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林珠穿着半袖衫,外套一件连帽防晒服,腿上是条棉质短裤,细瞧过去,黑了不少。
她站在窗外冲他露出个笑,尔后伸手去开车门。
她伸长胳膊拉了拉,没拉开……霎时有些尴尬,再瞧他的脸色,知是生气了,便垂睫看着地面,手里还拎着包,就那么站着动也不动。
头顶的细雨像绵密的银针,刷刷落至头顶,像铺了层白糖。因着一路上也没打伞,她的肩头后颈已被雨水濡湿大片,正贴着里面的衣服,透出半袖的颜色。
谭稷明看她那样子,终是不忍,于是伸手替她打开车门。
她也不矜着,两三秒的功夫便坐了进来。
雨刷器已在车头停了半天,玻璃前又汇聚密集水汽,茫茫一片模糊不清,逐渐有细流顺滑而下,成一道道弯曲小渠。
谭稷明看着路灯下随风摇摆的树,问她:“是不是在你所有的事情中,我总是排在最后一个。”
☆、55
“走的那天我给你打手机,可你一直关机,船上设备不全,没有网络信号,我没办法和你联系,后来校方通知要延长考察时间,我也没有办法。”
“打不通手机你就不能发个短消息?”
“……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