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庭煦依旧不为所动。
猛士得意大笑一声,再次策马向着甄文君奔来。甄文君赤手空拳竟毫无畏惧之色,猛士笑得多大声甄文君也叫得多大声,迎着猛士便去!
猛达汗心提到嗓子眼,甄文君双手空空如何与猛士交战?岂不是送死?
猛士心中也有和猛达汗一样的疑虑,驾马的速度都缓了不少。甄文君却是越驾越快毫不迟疑。
二人再次交汇,猛士的流星锤对着甄文君的胸口捶。若是往高处袭击甄文君可以后仰躲过,再矮一些她甚至可以一跃而起,只有这不高不矮的位置最不好躲避。猛士常年骑马,知道马上作战局限在哪儿,打哪儿最难受。
猛士就看甄文君要如何化解危机,谁知甄文君居然完全没有躲避的意思,抬手便挡!
这人多半是疯了!居然以手抵挡,怕这只手是不想要了!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甄文君的手不仅没断,还真将猛士的流星锤抵挡开。流星锤敲上她胳膊时发出金属撞击的可怕声响,猛士来不及多想甄文君已经抓住了流星锤的铁链,接着流星锤之势弃马腾空,飞到了猛士的身后!猛士惊恐回头之时,甄文君双臂一展用铁链勒住了她的脖子,硬生生见她从马上拽了下来。
两人在黄沙上翻滚,猛士好几次想要站起来都未能成功。甄文君勒着她的脖子牢牢地将她控制着,并未想要取她性命所以手中没有用多少力道,分寸拿捏妥当,只不让她成功挣扎而已。
国师见第一猛士的脸庞越来越红,急忙前来阻止:“住手!莫非你想害人性命!”
甄文君无所谓地放开猛士,站起身来甩了甩被震得奇痛的手臂,瞥一眼国师:“究竟是谁想害人性命?”
“二人决战你竟私带护具,这不是泼皮耍赖么!”
甄文君哈哈大笑,指着好不容易站起来的猛士:“你怎么不说她一身盔甲?若是怕死,下次出战不如将全身上下都裹起来别露出一点儿皮r_ou_可好?哦,不,不出战躲在家里最安全。”
那猛士似乎没听懂甄文君的意思,可国师听懂了。国师黑着脸往四周看了一圈,流火国的j-i,ng锐士兵都在这儿了,居然全部战败……第一猛士也被轻易斩落马下,这帮中原人来者不善。
方才还在紧张得瞎叫唤的猛达汗完全没想到甄文君居然这么厉害,一瞬间扭转了战局!他冲向甄文君想要跳进甄文君的怀中,刚张开手臂额头就被甄文君按住了。
猛达汗:“?”
猛达汗用力舞动双手双脚,就是够不着甄文君。
“就站这儿别过来。”甄文君嫌弃道。
已经渐渐适应甄文君的无情,猛达汗完全不失落,回味着方才甄文君的英姿,愈发确定这就是自己想要的夫人!猛达汗蹭着甄文君的手掌,沉溺于二人的独特的亲密之中。甄文君被他蹭得手心连着后背心发麻,急忙将手撤了回来。猛达汗失去支撑差点儿一脑袋栽黄沙里。
“你们来流火国究竟所为何事?”国师将猛达汗扶起来,趁机将他护在身后,警惕地质问甄文君,“流火国已经锁国多年,与外界没有往来,且位于库尔间什深处,若不是费心寻找的话难以找到。你们能找到此处一定费了不少心思吧。”
“国师所言极是。”卫庭煦慢悠悠地站了出来,向国师行礼道,“在下一行人来自大聿,奉大聿女帝圣旨重开万向之路。”
“重开万向之路?!”国师听罢陡然变色。
卫庭煦见她如此反应便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道:“贵国之王在沙漠在之中遭遇盗贼袭击,正巧吾等路过将贵国之王护下。如今吾等人困马乏疲惫不堪,可否借一处地方歇息片刻?万向之路通与不通也需慢慢商讨,若是贵国不让出通商权我们也是无可奈何。”
国师看这人像是她们的头目。这大聿女人竟如此弱不禁风,一点都没有女子该有的样子。不过此人倒比方才和猛士对战的那名悍妇要斯文和善许多,像是个能讲道理好好商议之人。
当然,国师一万个不愿意这些大聿人踏足神圣的流火国。可是流火国的j-i,ng兵惨败,连第一猛士都被轻易击垮,国师万念俱灰,别无选择。
这些大聿人想要进入城门根本不需他人许可,强攻进去又有何难?自古以来中原人四处征伐,铁蹄踏遍了广袤土地,有什么地方是他们不想征服的吗?现在方能心平气和好好商量,若是不许,只怕会有更多血光之难。
为今之计只有退一步,先将这帮大聿人让进城中,安抚她们切莫让她们动了用武之心。
等她们进到城内,想要除掉她们便有一百种方法。
流火国的大门缓缓开启,这个神秘古国的面纱要被彻底揭开了。
若不是库尔间什沙漠实在太浩瀚太容易迷失,其实流火国非常容易发现。
大老远就看见沙漠之中有一个耀眼的光斑在艳阳之下发出刺眼金光,走近一看,六丈高的城门是纯金打造,门面上镶满了各种颜色的宝石,甚至还有极其稀少、昂贵的金刚石。再走近一些,阳光之下简直让人不敢直视,无论是城门本门还是门面上的宝石,随便抠一点儿下来都是价值连城。
甄文君被这阵势晃得睁不开眼睛,待仔细瞧清楚了的确是黄金镶宝石的城门后,暗暗惊叹,难以相信。难以相信世上竟有个国家这般不稀罕黄金珠宝,也难以置信有个国家审美可以如此糟糕。
国师和猛达汗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