袅袅香烟中,纸钱燃起的火很猛,顷刻蒸干了脸上的泪珠。飞舞的纸灰乱扬,细细碎碎地沾染在周遭。
白墨因最近衙门事情颇多,一切完毕后便先行离去。白紫嫣并没有什么急事,又难得来看母亲,便不急着走。
因为并非如清明的传统拜祭节气,墓地的四周非常安静。别说人影,就是偶尔串过的小鸟皆不停留。大约阴气太重的地方,人畜都会避而远之。
白紫嫣盘坐在墓前的大树下,像是对着母亲本人,而不是冰冷的石碑,似往常般与之闲坐聊家常,“娘,我和爹都挺好的,吃得饱穿得暖,你不用担心……”她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终还是说出了埋在心底最深的话,“娘,你还记得齐王么?”
有轻风拂过,却没有人回答。
“朝廷有惯例,每年都要派官员巡视各个州县,苏恒他承皇命来视此地。可是大兆有那么多州县,为什么……”白紫嫣调整坐姿,双手拢在曲起的膝盖,下巴支在其上,有点迷茫,“他,为什么一定要来这里?有时候我猜测,他来这是为了我,可能么?”她拾起地上的一片枯叶,一点点撕碎,像是在撕碎无根的幻想。苦笑地自摇头,“怎么可能,我在他心里,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