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谁干的,谁干的?让我知道了,我绝饶不了他。”
“唉,真他妈倒霉,师兄,你说接下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去修理厂。”
“那你来吧!我开不出去。”
“下来,让我来。”
这厮进去捣鼓半天,尽管有一人在外面指手画脚,可是怎么还是出不去。
收费的大妈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上前拉开车门,将开车的揪出来:“下来,尽瞎耽误时间,我来给你挪。”
说罢,上去四平八稳的一坐,然后倒档一挂,转向盘往右打死,退了约一米五,随后刹住,挂前进挡,往左打死,再走一米,如此三个往复,车终于走了出来。
大妈动作极其流畅,一气呵成,上前用时不到十秒钟。
二人佩服的五体投地,心说:果然是高手在民间啊!
换人上车,因为三个轮胎都瘪了,车俩很难保持平衡,而且需要更大的动力,当然,车速也不能快,否则无法控制。所以,从粥铺到修理厂的这段的距离,对两位便衣来说,也绝对是一场不小的考验。
走在马路上,二人哭丧着脸,想着到底是哪个缺德鬼弄爆了三个轮胎,为什么还要留下一个?想着今天真够晦气的,人跟丢了不说,连车也伤了,说不定得自己掏腰包。
就在这时,其中一个手机响了,对方问道:“目标呢?现在在哪里?”
“走了。”
“走了?怎么回事!你们在干什么?”
面对一连串的诘问,二人自然是无言以对,唯有和盘托出。言道看到另一个人上车,然后二人上楼去堵,结果还是人去楼空,而且没想到,等再下楼,却发现四分之三的轮胎爆了。
“蠢猪——”
一句吼声从电话里传来,随后对方挂了电话。
这边,二人决定前往医院,卢志高他们是认识的,许子陵他们只能记住面貌,却对他的身份一无所知。
为了弄清楚这个,二人决定再去医院看看。
……
白向伦从家里出来之后,仍然没有发现有人跟踪,可是这厮这次是去了市局,对于市局的李局长,他还是比较熟悉的。因为,李局长曾经不止一次的到他家里拜访。
白向伦将车停在市局门口的停车场上,他这个举动,却让跟踪他的人有些摸不着头脑,这货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难道是自首?
白向伦走进市局的一刹那,许子陵也走进了卢志高的办公室。
……
虹彩的职代会如期顺利召开,这一次会议在虹彩的历史上都是比较特殊的,因为,第一次,现任老总没在,也是第一次,有市直机关的多名领导参加。
整个会议由副总王教养主持。
王教养坐在主席台右侧,敲了敲话筒道:“各位肃静,我们马上开会,首先,请各位将手机打到震动或者静音,最好是关机。今天这个会议非常重要,如果开的成功了,将会拉开虹彩发展的新篇章。”
王教养顿了一下又道:“其实不调模式也没关系,会议厅有电波干扰,信号极弱。”
坐在潘杰旁边的倪志强皱了皱眉头,心说:屁话真多。
王教养似乎也听到台下微弱的嘘声,于是马上道:“现在开始开会,全体起立,奏国歌。”
主席台全部成员,台下千余职工代表,在庄严激越的国歌声中站了起来,不由自主地跟唱。
那歌声越发高亢,越发激昂,似乎让人回到了那金戈铁马的年代。
歌声结束后,王教养一摆手:“坐下。”
在窸窸窣窣声中,所有人都坐了下来。王教养敲了敲话筒:“下来,我要介绍今天参加我公司职代会的各位领导,他们分别是市代理常务副市长潘杰,市组织部部长倪志强,市宣传部部长戴忠军,让咱们用热烈的掌声欢迎三位领导的到来。”
说着,王教养率先竖起双手鼓掌。
很遗憾,曲高和寡,根本没人搭理他。
王教养被弄了个大红脸,只好进行下一个环节——做报告。
长篇累牍、老生常谈的报告,其中内容错误百出,有很多是前几年的数据。吴仁草应付工作都应付到了这种程度,让几位领导有些失望。
对于吴仁草副总的报告,下面很多人昏昏欲睡,这是很自然的反应。
终于,在一个小时后,报告结束了,吴仁草赢得了经久不息的满堂彩。
吴仁草很是兴奋,他又哪里知道,那是职工代表让他赶紧结束呢!
接着,王教养宣布了会议的第三项议程,几位领导述职,随后职工代表投票。
首先是王教养。
王教养道:“很荣幸,今天能够站到这里,作为总经理的候选人,我感到很惶恐,深怕自己当选了做不好。不过,那是过去的想法,为此,我感到深深的羞愧,作为一个党员干部,我竟然有畏难情绪,这是不应该的,也对不起党对我的栽培。我应该发扬老一辈无产阶级的精神,有条件上,没有条件,那就创造条件上。”
“作为副总,对于公司总经理一职,我应该有一定的经验和优势,往小里说,为了实现自我价值,往中里说,为了虹彩,往大里说,那就是为了党的事业,所以,我当仁不让!”
对于王教养的表演,潘杰总是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戴忠军始终是笑嘻嘻的,而倪志强,却是一脸蔑视。
轮到吴仁草了,他走到话筒跟前,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