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龄贺把匕首上的血迹在枯枝破叶上擦了擦,他说:“你说不杀就不杀,他有胆子害你,我断他一条脚筋,他下次还敢害你,我废他双手双脚。”
青棠看伊龄贺,喉间有轻微叹息。她还没来得及说话,那头就有马鸣声,媚春骑着另一匹马赶过来了。“少主,霍姑娘,我方才见主道上有一顶轿子,是不是人已经追到了?”
媚春从马上下来,瞧见躺在雪地冰水里的张士洋,“就是这人私自拿了霍姑娘的婚书?”媚春一脚踩上去,或许正巧踩在了伊龄贺划过的伤口处,张士洋抖了几下,竟睁开了眼睛。
“嗤”,林媚春重重踢了脚下这人的心口一脚,在张士洋闭上眼睛之前,除了眼前这个大眼睛的大辫子丫头,他似乎还看见了另外两个人,其中一个小辫子男人背对着他,瞧不清脸。另一个则露了个侧脸,在他脑子转过弯来之前,又昏了过去。
张士洋已经记不清自己是如何在荒郊野外中醒来,又是如何忍着剧痛一瘸一拐的回了扬州城,他雇的那几个轿夫早就一拥而散,轿子里的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