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幼彬一字一句冷冷地说道:“我要让你称心如意。”说着,他拿出电话开始拨号。
许子陵道:“老聂,这谁呀?”
聂抗天小声道:“政法委书记郭开的宝贝儿子。”
许子陵摇头叹道:“原来是,难怪底气这么足。”
聂抗天道:“郭开出了名的护短,只怕这汉子要倒霉了。”
许子陵道:“护短也不能是非不分吧!”
“不好说。”
郭幼彬一个电话还没拨出去,从外面又来了一拨人,带头的也是一个五大三粗的光头佬,一脸的酒色之气,他一把推开郭幼彬,一屁股坐在法拉利的引擎盖上,觑着大汉道:“金朋,你他妈每天带人来捧场,还不是看上雪莲这小丫头,你是老牛想吃嫩草吗?也不问问我龙虾仔愿不愿意。”
看到龙虾仔带了毛二十号人,金朋旁边也站起十几个年轻人,金朋哈哈大笑指着龙虾仔道:“你个心术不正的东西,雪莲妹子还能看上你。”
此时,夜市老板,一个挺着啤酒肚的中年人一脸苦相走过来:“两位老大,本摊小本经营,你们来吃饭,我欢迎之至,你们有什么过节,千万不要连累我,如果是为了李雪莲这个丫头,我立刻辞了他。”
啪——
“你敢?”
摊主捂着有脸哭得心都有,我他妈不是犯贱吗?出来找打呀!他红着眼扭过头,龙虾仔甩起一巴掌,顿时,他的左脸也肿了起来。
摊主终于没忍住委屈哭了,可是委屈归委屈,他却不敢发飙,否则,就不单单是能不能干的问题了。
可惜,摊主认清了形势,不代表所有人都能认清,郭幼彬就是一个。他皱着鼻子站起来,捏着西裤的屁股部分,刚才被推了一跤,一屁股坐在了泥汤子里,都是夜市的汤汤水水,那叫个臭啊!
郭幼彬哭着脸,走到金朋和龙虾仔中间,望了望金朋,然后看定龙虾仔,道:“刚才是你推得我?”
龙虾仔歪着头:“咋了?”
“道歉!”
“啥?”
“道……”
啪——
郭幼彬捂着肿起的半边脸颊,红着眼望向龙虾仔:“你敢打我,从小到大都没人敢打我。”
“那又怎么的?”
郭幼彬道:“我要验伤,我会告你,等着坐牢吧!”
金朋笑了:“龙虾仔,看来咱们要成为狱友了,这小子刚才也说送我去吃牢饭。”
郭幼彬气得满脸通红,打开后车厢,拿出套干净衣服换上,这才开始拨打电话。
许子陵靠向聂抗天:“那小子学法律的?”
聂抗天笑道:“就是!你怎么知道?”
许子陵竖起大拇指:“。”
……
龙啸天的别墅中,他捧着一坛子骨灰,望着哥哥的遗像,不禁潸然泪下。
就在昨天,还是活生生一个人,跟自己喝酒玩女人,可是今天,他却成了一摊白灰。
人最终都要归于尘土,苦苦的抗争又是为了什么?
如今,生活优裕无比的龙啸天再一次思考人生的意义,他忽然发现,自从自己兄弟俩有了权,有了钱,却再也没能找回往日幸福的日子。
打开一瓶飞天茅台,给哥哥倒了一杯,龙啸天一口喝干了一玻璃杯,感觉到口中一阵辛辣,原来,再好的酒,心情不好,也喝不出感觉。
手机响了起来,他拿过来一看,来电显示——黎叔。
接通电话,黎叔深沉的声音道:“我很抱歉。”
龙啸天呵呵笑了笑,泛出一股莫名的悲壮:“您抱歉什么?”
“啸天,你节哀。”
龙啸天道:“我很好,我只是很遗憾,您是那么的不相信我,连哥哥的最后一件事,我都要假手旁人。”
黎叔道:“啸天,这不是更好,你可以少点愧疚。”
龙啸天吼道:“您呢?你一口气解决了几条人命,您会不会有所愧疚。”
“生死,只是一个轮回,我早就看透了。”
“那你做这么多事,又为的是什么?”
“兄弟,我为的是兄弟们能够更好的生活。”
龙啸天发出一串比哭还难听的笑声:“可是,我的亲兄弟已经死了。”
黎叔声音转冷:“你振作点,还有很多事等着你去做,不要让我对你失望。”
龙啸天心灰意懒:“我不想做了。”
“什么?我最讨厌那种半途而废的人,你是不愁吃穿了,那么,兄弟们呢?”
龙啸天笑道:“果然,是上船容易下船难。”
“啸天,别说的那么难听,这种事,你不做有人做,他们做的杂乱无章,咱们做的这么规范,不好吗?好了,不说气话,以后还是好兄弟,有钱大家赚,有女人大家爽,咱们这才是社会的最高形态。”
“多谢黎叔教诲。”
黎叔叹道:“好了,告诉我,是哪个该死的警察多管闲事?”
龙啸天道:“干什么?”
黎叔“咦”了一声:“难道你不想报仇?”
龙啸天道:“还有你不知道的事?告诉你有用吗?聂抗天,你敢动吗?”
“是那个嚣张的小子,也罢,让他扑腾扑腾,反正这次事情也够他喝一壶的了。”
听到龙啸天的冷笑,黎叔马上挂断了电话。
……
龙阳市。
冯雨欣一直没有给许子陵打出电话,她已经决定,亲自去一趟首都,既然知道许子陵在那里上学,她要亲自去找,如果能够找到,就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