
白玉糖心中暗暗诽谤,不断的感叹着造物主的不公:她就不明白了,如此一张风华绝世,优雅无双的天人皮相里,怎么就会藏了一副如此霸道暗黑,充满侵略性的痞子型灵魂呢?
她沉静的盯着眼前这个勾唇轻笑的男子,眼中风云变幻,虽不至于冰天雪地,但也是夜色深沉。
这样的目光暗含着丝丝耀眼的锋锐,却又沉静的深不见底,如渊如瀑,实在是极为慑人。
只是白玉糖忘记了,她现在刚刚起床,上身仅仅穿了一剑白色的吊带背心,下身穿了一件居家短裤,夏季天气炎热,她的身上只盖了一层薄薄的丝被,两条修长如玉,纤细笔直的双腿,直接暴露在空气中,还有珠圆玉润的香肩,宛如天鹅般优雅动人的脖颈,精致迷人的锁骨,胸前隆起的美好弧度,全都是极致的诱惑,极致的性感。
可能是因为海棠春睡,悠然转醒,她的一头浓密如水藻,柔顺如绸缎的秀发,显得有些微微的凌乱,眼中残留着点点水气,那双经过洗髓易经的之后的半月墨玉眼,越发的通透深邃,就像是挂满了星子的暗夜,华彩熠熠,水光漫漫,眼角下方的泪痣,殷红如血,浓如胭脂,于柔美中尽显锋锐,于沉静中尽显妖娆。
那种美景,当真是荡人心,勾人魂!
夏云朗看到这一幕,宛若九天流云一般的眼眸微微一暗,身子大大方方的前倾了几分,优雅的欣赏着白玉糖的美态,唇边一向保持着完美弧度的笑容,竟是又加深了几分,略带迷醉。
如此具有侵略性的目光,自然是很快就让白玉糖发现了夏云朗明目张胆的窥视。
“六叔,你的眼睛在盯哪里?”她把‘六叔’两个字咬的格外的厚重。
不厚重不行啊,这厮的实在是太无视礼法了,尤其是那种暗藏在优雅下的目光,简直火辣的灼人心神。
事实上,白玉糖还是低估了这厮无视礼法的程度。
夏云朗听了她有此一问之后,非但没有收回目光,而且完全没有一丝的尴尬,略带赞叹的道,“玉儿,你有一双我见过的最完美的**,圆润修长,莹润剔透,不光是腿,你的香肩,肌肤,脸蛋,都很完美,当然,这些只不过是我看到的,没有看到的那些就……不清楚了。你是我所见过的最有韵致的女人,真心话。”
这男人……!
果然是厚黑无下限啊!
白玉糖此刻真的有几分郁闷:为啥这个男人总能用如此优雅,如此天人的姿态,说出如此露骨的话呢!
偏偏这人的语气还真诚的让人无法挑剔。
白玉糖嘴角不着痕迹的抽了抽,这才慢慢的绽开了一抹宛如四季花开的笑靥,万里芳菲,柔然沉静,“多谢六叔如此毫不吝啬的赞美,不过,很可惜,您却不是我见过最英俊的男人,也是真心话。”
夏云朗闻言,优雅的眉峰微微轻佻,他的声音中依旧清润动人,却是暗藏了几分细微的波动。
“哦?有意思,玉儿所谓的‘最’英俊的男人,莫非指的就是……那个少白头的男人,好像曾经是个和尚,对吧?若是有机会,我倒是很想跟他好好的‘认识’‘认识’!”
不得不说,这夏云朗的毒舌比起金惜何也是不遑多让,人家涅梵晨分明是天生丽质,雪发三千,到他这块儿就被形容成少白头;人家明明是西域德高望重的佛子大人,现在居然被叫成和尚,还有……
不知道是不是白玉糖的错觉,她总觉得夏云朗最后那句话,带着一丝不怀好意的味道。
不过,她还来不及多想,心神就被另外一件事占据,有些嗔怒的开口道,“你调查我!”
夏云朗一直都在京城,要是没有调查过她,怎么会知道内晨梵的样貌身份?
要知道,当初就连白家和金家都没能查出涅梵晨的真正身份。
面对白玉糖审视的目光,夏云朗的笑容清雅依旧,声音中却带了些许不容置喙的严肃,“我只是为了你的安全。”
白玉糖闻言,微微怔了怔,一双又大又黑的墨玉眼,沉静背后潜藏的防备并没有减小多少,反而带了些许的锋锐。
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白玉糖,竟是让夏云朗隐隐的感到了一丝心疼。
这种陌生的情绪,他以前从来没有过。
或者是因为,他的心里终究对夏婉婷母女俩存着一份愧疚吧!
毕竟,这么些年,他作为一个养子,成为了夏忠国夫妻俩的精神寄托,独占了他们对于夏婉婷的宠爱,而夏婉婷母女,却流落在外,历尽艰辛。
虽然这件事与他无关,但他对于夏婉婷母女,终究是存着一份愧疚之心的。
也许就是因为这样,他面对白玉糖这个名义上的外甥女的时候,才会产生一些从未有过的情绪波动。
想到这儿,夏云朗优雅到近乎完美的笑容终是温柔了几分,难得的解释了一句,“玉儿,我调查你,仅仅是为了你好,这件事也是经过父亲同意的,你不应该怀疑我,我们是一家人。”
瞧着眼前宛如九天流云般的男子,居然会正经八百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