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绿的茶叶上下沉浮,青棠掀开茶盏,说:“青棠只想问问柳姑娘,黄莺姑娘在没出鸣柳阁之前,除了跟我父亲好,还有没有其他相好的人?”
柳丝丝睃了一眼霍青棠,没有做声。
茶是好茶,过了半刻,茶叶蜷曲成了螺,茶水银翠青绿,柳丝丝不期道一句:“霍姑娘莫不是怀疑黄莺肚子里的那个是野种?”
石榴站在后面垂着头,有些不好意思,青棠则看向柳丝丝,说:“柳姑娘想得远了,青棠见黄莺姑娘要进门,只不想她同过去还有甚么联系。”
“哼”,柳丝丝冷笑,“霍姑娘说我想得多,我看霍姑娘想得更多。怎么,霍姑娘莫不是想说我等烟花女子,就算将来从了良,也只会是水性杨花本性不改?”
霍青棠抬起头,“柳姑娘不必做他想,青棠断没有这层意思。柳姑娘话里话外维护黄莺,大抵是有兔死狐悲物伤其类之感,但柳姑娘大不必如此。一则,青棠并不是来挖苦柳姑娘的,二则,对于黄莺过去的事情,只有柳姑娘最清楚,所以青棠才冒昧登门打扰。”
柳丝丝眉眼微动,她低头弹了弹她那用凤仙花汁染得殷红的漂亮指甲,说:“黄莺的旧□□,这种事情应该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