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就这一个女儿,从小就没拘过她,养出这天不怕地不怕的脾性。他夫妻二人又都一身绝学,尽数传给了小梨儿,你别看她年纪小,本事可不小。”霍翎靠近她,悄悄揽了她的腰肢。
两人正说着,有宫人来报:“殿下,太子妃,江姑娘醒了,正往安乐侯那里去,奴婢们拦不住。”
……
静谧的禅室里燃着檀香,香气萦绕于房内,却压不下屋里那股浓浓的药味。
苦而涩。
江善芷喘着气几步跑进了这间屋子,不顾身后宫人的叫唤,也不顾礼数规矩,直奔床榻。
榻间一动不动躺着个人,被子盖到腰间,裸着上身,雪白绷带从肩膀一路缠到胸口腰间,露在被外的手臂上也布满深浅不一的血痕,江善芷站在床边停步,难过得以袖捂住唇,直盯着床上的人不放。
左一江闭着眼,素来爱笑的脸苍白无色,长发凌乱地散在枕上,看得江善芷心里一阵阵绞痛。那天夜里他舍身相护的场景还历历在目,话语也犹在耳边,一眨眼他却满身伤痕地躺在床上,动也不动。
江善芷坐到床沿上,倾身探出手将他脸颊的发丝拔开,眼泪跟着叭嗒叭嗒落下,恰掉在他唇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