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日的早朝,宣德帝尽管努力的打起精神,眉目之间却还是隐约的透露着憔悴之色。昨夜弥月初偷偷地进宫见了宣德帝,自然又是一片肺腑之言。但是让这位帝王听着心中万分难受。朝堂上宣德帝努力使自己不去看这个自幼相识而如今虽及不惑之年却满头白发的男人。二十年过去了,物是人非,所有的人和事再也不同往日了。一切都已变得陌生起来。唯一不变的是,这个男人除了卿之以外的事都毫不在意,不争不抢,正如现在朝堂上这般清高凛然的态度,任由沈万春一一列举着他那根本不可能存在的“罪行”。所以宣德帝从一开始便讨厌极了弥月初这一点。
“启禀皇上,微臣追查小女一事时,无意中发现右相大人牵涉了不少重大的案件。”
宣德帝毫不意外的轻轻一挑眉,问道:“哦?是吗?爱卿且说来听听。”
“微臣发现,三年前江南涝灾,朝廷拨给地方的款项不知所终,而恰巧右相大人那时在负责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