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峨壮观的基纳要塞城墙外,依托城墙分布着四千左右身穿白色战衣、军容严整的士卒。
刀盾兵和长矛兵大队陈列在前,弓箭手大队位在两翼和侧后方,是坚实的品字形战阵,在后方的城墙上,尚有两个弓箭手大队,依托城墙接应防备。
军阵的中央是几名骑着高大骆驼头戴彩色菱纹头巾的将领和众多亲卫,他们一同簇拥着一位头戴鹰隼金冠,身披白纱披风的年轻统帅。
军阵前雕刻j-i,ng美的黄金权标显示,这名年轻统帅正是上埃及勇士,乌族之王孟斐士。
基纳城下四千人的部队,其中有两千人是孟斐士的嫡系,当初安王战败,特尔军团长即带领两支军团被他派至这里为美尼斯王守护国门。
孟斐士命令特尔每年都从乌族后方轮流调训战士,始终保持这两军团的强悍战斗力,并在3年中屡次击退下埃及人心怀叵测的试探攻击。
距离要塞五百肘距离之外的平原上,在下埃及方向,漫山遍野密布着身穿红色战衣的军队。
为了攻克上埃及的基纳要塞,此次下埃及联盟调动了近二万人的军队,以这个时代的国力军力来说,这已经是非常重要的会战。
从地理位置上来讲,扼守中尼罗河流域的基纳要塞,其地位和下埃及的米特城一样重要。
安王二十七年,上埃及安王在米特城战败身死,十万大军十不存一,上埃及军队元气大伤,收拢溃兵后,一路撤退到基纳要塞才勉力守住国境。
此后几年时间,在美尼斯王休养生息的命令下,上埃及人始终坚守基纳要塞,直到此次下埃及联盟派出大军攻击。
然而此次下埃及联盟长老团没有同意由蛇王出兵作战,众多对蛇王赫赫声望心怀不安和畏惧的势力联手推举另外一位城主,守护了下埃及门户米特城的穆特将军带兵出征。
穆特将军出色地执行了放弃米特城和夺回米特城的战役,在下埃及有一定的声望。
蛇王明知三年前安王初败,美尼斯王初登基时,是攻击上埃及的最好时机,然而当时的他病痛缠身,时常吐血昏迷,实在顾不上领导忙着争权夺利、一团乱麻般的下埃及联盟出兵基纳。
对于那时的蛇王来说,或许打败安王就是自己人生的终点,当时他已然有面对死亡的准备,自然不屑理会这些争斗。
上下埃及大战之后,他修养了两年左右,又在奥诺遇到了孟斐士,这是他人生重大的转变。
拥有神秘力量的敌人居然治好了自己药石无效的身体,虽然还是不能亲自战斗,但是他至少拥有了普通人的健康
健康人难以想象常年身处病痛的人一旦治愈之后感受到的轻松和愉悦,蛇王有了梦寐以求的健康就有了更多的j-i,ng力和野心。
联盟里转变的风向让他意识到,有必要在联盟中进行新一轮的清洗,所以这一次蛇王乌尔什在后方袖手旁观穆特将军的战事,仅仅按照联盟的出兵协议,派出杜米特将军带领一个军团参加战役。
上埃及吸收了以前针对下埃及情报不畅的教训,在副首相帕夏的带领下调整了情报组织的结构,下埃及的大军刚出发,基纳要塞的将领已经得到警告,并向首都示警。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美尼斯王派出了孟斐士王子到基纳主持军事。
下埃及的大军已经开赴到基纳,而上埃及的援军还需等待。
孟斐士面临的,就是这种军心动荡的不利局面。不过特尔是他的嫡系,另外几名将军包括乌纳斯将军以前都认识,所以至少表面上对他接管统帅权没有表现什么不满。
清凉的信风刮过,给闷热的尼罗河两岸带来一丝凉爽,抚慰了战士们临战前焦躁不安的心态。
王子的白色披风被信风鼓荡着随风飘起,心爱的单峰白骆驼在他身下轻轻嘶鸣,不停地变换脚步。
孟斐士的俊美面容笼罩在雾一样的轻纱中,外人难窥究竟,也遮去了他的叹息。
军旅尚右,大凶,故此权谋者,以正守国,以奇用兵,先计而后战。论起兵法战略的深广,诸多文明罕有故国的对手。
虽然孟斐士临时受命,可是他还真没把对方两万人的联合部队放在心上。
下埃及联盟军队正后方,中军大帐。
大帐中的穆特将军今年四十余岁,正是年富力强的岁数,他带兵征战多年,对两方的国势军力很了解。
他看到基纳要塞只派出了四千人的队伍在城下陈兵,领兵的又是一个名不经传的年轻统帅,心中难免有了点轻视。
于是他轻松地对麾下的将军们笑着说:“各位将军你们看,上埃及无人了,连这种年轻人都派出来作战。”
身穿风格各异的甲胄的将领们纷纷点头。
有人大声说:“我军两万,对方才四千,算上城墙上的弓箭手也不过五千人,穆特统帅此仗必胜。”
还有人应和:“那人看不清长什么样,要是长得漂亮,庆功宴时就让他侍奉统帅喝酒。”
布陀城的杜米特将军安稳地坐在席位上,并不掺和这些言论。
蛇王叮嘱过他少说少动,他执行得很彻底。
穆特将军略带得意地瞥了一眼代表蛇王的男人,下埃及是个联盟,任何一个州过于强大都不是联盟的福气。
只要打败眼前的上埃及人,夺取基纳要塞,今后,米特城会在联盟中取得更加重要的地位。
凭什么连续两届下埃及之王的美誉都属于那些沼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