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放在往常,即使是没事儿,胡有德也会嬉皮笑脸地和冷艳梅打情骂俏地闲扯一番,今天却一反常态地绷着大长脸,鼻子里只冷冷地“哼”了一下就与她擦肩而过出去了。
“这胡所长今天许不是吃错了药,抽哪门子的风,难道又要高升了不认识人了!”冷艳梅当然没想到,胡有德是因为他儿子才对她的态度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对着正往外送的张所长还在打趣他。
张所长把她让到办公室里随手关上了门,还没等她在沙发上坐稳就开始危言耸听地说:“你还在那嘻嘻哈哈的没事儿人一样儿呢,胡有德已经在我这里报了你儿子打他儿子的案,要把你儿子送进去呢?”
“什么?竟然有这事儿?我说这两天看不到他往我那骚拉去了呢?我本想找个时间找找他请他吃顿饭,掏点儿医药费,给他陪个礼道个歉就完事儿了呢?没想到他居然心胸狭窄,睚眦必报,还想对我们家下死手呢?不行,我得找他说道说道去!”冷艳梅一听这话,如坐针毡,急的再也坐不住了,起身就想往外走。
“我说你忙个啥?等想好了对策再去也不迟!”张所长又把她拉坐到沙发上,过去给她沏了茶水放在了她旁边的茶几上,然后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来。
“听说我儿子在学校打架,被你们给抓到所里来了?”冷艳梅也没那工夫和他在这喝茶闲扯,心急如焚地赶紧打听儿子的具体情况。
“在审讯室里接受审讯呢,一会儿你就能见到他!”张所长点起了一支烟,翘起了二郎腿不慌不忙地说。
“那他被人打了还是他把人家给打了?”她看不惯张所长为官的慢性子,抻着脖子扯着嗓子紧接着追问。
“好像是没等打呢就被我们抓住带到这儿来了!你放心,等他做完笔录了,我就会立马放他走跟你一起回家!”张所长喝了一口水抽了一口烟慢慢悠悠地说。
“听你这么一说我就放心了!”冷艳梅得到儿子平安无事的消息后才把心放到肚子里,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
“这件事没人追究,我可以帮你摆平!可胡有德告你儿子打人的那件事儿可就凶多吉少了!”张所把抽尽了烟,用手使劲拧灭在茶几上的烟灰缸里,不无担心地说。
“那件事也怨我,早应该去看看他儿子,带着儿子当面给他陪个不是,以至于造成现在他小肚鸡肠,对我们怀恨在心伺机报复!我只能厚着脸皮去他那求他不看僧面看佛面,大发慈悲高抬贵手放了我们家一把吧!”冷艳梅对这件事情发生后,自己没有在第一时间主动现身去说小话儿请求人家原谅,以至于现在被动挨打而后悔不迭。
“只要胡有德那边既往不咎,我这边就好办,再说咱俩谁跟谁啊!”张所长突然站起来,几步来到她的身边,把手就放在她柔弱的肩膀上,并且有顺衣领向下移动的趋势。
“哎呀,都他妈的火上房了,亏得你还有闲心扯这个!”冷艳梅抓住他的手甩到一边,忽地从座位上站起来。
“好吧,就听你的,等闲的时候再去找你扯那个!”张所长总是对女人求爱有足够的耐心,为达目的能够轻而易举地做到死皮赖脸。
“你们这些男人,尤其你们这些官老爷,白拿着国家的工资,一天没啥正经事,整天就琢磨着咋得到漂亮女人的那块肉儿!”冷艳梅被他意有所指的话臊红了脸,针锋相对地批判他的心里的如意算盘。
正在这时,那个教导员又走了进来说:“张所,他们的口供笔录都做完了!那几个人都是刀疤脸那个混混的手下,受胡为的指使来企图他打来替他报仇的!你看接下来该咋办?”
“张所你听听,这胡有德不是恶人先告状么?自己的儿子在这要雇凶杀人,他还有脸来上这告我们,真是乌鸦落到了猪身上,光看见别人黑没看见自己黑!这回我还不求他去了呢?我也要向派出所告他儿子!”冷艳梅一听把鼻子差点没给气歪了,心想这是什么世道,这胡有德不明摆着欺负老实人么?
“算了算了吧,你还嫌事情不够大是不是?一会儿到他那说两句好听的话,陪个不是不就完了吗?这样子双方弄个两败俱伤对谁也没有好处是吧!”张所一看不好,事情要闹大自己也很难做,赶紧起来灭火。
冷艳梅也不是一条道跑到黑不听劝的人,听张所长把其中的利害一说,仔细一琢磨也是,就算是自己坚持提告把胡为给扔进去了,自己的儿子也会因为打了人家下场也同样好不了哪去,所以也就勉强咽下去了这口气。
“你把那个叫的让她妈领回家去。剩下的几个通知他们的家长过来,毎人交五百块钱罚款再领回去!”张所长对还站在那听指示的教导员说。
冷艳梅来受宠若惊般地红着脸说:“不好意思,张所长,净给你添麻烦了,你一句话就让我一下子又省了五百块钱,真不知道该咋样感谢你!”
“谢啥谢,我都说过了,咱俩啥关系呀?哪天你趁家里没人儿的时候请我到你那‘闲扯’一下啥都有了!”张所色眯眯地盯着她的脸和她的胸直勾勾地看,一副淫人志士的嘴脸。
“你只要想去,啥时候都可以,我免费好好给你修理一下你的那对‘煤球儿’!”冷艳梅说完自己憋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张所长听明白了其中的含义之后也跟着笑了起来。
“好了,不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