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大宝贝占为己有。他索性把云珠直接抱到了膝头,让她靠在他的怀里,这是他才想起自己要问什么。
他盯着云珠,斟酌了片刻,才缓缓开口:“云珠,你既然会说话,为什么一直都不开口说话?”
他话音刚落,就觉得自己怀里的小姑娘僵了僵,许久之后,他听到她闷闷地回答:“我、已经忘了我会说话了。”
陆玥泽:“……”
他震惊不已,似乎不明白云珠这究竟是个什么答案啊!
云珠虽然会说话,但是似乎有些费力,半晌之后,才费劲的和他解释,“没有人……和我说话,就忘了。”
听到她磕磕巴巴,又含糊不清的解释,陆玥泽顿时就心疼了起来。他长臂一身,就把怀里的小姑娘紧紧地抱住,力道之大,似乎想要把小姑娘直接塞进他的怀里,他才会安心。
云珠可能不知道陆玥泽是在心疼她,她只感觉到自己的骨头似乎都要被陆玥泽捏碎了。她怕陆玥泽生气,努力了半天,又解释着,“林子里,没有人跟我讲话,族里人,都当我是灾星,也不敢,搭理我,只有婆娑阿姆,会和我说话。”提到这么个人,云珠忽然又加了一句:“她给你,熬过米粥。”
就是陆玥泽受伤时,喝过的那碗米粥。
这么简单的一句话,让云珠说的一顿一顿的,但是陆玥泽却是听懂了。她自己一个人在那么大的林子里生活,一年到头,都没有人和她说过一句话,久而久之,她也就没有养成和人说话的习惯。或许,有的时候她想要和他说话,可是又不知道怎么说,只能干着急,刚刚云珠以为他是生气走了,这才急了,哭着喊着说出了那样的话。
云珠说完,也不知道自己说得对不对,满脸怯生生的,小心翼翼地去看陆玥泽,想知道他听明白没有。
陆玥泽看着云珠,除了心疼还是心疼,原本想要问她那些关于红牡丹的事情,他也犹豫了半天。
就在陆玥泽犹豫的时候,云珠的小手已经伸了过来,拉手他的袖子,忽然用中原汉话和他说了句:“陆玥泽,对不起。”
她会说南夷话,也会说一些中原汉话,就是不知道别人能不能听懂。但是,这么简单的一句道歉,应该是对的吧。
陆玥泽皱了皱眉头,似乎有些不悦:“陆玥泽?”
云珠瞬间就反应了过来,改了口:“夫君……”她的脸上还带着泪,但是听到陆玥泽这么一问,却忍不住笑了起来,眉眼弯弯,似乎忘了自己之前还在哭。
陆玥泽低头咬了她一口,故意板了脸,问道:“你为什么跟我道歉?”
云珠的笑容顿时没了,她有些不敢去看陆玥泽,但是还是仗着胆子去看他,低声道:“是我放走了红牡丹。”说完,她觉得这话说的不对,又急忙摇头解释:“是他自己跑的,但是我没有是抓他。”好像有些越描越黑,云珠急了,几乎是语无伦次地说:“也不对,他……他抢了我的匕首,他跟我说他必须要走,求我不要拦着他……”
陆玥泽大概还没有习惯云珠说话这件事,听着她在耳边,叽叽喳喳,宛若一只活泼的黄鹂鸟,清脆悦耳,一时间沉浸在云珠的声音里,听得十分入迷,半天也没有给云珠回应。
把话说得翻来覆去,七乱八乱的云珠这下子彻底急了。她很是委屈,她明明已经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说了,可是陆玥泽似乎还没有明白。
她咬着嘴唇,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要怎么解释清楚,最后只说了一句:“他是浑奴阿爸的儿子,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可是他又伤了你,我又不想放他走……”
“浑奴阿爸”让陆玥泽彻底地回过来神,他看着云珠,轻拍她的背脊,安抚她说道:“云珠,你别急,我知道了,你不是有意要放走红牡丹的,你只是对他不忍心,这不怨你,你别急。”
云珠有些发怔地看着陆玥泽,看出来他有许多疑惑,静静地等着他发问。
陆玥泽看着云珠,心里却在打鼓,只因为刚刚那句“浑奴阿爸”,根本让他无法平静下来。
云珠为什么要叫浑奴阿爸?难道云珠就是浑奴的女儿?就是传说中的那位有着“帝凰之相,凤后之运”的浑奴之女?就是程瑾玉煞费苦心也要找到的那个姑娘?
他紧张地咽下了一口吐沫,盯着云珠,一字一句地问她:“你,是浑奴的女儿?”
云珠听了之后,先是发懵,之后立即就摇了头,犹豫了一下,很不习惯地补充了一句:“不是。”
陆玥泽顿时松了一口气。
也是,浑奴是中原汉人,浑奴的夫人也是中原汉人,他们的女儿自然也是中原汉人。而云珠是典型的西夷摇族的姑娘,不可能是浑奴的女儿。或许这“浑奴阿爸”只是一个称呼罢了,毕竟云珠师从浑奴,按照西南之地的习俗,叫他一声阿爸也不为过。
只要程瑾玉找的人不是云珠就好,陆玥泽就放心了。毕竟程瑾玉的身份实在是特殊,就算他陆玥泽不想去挣那一份从龙之功,但是想要挣这份功劳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如果云珠真的就是传说中的“帝凰之相,凤后之运”,那么一旦传出去,定然有无数的人为了程瑾玉,来盯着云珠。
云珠靠在陆玥泽的怀里,看着他的脸色忽明忽暗,心里有些不安,小手去抓他的衣襟。
陆玥泽感觉到云珠的不安,低了头,朝着她挤出了个笑容,“没事,只是刚刚想到了一些事情。”
云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