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真一咧了咧嘴,心想不会是自己走路不便的样子引起伊娃什么怀疑了?
“平常你一上飞机就睡着了,今天你看起来要失眠了。”伊娃用好奇的目光看着真一,“是那次爆炸吓到你了吗?”
“不是。爆炸发生的时候我不在停车坪。”真一摇了摇头,松了一口气。
伊娃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像是妈妈在安慰孩子一般,“好吧,亲爱的,如果你做噩梦了、你幻听了或者有任何问题,一定要去看‘专家’哦。”
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真一别过脸去,良久,他还是回过头来看向伊娃。
“嘿,你到底怎么了?”
“……你有没有试过很爱很爱一个人?”真一的语气有一种小心翼翼的感觉。
这个问题似乎引起了伊娃的兴趣,“那么你对‘很爱很爱’的定义是什么?”
“那种……不在乎自己已经得到的地位,无论被拒绝多少次……甚至连性命都……”真一皱了皱眉,没有再说下去。
“我只知道这样的爱太不现实了。但是,如果真的有人能够爱成这样的话,我佩服他的勇气。”
“勇气?”
“把自己的一切都付出去了,换来的也许只是……”伊娃用手指做了一个“零”的形状,“也许他在乎的不是最终的结果,而只是单纯地要去爱而已吧。”
“就算他爱的人,不可能那样爱他?”
伊娃嗤笑了一声,轻声道:“我从来不认为‘爱’是用多少来衡量的,它的唯一标准,只有‘爱’或者‘不爱’。”
真一愣在原处,看着伊娃将眼罩戴上,一副准备睡觉的样子。
“真一……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人这样爱你的话,不要让他难过。”
“恩……”真一抿了抿唇。
曼彻斯特某医院中,绪方谦和抱着胳膊看着靠坐在病床上的好友,“我记得你是差一点被炸死而不是被自己手枪给打死吧?”
昭信没有说话。
“好吧,这一次的爆炸事件还没有提到你的名字,只是说某财团主席,看来西园寺财团的公关部工作做的不错,至少股价没有因此而受到震荡。”谦和将纽约时报和曼彻斯特本地的报纸送到昭信的面前。
他并没有低头查阅,“没必要。我要所有人都知道这场爆炸的目标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