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阿秋没听明白,刚才的情形,公主怎么可能未卜先知?难不成驸马在他离开的空当用轻功回去请示过?
那也不对呀,公主此时应该不在府里,在宫里才对呀。
正纳闷之际,只见朱富从怀中掏出一本小红本本,翻开了第三页,照着字里行间阅读道:
“驸马守则第八条:任何异性靠近身边三尺以内,都要警惕!必要时,可以采取武力措施。”
“……”阿秋看着朱富,连嘴里的瓜子壳都忘记吐出来,质疑道:“驸马守则?”
那是什么东西?
朱富认真的点了点头,见阿秋贼头贼脑的将头探过来,想要一看究竟,朱富赶忙合起了红本本,瞪眼道:“对呀,媳妇编写的驸马守则。你想干什么?”
阿秋见朱富迅速收起了红本本,只觉无趣,撇了撇嘴,酸溜溜的说道:“没~~~~”他的语气有些轻浮,在瞥见朱富竖起的双目时,阿秋警惕的浑身一震,立刻如打了鸡血般歌颂道:
“嘿嘿,小,小的真没想干嘛,只想说:公主英明。”
驸马守则……这是何等英明的决断啊,阿秋打心底里佩服公主的先见之明,对付这样憨厚老实的驸马,不指望他每件事都自己拿主意的话,就给他制定个条条框框,让他严格执行,这样驸马既不会犯错吃亏,别人也休想占到驸马便宜,高,实在是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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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雨天的集市有点冷清,朱富走了半天也没遇到什么事情,干脆走一路逛一路,帮媳妇搜罗了好些个稀奇的吃食,媳妇说最近没啥胃口,那可不行,不管怎么样,他都要想办法让媳妇多吃点。
“阿秋,你说一个女人胃口不好,该买些什么东西给她吃呢?”朱富从一家酥糖店走出,称了半斤糖藕片,边逛边问道。
阿秋手上已经捧了大包小包,现在驸马还在问该买什么,简直要疯了,别说那个女人胃口不好,就是胃口好,也吃不掉这么多东西吧,又不是猪。
“唉,媳妇最近胃口不好,精神也变得有些不济……我看她整个人都憔悴了呢。”朱富有些担忧的看着自己的手掌,这几次摸着媳妇的腰,好像也变细了点呢。
媳妇本来就偏瘦,在这样下去可怎么好啊。
阿秋听得心不在焉:“胃口不好,精神不济,那她是不是还喜欢吃酸的呀?”
朱富认真的想了想:“这倒没发现啊。”
阿秋看着朱富憨厚的表情,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唉,那就劳烦驸马爷回去观察观察,这个没胃口的女人是不是最近爱吃酸的,精神不济的同时偶有呕吐等症状……”
朱富丈二摸不着头脑,不解的问:“那如果这些症状都有,说明什么?”
阿秋好脾气的对朱富笑了笑:“那就说明……那个女人,有了!”
“有了?有……了?”
朱富在口中重复着这两个字,呼吸仿佛都停止了般,脑子里嗡嗡直响……有了,他是说……有了?媳妇……有了?
想通了这层关系,朱富仿佛整个人都陷入空明状态,在街道上站立良久之后,才猛然转身,急急朝公主府跑去,将精挑细选了半天的大包小包都忘在脑后,阿秋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无语的摇了摇头,唉,他家公主也真不容易,每天都要面对这么个反应迟钝,粗心大意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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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富一路狂奔,回到了公主府,问了下门房媳妇有没有回来,如果没有回,他已经做好了直接杀入宫里的准备了。
门房的老张头刚点了点头,告诉朱富,公主刚刚回府,便只觉眼前一花,刚还站在身前的驸马便消失的不见踪影。
朱富着急的推开房门,只见媳妇正巧换好了常服从屏风后走出,他见着媳妇,喜不自胜,跑过去一把将媳妇搂在怀中,还觉得不够,干脆将人抱起来转了三圈,把池南转的晕头转向,不知道东南西北。
好不容易放下了,池南从朱富莫名奇妙的怀抱中挣扎出来,说道:“你发什么神经?出什么事了?”
朱富舔了舔干燥的双唇,看着池南的目光既温馨又热烈,开口的时候,声音都是控制不住的颤抖,只听他问道:
“媳妇,你……是不是,有了?”
池南不解:“有什么了?”
朱富傻笑着不说话,厚实的手掌轻柔的按住池南的小腹,傻兮兮的说:“有……这个了。”
池南埋头看了一眼,终于知道朱富说的是什么,她也稍微愣了愣,良久才反应过来:
“没有!谁说我有了?”
知道朱富在怀疑什么,池南有些哭笑不得,如果真如他所言那般,第一个知道的只会是她,怎么也轮不到一个男人来告诉她吧。
朱富见媳妇不承认,以为她不懂,于是解释道:“哎呀,你最近是不是没什么胃口,老想睡觉?”
“是那样,不错。”池南定下心思,决定什么也不说,看朱富能编到哪里去。
“是就对了。若不是阿秋提醒,我都没想起来。以前张秀才的媳妇怀孕时也是这样的。不仅没精神,还老吐,什么东西都吃不下去……媳妇,你有了,只是你不知道而已,你真的有了。”
池南有些无奈,原本见朱富这么高兴,她实在不忍心泼他凉水,但是——有些事实,却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