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能比拟的，瑶光看了一眼旁边荧光屏上显示的数据，忍不住咂舌。

“杰内斯，是不是把烨牙给你比较好，更能物尽其用的样子。”

“别。烨牙会不高兴的。”

“我可没给烨牙搭载人格。”

“可是枪也是会有手感这种微妙的东西在的，别人用惯的枪交给另外一个人，另外那人不会用的更好的。”

“是麽。”

“枪可是很细腻的武器，别伤它们的心啊。”

“…………好好好。”

瑶光无奈地笑着，脱下了外套，露出了里面那件黑色的紧身战斗背心，然後伸展了一下四肢。

“比划比划麽？没兴趣的话，我就用虚拟投影来玩了。”

“好啊！”

杰内斯也放下枪，爽快地甩掉了自己的外套，不过盯着瑶光看了几秒之後，他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地移开了视线。

“…………杰内斯？”

“呃，你，你这衣服太紧了吧？你身材这麽好，这样和你打我肯定会分心的！”

“多谢夸奖，不过如果只是这种程度就分心的话，杰内斯你作为前杀手也未免不合格了一点？你的话，哪怕是luǒ_tǐ上阵我也会全力迎战的。”

杰内斯立即露出了微妙的萎靡神色：

“前几天你还和我告白，今天就说这麽伤人的话！？我……我的身材就这麽没吸引力吗？！”

“我只是说喜欢你，这恐怕算不上告白吧。”

“喜欢的将来式不就是爱嘛！”

“谁知道呢。”瑶光摆出了迎战的姿势，“杰内斯，你是我来到这世界後，第一个给我温暖的人，你对我意义非常特殊，但是爱──抱歉，在一切结束之前，我恐怕不会放任自己去想那些奢侈的事。…………时错那样的事，发生一次就够了。”

杰内斯也压低了上身，双拳收在了身侧：“那你那天问我愿不愿意跟你走，又是怎麽回事？”

“……抱歉，那是我的自私……和留恋吧，如果说有一人，我希望让他看看那个宛如乐园的和平世界的话，那个人就是你了。”

“留恋──对这个世界吗？我代表你的留恋吗？”

瑶光沈默着，点点头。

然後，空气沈默了下来。

两道静默的人影，在对视片刻之後，突然动了起来。

白发的人类女子和红发的新人类，赤手空拳展开了快速的格斗攻防。出拳、格挡、回避、诱敌、奇袭──新人类的动作虎虎生风，充满锐气和杀气，人类的动作则柔韧而冷静，如同水流一样难以切断，虽然两边的动作都能找到些破绽──毕竟他们的强项都不是近身战斗，但以普通的标准来说，这种格斗功底，至少能在b级车队里混了。

来来回回在场地里较量了十几分锺，瑶光擦了擦额头渗出的细汗，後跳了几步：

“打住，我认输。”

“…………这就认输了？！”杰内斯有点得瑟，“不行啊瑶光，要是你的对手不是我而是什麽恶棍的话，你现在搞不好会死哦？”

“对手不是你而是恶棍的话，我为什麽不直接远距离爆了他的头？”

“……”

杰内斯找不到反驳的话，於是歪着嘴，小声碎碎念了几句，开始收拾一边散了一地的枪支（显然他练枪法很久了）。

“…………那个，瑶光。”

“……嗯？”

“你一直在等我的答案吧？”

“…………是的。”

“……我…………咳……嗯……”

杰内斯一边支吾着偷偷看了瑶光一眼，然後立即转身，不让瑶光看他的表情，扭扭捏捏和个大姑娘似的，看得瑶光好笑不已。

“我，我很喜欢你，不是你的这种喜欢，是…………是和时错一样的。”

“我知道啊。”

“什麽？！”杰内斯恼羞成怒红着脸怒瞪瑶光，“你知道？！你怎麽看得出来的？！”

“…………杰内斯。”瑶光有点脱力，“我看过你的逻辑处理器。”

“什麽？！？我……我我我这麽早就对你……”杰内斯一脸震惊。

“你自己也不知道吗？”瑶光都不知道该作什麽表情，如果她的五官能动得夸张点的话，估计现在就是一个囧字了。

於是杰内斯愣了一小会，开始娇羞起来：

“那，那你这麽早就知道，怎麽一点表示都没有。”

“…………”

“好吧，我也知道你一直都为掏出嗥月号的事忙得焦头烂额。後来又忙着生存和报仇。”

瑶光凝视着红发的新人类，静默了片刻。

“…………所以，杰内斯？”

杰内斯那混乱的表情，也随着这句话收进了大半。

“所以我的答案是……瑶光，我喜欢你，如果你愿意接受我，你要我跟你去哪里，哪怕是银河的尽头也没问题。…………但是，我不想做你的留恋。如果你仅仅只是想把你在这世界最留恋的部分带回去的话，我不想奉陪。”

“我明白了。”瑶光点点头，伸手摸摸杰内斯那有些乱翘的发丝，“让人佩服的回答，这回答，挑明了我的妄想的不切实际。罗星律前辈说的果然没错，那个地球，或许并不是你会向往的地方也说不定。”

“…………”

“换言之，如果你会跟我走，仅仅只因为我爱你，而不在於因为我要去的地方是哪里，对吗？”

“………………没错。”

“我懂了。谢谢你的答复，杰内斯。”

“……你会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