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内心早已没有了痛苦,只是有些淡淡的酸楚,对着她的大肚子说:“……爸爸妈妈和舅舅都会很疼你的。”
5月10日晚,我们三人抵达成都。今天是父亲刑满的日子,明天上午一大早我们便去领他来。
爸爸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这个问题从我很小的时候便在脑中成型,只是没有确切答案,因为家人对爸爸的问题似乎都有意无意地避开。哦,现在知道了,原来爸爸是个囚犯。
第二天一早,我们便启程去监狱,办理相关手续,然后见到了父亲。
他很瘦,已经看不出一点法官的威严了。他一看见我和谢思蓓,就直接跪下痛哭,一个劲儿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啊……孩子们!都是因为我你们才受了那么多苦……”
我的心里很难受,五味杂陈。谢思蓓已经哭了。
我、澈南和谢思蓓这四年的恩怨纠缠告诉我,眼前这个跪在地上的男人是一切的祸根,若他没有犯罪,我和谢思蓓不会在小时候被分开,更不会有这四年的情感折磨;可是,血浓于水,他终究是给予我生命的人。
在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事情牵扯在一起,像攀着墙的交错藤蔓,永远也扯不清楚。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