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不由的懊恼之极,喃喃道:“我也不清楚,你还是问舅母吧。”
从前给他做衣裳,她是百般不情愿,现在却觉得自己太过狭隘、自私,眼里心里只有自己,如今才知道,原来外面的世界如此广阔,她或许盛放不下,可总能尽一点微薄之力。
章哲又问:“前些日子劳烦舅母帮我做两身衣裳,不知可得了?我这些日子都不曾换洗,着实烦恼。”他说着就做出浑身都刺痒的模样来。
姜辛微恼,见他又这样戏谑,便低头道:“我不知道。”
你跟谁说的,就去问谁好了。
章哲哦一声,面带失望,随即又道:“我手臂伤着,行动不便,不要说沐浴净身,就是想束冠都成了难事。”
姜辛眼巴巴的望着他,还是只一个字:“哦。”
章哲见她无动于衷,便不耻下问:“不知能劳烦谁帮我梳梳?”
姜辛垂下眼眸,眨巴眨巴,就是不说话。
她情知这会儿自己若开口,章哲绝对有本事推诿到她身上,到时她可真要成了白白被他使唤的小丫鬟了。
他又不是没人没钱,她对他再尊敬,可也犯不着委屈自己。
章哲能看清她那两排又密又长的睫毛和蝴蝶的羽翼一般忽闪忽闪再忽闪,心头痒痒的,恨不能伸手触碰,看它被掬在手心里是什么感觉,它动的厉害,他看得难禁,恨不能把它们逮住强力镇压了才好。
见她一副“我知道你什么意思,可我偏不上当”的模样,就觉得好笑好玩,有心再逗她几句,看她到底几时接他这个碴。
正这时,门外安氏唤道:“甜甜”她刚才走得匆忙,把姜辛忘的厢房里了,这在里面待的时辰可也不短了,怎么还不出来?
姜辛身子一僵,立时应道:“哎~舅母,我来了。”她用眼神示意章哲:我走啦。
章哲眉眼轻柔,对上姜辛那略带歉意的眼神,只是一笑,姜辛立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果然章哲率先打开门,道:“舅母快请进。”
安氏的脸上满是褶皱,两颊通红,是在冷风中吹得,她歉然的对章哲道:“家里事多,我一忙就把这碴给忘了,这不是甜甜要替你做衣裳嘛,尺寸还没量,我想着还是教给她,回头让她替你慢慢量。”
章哲含笑瞟一眼姜辛,意思是“你不是说你不知情吗,看这么快就露馅了”,朝着安氏道:“多谢舅母。”
安氏进了门,拿了软尺,手把手的教着姜辛:“六爷的身量已经长成,就不必尺寸太过富裕,不过因是冬天的衣裳,怎么也要一边放出半寸来……中衣要贴身些好,针线也要缝到里面,既美观又舒服……”
姜辛看着章哲修长的背影,无端端的有些心慌应,想着刚才不小心触到他胸膛时的那种气闷和窒息感,越发不自在,她趁着安氏说话停顿的功夫,道:“舅母量的尺寸太多,我一时也记不住,还是拿纸笔记一下。”说着夺门而逃。
安氏笑着摇头:“这孩子……做事倒是格外认真,一时记不住又有什么要紧,回头再量一遍也行。”
章哲乖顺的站着,任凭安氏摆弄,道:“二妹妹怎么了?我瞧着倒是不太情愿。”
安氏怔了下,打着哈哈道:“不,不会。”心里也打了个突,乡下不比燕城,她一时错愕,倒把这碴忘了,姜辛毕竟是未嫁的姑娘家,给一个外男做里外衣裳,好像大概似乎确实有点不太合适。
安氏很快回神道:“毕竟是姑娘家,一时面矮,也是我忙的昏了头,想着有她在旁边替我记个尺寸,免得我忘了还得重新再量,倒忘了她可不是小姑娘了……呃,那个,我赶个一天两夜,这衣裳也就出来了,六爷可别心急啊。”
三言两语,就把做衣裳的事揽到了自己头上。
章哲对安氏格外的高看了一眼。她这个舅母做得也算尽责,对姜辛倒是真心疼爱,方方面面或者一时想不到,可想到了绝对是以姜辛为主,凡事都替她着想的。
他当然不会较真,只笑着道:“那就劳烦舅母了。”
第96章、自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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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辛一去就没回来,安氏也不敢再多话。这章六爷嘴再巧,那也不是真正许家的外甥,再说,就是亲表兄妹,年纪大了还要避嫌呢。这万一姜家老太太知道姜辛在许家没规没矩,非得恨上他们夫妻不可,那可是要害了姜辛的。
许大舅听安氏说了此节,也皱了半天眉,连连叹息:“都是我老糊涂,怎么就答应了呢。”
安氏道:“那倒也不怕,旁人问起,只说是我做的,那章六爷给的布匹、丝线,咱们不过是搭了个工钱。”
许大舅没办法,说出去的话,总不好收回来,答应了章哲,便不好再悔改。他也起疑:“这章六爷也是奇怪,虽说丢了行李,可他银钱挥霍,也不见憋屈,现放着好好的客栈不住,为啥非要住在咱家?”
安氏摇头:“这些富贵人家的公子,闲着没事就是斗鸡走马、吃喝嫖赌,章六爷看着倒是个好的,可这来来去去也透着奇怪,谁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许大舅的眉头一直没落下来,喃喃道:“我怎么瞧着,他是看见了甜甜才说不走的呢?”
安氏惊讶的道:“你说啥?”
“我……”许大舅恍然自己把心里想的说出来了,忙矢口否认:“没,我,没说啥。”
安氏却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