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视,如意脸涨得通红:“奴婢,没读过书……”头都要戳到胸口里去了。
章贤拿了她所谓的信,看了又看,冷嘲道:“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传言中姜辛就不学无术,想来她的丫鬟也好不到哪儿去,就这一笔破字,真是让人不忍猝睹。
如意虽然羞愧,却也不敢辩驳,只把头垂得极低,可心里也在疑惑:是啊,姑娘确实没上过多少家学,那她平日看的书……能看懂吗?
章贤到底没真的砍了如意的手指,只命她将私身物件同书信放在一起,命人快马带到许家峪。
如意已经没用了,章贤懒得再敷衍她,转身就走。不想如意却从他身后扑上来,抱住了他的腿:“三爷,奴婢该说不该说的都说了,恳请三爷放奴婢一马,您饶了奴婢吧,奴婢再不敢窥探三爷行踪了。”
如意已经到了双十年华,她不是姜辛,该成熟的地方都成熟了,这么拼命一扑,胸前两团柔软径直贴到了章贤的大腿。
章贤第一时间就意识到了那是什么。
欲,望来得无声无息,也来得疾如闪电,只那么短短的刹那间,章贤脑中已经闪过无数的念头,包括是否收用眼前这丫头,又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对自己有什么利弊。
他低头看向如意。
如意虽然哭得狼狈,可到底生得不错,虽无脂粉,可肤光洁净,倒也耐看。她发丝纷乱,双目含泪,却别有一种雨后娇花之柔弱。
章贤伸出手,钳住如意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
灯下看美人,别有风味,况且如意柔软的小手正扒在不该扒的位置,离他脐下三寸距离的要害之处并不远,越是这样不清不白的暧昧越是诱人,章贤下腹一紧,只觉得一团火立时熊熊燃烧起来。
他笑道:“你这女人全无可取之处,可倒有一点好。”贪生怕死的人有一种求生的本能,或许她们根本不知道怎样做,但她们在想明白之前已经出手了。
这丫头很识趣,知道该怎么做对她自己最有利,她这是想要抛了旧主来奉承他么?
如意茫然的望着章贤,似是听不懂他的话。
章贤忽的将如意拎了起来,道:“也不错,你好歹还不是见不得人。”他粗糙的指腹掠过如意柔嫩的脸颊,心中的想法越发清晰,没有什么比提前收用姜辛的贴身大丫鬟更能羞辱她的了。
如意惶然的唤他:“三爷?”
章贤残忍的笑,吩咐人:“把她洗干净。”
不像是看着漂亮女人动心的模样,倒像是要宰割一头猪,却嫌它毛长肮脏,大发慈悲让人先把它洗拔干净。
如意被扔进盛满热水的浴桶时,羞耻心才慢慢上涌。姜家后院还算干净,少有爬床的无耻丫头,但她们私下说起时,也常说起那些爬床的龌龊行径,各个嘴上都是一派嫌弃。
如意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她会变成这样令人不齿和嫌恶的人。
热水打湿了她的脸,她却又异常清醒。
打从一落入章贤手里,她就知道自己得不了好了,她对自己是个什么结果,一点儿都不关心,她现在也没别的要求,就只求自家姑娘能平平安安的回了燕城便好。
此刻如意特别后悔,当初不该姑娘一力拒绝了章六爷的好意,她就也跟着附和,没有任何举动,她应该给章六爷留个口信,请他代为将姑娘送回燕城的。
可又想到,同是一个章,章贤不是什么好东西,章哲又能好到哪儿去?恨只恨章家人都不好相与,叹只叹姑娘命苦,竟是连个老实、本分、善良、热心的男人都遇不上。
如意想着章贤说过的话,嘴角闪过冷笑。他想借此羞辱姑娘,可她还想着借此离间他和胡氏之间的感情呢。
章贤对如意完全是抱着羞辱和玩弄的心思,没有一点怜惜,如意空有满腔抱负,忍痛含羞,极力迎合,却不想章贤发泄完之后即刻就走,根本没有多做停留。
她压根施展不出来。
章贤对她极是粗暴,如意又痛又耻,简直像是在受刑。如果问她什么是生不如死,她会说这就是。
章贤连多余的眼神都没给她,走时也没有任何留恋,更别说威胁恐吓了,完全是视她如无物。
也是,胡氏足够艳丽,那样的女人,又足够了解章贤,在床榻之上还不知道如何妖娆呢,自己拿什么和她比?
如意咬着唇低声痛哭。
恐惧、绝望、自厌,如意特别的想家,甚至想许家峪那个安静的小院。可她明白,那样的生活,注定是她无法企及的了。
第137章、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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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被扔在空房里,一天有专人送三顿饭,除此她没有一丁点儿自由。想偷偷给姜辛送个信儿,简直比登天还难。
她试图和送饭的婆子打好关系,哪知才说一句话,第二天就换了个婆子,如意再和她说话,那婆子连理都不理。
如意有如热锅上的蚂蚁,心里七上八下,简直是百爪挠心,她不知道章贤对她的话保持了极度的怀疑,已经在客栈里加派了人手,日夜巡逻,就等着姜辛自投罗网呢,可她也知道章贤不是个好糊弄的,生怕姜辛莽莽撞撞的落到他手里。
她挖空心思,想要试探试探章贤,哪知自那日后,他一次都没有来过。
却说姜辛,一察觉到形势不对,即刻就去同苏子秀和魏天义会和,没敢在武州城多做停留,即刻起程回燕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