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君书想了想,便笑道:“那盼哥儿和他外姆麽的关系岂不是很好?
等盼哥儿结契了,以后难有机会去看他外姆麽,心里指不定怎么难过呢!”
“没想到你小子这么关心盼哥儿。”雷叔拍拍叶君书的肩膀,“盼哥儿在家里也老是念叨,若他有个弟弟像你这般就好了。”
叶君书不好意思的道,“您也知道,我家里如今没有什么正经长辈,小子如今是想多见识见识场面,倒是以后万一遇到差不多的情况也知道怎么处理。雷叔您可别觉得小子逾矩了就好。”
“不会不会,你关心盼哥儿,我高兴都来不及!”
雷叔想了想,觉得将来结契后盼哥儿说不得见不了几次他的外姆麽,说不定真会偷偷伤心,雷叔自然是舍不得他难过的,便道:“改天我送盼哥儿去他外姆麽家住一段时日,等入冬前再接回来。”反正这个时节没什么重要事情可做,且绣契衣可以冬天再做,赶得及。
盼哥儿知道一定很高兴。
叶君书笑了笑。
雷叔关心地问道:“舟小子你如今也有十四五岁了吧?该说亲了吧,有没有喜欢的哥儿啊?”
叶君书不好意思道,“小子如今的情况,哪能拖累别人家的哥儿,再说我年纪还小呢,家里的孩子也还小。”
“你小子长得精神是受个欢迎的,只是家境状况确实是个问题。”没有正经长辈在,家里还有那么多要养的弟弟,舟小子想说亲,有点难度。
雷叔忧心忡忡地。
叶君书来县城次数多了,自然会引起注意,尤其是家里有适龄哥儿的人家,长相招长辈和小哥儿喜欢不说,腰板永远挺得笔直笔直的,整个人一看气质都不一样。
虽说打听到是双亲俱亡家有数个幼弟要养时吓退很多人,但是还是有些人家不愿轻易放弃的,只是考量得更多了,不然,恐怕这段时间,叶君书家早就被喜郎踩烂门槛了。
叶君书嘴角一抽,“我现在还小呢。”他这个年纪放在现代,还是个初中生,这就要说亲了?
雷叔一看的确是,叶君书虽然这段时间个子窜得老快,但是还没经历变声期,在他们看来的确是还没有长大。
只是孩子们都是长到十四五岁这个年纪就开始相看谈契的,看个一年半载的,谈好后还有结契的前期准备,零零碎碎下来,等正式结契时,也有十七八岁了,刚刚好。
雷叔还想说,叶君书迅速转移话题,他指指几米远的说得热火朝天的几个大汉,“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我们过去听听?”
然后迅速挪位凑过去。
要知道糙汉子之间也是有话题的,混迹在市井乡野之中,听着他们说着八卦,还是挺有趣的一种体验。
只是男人间嘛,除了聊些外头的事,就爱开些黄腔了,没多久他们的话题就转移到哥儿身上去了。
叶君书在一旁听得面红耳赤,虽说自认年纪大了,但他还没有过对象,那些事他只是知道个理论,没实践过。
不过说真的,他的确有几分好奇,这里的……咳,嗯!
汉子们一看叶君书面嫩,就知道是个雏儿,于是说得更欢了,美其名曰传授传授叶君书经验。
叶君书被侃得快要冒烟,偏还装作十分淡定的样子,最后听不下去了,忙拱手要告辞。
走之前得先把买的猪手带走,雷叔将叶君书要的称好,还多割半掌瘦肉搭送。
叶君书想起自己要送的东西还没给,便从背篓里取出一只兔子,“平时您每次少收这么多钱,小子都有点不好意思了。这次我打猎到一只兔子送您和盼哥儿尝尝鲜。”
“这……雷叔怎可收你这兔子?往酒楼卖可得不少钱,快拿去卖了。”
雷叔后面每次少算一点肉钱,不过是可怜这个孩子无父无姆的生活不易,虽然知道舟小子是个有能力有出息的,但在雷叔眼里,还是个无依无靠孤苦伶仃的孩子,哪能占这个孩子的便宜呢?
雷叔是坚决推拒的,但叶君书口才比较好,三言两语就将雷叔说得没了拒绝的理由,不过这次的肉钱是执意不收了。
于是最终叶君书送一只兔子出去,收了一整个猪手的回礼。
虽说时辰还早,叶君书已经准备回去了,在县里没什么事可做,还不如回去陪陪孩子们。
他买了些零嘴,正准备打道回府。
“子舟!子舟……”
身后传来喊声,莫名有点耳熟,他回头一看,秦耀良正一边挥手一边朝他跑过来,神情十分兴奋。
叶君书停下脚步,师兄?
见到熟人他挺高兴,没想到临走前就碰见了。
秦耀良跑到叶君书面前,拍拍他的肩膀,兴高采烈道,“我看到你的背影就觉得是你,没想到真是!子舟,我正要找你呢!”
“找我?什么事?”
秦耀良十分宝贝的将怀里的一本书拿取出来小心翼翼地递给他,然后十分期待的说道,“你看看。”
叶君书接过来,但没有立即打开来看,他看了看天空,十分火热的太阳还高高挂在天上,顿时有些无语道,“你要我在太阳底下来看?”
秦耀良也看了看日头,然后颇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拉着叶君书就近进了一家店。
他殷勤的端茶送水,伺候着叶君书坐下。
叶君书喝了口水,擦擦汗,歇了会儿,才慢里斯条的打开书本,当做没看见秦耀良的紧张期待焦虑不安。
这一看下去,叶君书的感官情绪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