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到他的手有一丝松动,她忙将手一甩,吼道:“慕容赦月,你为什么总在我快绝望的时候给予我希望,然而再给我希望之后为何又让我失望?像从悬崖半空堕落摔个半身不遂比当场死亡还要痛苦你知道吗?这种感觉比死都痛!”
小慕容手臂一揽,已是拥她入怀。
无措,只觉得好似突然间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软软地靠在了小慕容的怀中,他的胸膛很宽,结实有力,也很温暖,舒服又踏实。
“子衿……”头上传来他的嗓音,轻柔的像是情人间的呢喃。
她沉默。
“我…我想…或许……”
他难得江郎才尽,萧子衿还是第一次见他这般语无伦次、六神无主的样子。
“我、我想...也许…我可以...…试着……两个人一起走后面的路……”
搂着她的手臂更是紧了几分。
听到他含义隐藏如此之深的话,她愣了一愣,忍不住苦笑,“当初你傲成那个样子,现在又是玩哪出呢?”
她将他手拿开,明显能感觉到那手臂有一瞬的僵硬,轻轻推开他,向外走去。
“嫁与我,可好?”他突然发问,毫无征兆。
她一怔,脚步停了下来,听得小慕容在后面轻声道:“我...我...定不负你……”
她眨了眨眼,掩去眸中泪水,再不等他说话,便大步地走了出去。
刚一出门,她差点抑制不住地狂叫出声来,忙又强自忍着平静下了面皮子,然后转身就往屋里跑,在小慕容微愣的目光下,一把跃到他身上,双手牢牢搂住他的脖子,双腿也紧紧的夹住他有力的腰身,把头埋进他脖颈处,使劲的蹭啊蹭,压抑不住的喜悦。
“小慕容小慕容,我这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你说这句话了,我喜欢你,好喜欢你,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你,如果能重来,无论多少次都想要与你相爱,真的。”
在他颈间蹭够了,从他身上跳下来,手始终搂着他的脖子,小心的问道:“你刚才说过的话,是真的吗?”
“你说呢?”小慕容看着她,反问。
她踮起脚尖,贴近他脸,笑道:“我觉得吧,照你这说一不二的性子,估计是有那么几分真的。”
“我忘记方才说什么了。”他皱了皱眉。
她嬉皮笑脸的凑近小慕容,说道:“我记得你跟我求婚来着,哎,你刚才最后一句是不是说了我爱你?”
“我是说定不负你。”他纠正。
这么傲娇,说一下又不会少块肉,她颇感无奈,不过像他这么别扭的矛盾体能说出这般话已是下了决心的,她,满足了。
她幽幽抬起头,睁着无辜的大眼睛说道:“小慕容,我觉得我应该好好想一想,毕竟这是一生最重要的事。”
本以为小慕容会在说点什么说服她,却没想到他还给她一个销魂的笑容,拂袖落坐,玉腕轻拍椅凳,“子衿坐下慢慢想,我不打扰你。”
果真是美得不得了,真是妖孽!萧子衿暗叹一声,然后率先交上白旗,“小慕容,你为什么娶我?”
“你想嫁么?”他嘴角缓慢牵动,不答反问。
萧子衿点点头。
他笑意如涟漪一圈圈地扩散开来,一直蔓延至妖冶的桃花眼,深凝了她一会儿,言,“子衿,切勿负我。”
“也别尝试离开我,否则我将血洗九州,做重娶你的聘礼,我做得到,你知道的。”他修长的手指抚上她的脸,语气轻柔的仿佛被卷入事件里无辜者的诉说。
她自是知晓小慕容说的并非玩笑话,他,绝对有这本事,客栈后院发生的那一幕便说明一切。
她不由抹了抹额间的冷汗,缓缓抚上他微凉的手,抬眸对上他的视线,说道:“这一世,我陪你走,将来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站在你这边,只要你不放开我,即便是死,我也不会松开你的手。”
他许是一时竟不知说什么才好,只好静静的看着她,妖魅的桃花眼里夹杂着温和的暖流,仿佛冬日里的阳光,寂寞又温暖。
她将他的手握住,十指相扣,琢磨着该说什么宣告占有权,突然想起《河东狮吼》,“那么,从现在开始,你只许疼我一个人,宠我一个人,对我说的每一句话都要真心,要相信我,永远都要觉得我是最漂亮的,在你心里也只有我,好不好,小慕容?”
“我…愿意做你说的这样一个人。”他如是说。
她弯唇笑了笑,伸手环住小慕容的腰身,唇瓣轻点那梦寐以求的薄唇,尔后将头轻轻靠在他胸膛,往他怀里偎了偎,嗅着他那淡淡的桃花香。
慕容赦月微微低头,下颚抵在萧子衿的头上,唇角不由自主的逸出一抹笑意,她还没好好享受这甜蜜,突得被小慕容像拎小鸡一样把她从他怀中拎了出来。
“干嘛?”
她不解的望着小慕容,只见他信手拈来一片桃花,一晃一转,变作一套衣物,举手投足间优雅又高贵,启唇掷出命令,“将衣物换了。”
她接过衣物,不由怔愣了一下,啥意思?低头瞅了瞅自己的衣物,裙摆处因来时途经水池边所以沾上了些许泥土,顿时一阵了然,这厮原来是犯洁癖了。
想着,视线若有若无的看向他,他很是悠哉的理理衣袍,拂拂衣袖。
小慕容好似没发现她的目光似的,十分随意的坐到了软塌上,见她还愣在原地,突然抿嘴一笑,“我现在也要换衣服,如果子衿不介意,可以在这里一起换。”
“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