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的肌肤吹弹可破,长长的睫毛掩盖不了那滴溜的大眼,琼鼻一皱,半透明的青葱玉指掩着樱花瓣似的唇,眨着好奇眼望着地上的他。
“不行!我一定要拿到它,我要它救义父的命。”他慢慢的摇了摇头,从地上爬起,看看面前的少女,只一眼,低下了头,颊边飞起两抹红晕,“谢姑娘救命之恩,紫浔来日定当厚报。”
浔?他说他叫紫浔?那真的是他了,可是为什么,他因她而脸红低头,以往,只有我调戏他的时候,才会有这样的表情,我太熟悉了,难道浔,动心了?
“你就是摘到了,也没有用,时间不到,它就是朵普通的花,更何况……”望望手中的披帛,那另外一头,还在他的腰间缠绕,“我也不能让你摘下它。”
“你?”他的眼突然大睁,“难道你是?”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眼中写满不信。
“咯咯咯咯!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她抱着膝坐在悬崖边,笑的花枝乱颤,小腿在悬崖边一踢一踢的,无邪可爱,歪着脑袋看看紫浔,“你想说我是不是传说中的那个什么妖精雪怪?”
“我,我没这个意思。”仿佛心事被人揭穿,他的声音也逐渐变小,“只是江湖中有人传言,说是雪山之颠,有精怪守护着千年雪莲,所有想得到的人,都会被它吞吃入腹。”
“咯咯咯咯。”又是一连串的娇笑,“我是奉命守着千年雪莲,却从来不曾杀过人,只是赶走了事,不过有不少人,宁愿死也要摘取雪莲,这洁白的大雪山,不知道埋藏了多少人的性命。”
感慨完,她一歪脑袋,怔怔的望着紫浔,“你相信吗?我真的没杀过人。”
“我信!”他点了点头,看着娇憨的她出神,“你出手救我,至少证明你是个心软的人。”
“你说来找雪莲救人?”纤长的披帛凌空飞扬,她恍如降世的仙子,温婉又高贵,纯洁又可人,只一抹笑,比那雪莲更加剔透魅惑,同性的我都已经沉醉。
“我义父受了热毒,我必须救他,传说只有极寒的雪莲莲子才能驱热毒,可是……”低头看看,雪莲花都未开,何来的莲子?
清凉的感觉从掌中传来,不知何时,她已盈盈立于眼前,“你若信我,这个是瑶池琼果,天界圣品远胜人间雪莲,一滴救人足矣。”
呆呆的望着手中的玉瓶,他傻傻的说不出话,面前含笑俏丽的人影,恍惚着他的心神,“我,我该怎么谢你?”
冰肌玉腕摇了摇,“我看你顺眼,所以给你琼果,你如果喜欢,叫我一声瞳玥,至于报答么,我在这里无亲无友,也不需要什么,所以才职守这雪山上,如果你愿意,将来带我出去走走玩玩,就算报答了。”
“你能离开这里?”他愕然。
“当然能!”轻巧的旋个身,卷起裙角如雪,“雪莲有我的结界,这人间还没有谁能解开,只要五年后,它成熟了,我回来取果实和父皇交差就行。”
“那我带你下山?游遍天下?”少年的心,因这美丽的邂逅而飞扬,浔的唇边,是爽朗的笑容,摊开的掌心,放进的是她无暇的手掌,并肩隐没于风雪中的,是一对俪影翩翩。
我的眼前,是一幕幕他们的故事。
沉舟侧畔,侠侣无俦,夕照中,是他们的笑容。
水秀山明,桃花朵朵,映衬着,是她轻靠在他的肩头。
暖风绿柳,明月银辉,月光下,他轻颤着含上她的唇,柔柔的吮吸。
红烛烈焰,鸳鸯帐暖,锦被中,交颈缠绵,喟语轻声,是她的娇喘,他的誓言。
“瞳玥,你是我的妻,生生世世。”他将自己深埋进她的体内,吮干她呼疼的泪水。
“紫浔,等我拿到雪莲,交了差,我就回来,永远的和你在一起,生生世世。”她抱住他的胸膛,贝齿啮上他的肩头。
我的心好疼,好疼,紫浔不记得我了,他的心里,只有这个美的如神仙一般的女子,他的生生世世,许给了她,而不是我。
想哭,却为什么连泪水都没有,只是疼,无边的疼……
她象天上的明月,我却象那沟渠中的烂泥,她体贴,温柔,娇憨,我呢?无赖,好吃懒做,丑陋,不能比呵。
可是浔?我只想你偶尔想起我一下,只是偶尔,不要将所有的目光都凝聚在她的身上可好?我是你的涧,你说要和我成亲,永远在一起的涧啊。
我看着他们携手重归,她在他溺宠的目光中,亲手摘下雪莲花,软软的投入他的怀抱,爱恋的眼闪烁着离别的不舍。
“浔,等我,我一定会回来的,回来你的身边,陪你生生世世。”
他吻上她的唇,眷恋的摩挲着,“我等你,等你回来,我们一起生生世世。”
风扬起,她乘风而去,渐渐消失在天际,雪山顶,只有一个痴痴的身影,静静的等候着……
一天,两天,一个月,两个月,一年,两年,十年……
她没有再回来,一次剧烈的摇晃,冰雪飞溅,他执意不肯离去,直到所有的雪沫掩盖上他,天地纯洁,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过。
不,不该呵,我的浔,不该是这样的命运。
为什么?为什么她得到了他,却不珍惜他的感情?
我不管什么天女,什么仙女,什么神女,这么对浔,我不能容忍,不能!
身体好热,又好冷,我究竟是怎么了?
一股热气在我的胸口游走,久久凝而不散,一股冷冷的气息却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