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僵硬的人儿有些茫然,口中呢喃着问道。
虽曾经聪明的很,现在还不如乔寒烟机灵,后来也硬是被乔寒烟给拖着回到了席位上面,坐定之后,还不知这一切为什么会演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可是眼前的事实清楚的说明着,这不是梦啊,是真实的啊,自己受着折磨大的委屈,主仆二人刚才就差点丧命在那把刀的刀刃下,可那个在怀中嘤嘤哭泣的,蒙受着百般抚慰的却不是她沐一一!
许久,沐一一也没有回过神来,看着澜沧洙名人将冰绡扶着离开,不知道究竟吩咐了些什么。等到澜沧洙再次回来坐回她身边的时候,那张本就不温柔的脸,仿佛又多了些东西,是什么呢,是厌恶?还是愧疚?
若是愧疚,究竟是对谁的愧疚呢?
修长而干净的手,绕过她的眼前,直奔桌上的白玉酒杯,那兀自饮酒的男子,干净的眸子在沐一一看来,现在真的是充满了污垢,斜斜的瞥向了她,斜视着她的两只手冰冷的握在一起,无助的颤抖着。
生平第一次,沐一一连自己都能够听得到自己牙齿被打磨的咯吱咯吱响,还要不停颤抖的下颚,让她明白所谓冤,真是如吃了黄连一样。
------------
第81章 笼子后面的人
“玥玦世子,真是抱歉,因为一些家事弄的这么不愉快,不过朕今晚可是还准备了余兴节目的,你可不要一怒之下就错过了哟。”澜沧洙一脸尴尬,可还是有模有样的朝着玥玦世子赔礼,丝毫不失体面。
这乐声突然停止,四月的夜晚就显得格外寂静了。不过尚且还有些悦耳的鸟鸣的声音传来,偶尔有什么小鸟儿掠过假山之处,最后消失在哪一棵海棠的下面,震的上面的花瓣簌簌的落下来,像是下起了一场稀疏的花瓣雨。
玥玦世子好戏看完了,也无心离去,就等着澜沧洙口中所说的余兴节目上场了。
正座之上,那身着龙袍,有着如同神一般高贵气质的男子,手中的白玉杯极其鲜艳,那杯中的美酒被他一杯一杯贪婪的喝下去,脸颊上发起一丝丝粉红色,煞是迷人。
在他的旁边,一女子面色憔悴,如同一座被封冻了不知道多久的冰山一般一动不动的坐在他的身边,淡蓝色的衣裳,薄薄的穿在身上,宽松的衣袖随着微凉的晚风轻轻颤动着,也不知道真的是衣裳在飘,还是人儿的肩膀在不住的颤抖。
这一晚,很冷。
沐一一的身后乔寒烟背上的汗还没有消去,刚刚那一幕是何等的惊心,只是差一点点,沐一一就又为了就她而丧命,可是此时看着沐一一现在这个样子,心就更加疼痛了,她知道,这个女子的心,正在被她身边的男子一片片撕碎着。
“雁栖。”澜沧洙小声开口,朝着身后转过头去。
雁栖举起双手,在自己的身前拍了两下。片刻之后,就传来哗啦哗啦的声音,好像是从很远的地方,当那个声音越来越近了,才能给辨别的出来,正是铁链子摩挲的声音,还要就是轮子在地上滚动的沉重声响。
在这些声音里,知道那个足足走一人高的铁笼子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才方能听见那笼子里面的东西,蠢蠢欲动的在低声嘶吼着。
没错,是一个巨大的笼子,笼子之中,匍匐着站起来的正是一只猛虎。
隔着笼子,依稀能给看到那只猛虎的獠牙y-in森的掩藏在最里面,时而随着吼叫露出来,让人毛骨悚然。
看着那笼子里面的东西,偏座上的乐萦纤和阮水韵二人,也是脸色变得有些惊恐,胆怯的盯着那东西,唯恐下一刻那东西跑出来扑向她们。
“这是朕上次在狩猎场上活捉的老虎,不忍心杀害,便养了下来,正巧今晚派得上用场。”
澜沧洙说话平心静气。
“陛下真是英勇无比啊,这样的猛虎也能捉得住,玥玦真是佩服啊佩服。”
玥玦世子做出十分惊讶和佩服的样子,可那脸上的表情,让澜沧洙在不经意间露出那么一点厌恶,酒杯挡在脸前,嘴角厌恶的咧到一边去,不禁也低哼了一声。
“这……怎么还有一个人呢?”
突然冒出这句话的,正是沐一一身后的乔寒烟。
乔寒烟表情奇怪的指着那铁笼子后面。手指的方向虽然是猛虎,可是却朝着那笼子的斜后方嚷嚷了出来。众人都被那老虎的凶猛吸引了过去,却都没有注意到,在笼子后面,还走着一个人!
男人,有些病态的走着路,紧跟着猛虎的笼子。不很华贵的衣服,淡淡的蓝色,上面还有着斑驳的痕迹,看不出那究竟是出汗了还是流血了,总之,斑斑驳驳的沉积的不是很久。
男子的衣袖很宽松,不像是什么武士之类,倒像是个文人,可最让人惊悚的,就是那男子竟是带着半边面具,那露出的另外半个脸颊上,清清楚楚的能看到一些已经结了痂伤口,犹如一朵朵难看的花开在他的脸上,被他长长的黑发挡着。
纪月缺!那个被澜沧洙深埋在假山之下的男子,在度过了多少暗无天日的岁月后,重新出现在这个地方,竟是在这种场面之下,夜晚,没有阳光。
------------
第82章 心如刀割,暴君!
大澜皇宫里面,在这个季节里,琳琅满目的就是那些雪白的海棠花。这些海棠,早在很早以前,就成立大澜最最有名的三宝之一了。
晚风轻抚,将那些盛开在深宫里面的花朵吹落,飘散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