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挂号的时机到了,而且是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他赶紧跑到挂号处去排队,心里默默祈祷排在前面的人快点儿。
好在今天来挂号的人并不多,很快就轮到他了,刚到窗口里面负责挂号的医生就问他:“挂哪科?”
憋红了脸就说:“男科。”说完就递进去一个一元钱的钢镚。
里面的穿白大褂的女人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估计心里也在琢磨,窗口外这个挂男科的人,究竟出了什么问题,是性病还是阳痿早泄之类的?
接过电脑打出的挂号单,问好了男科就在五楼后,就跟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找到楼梯口,从人与人之间挤过去,唯恐被从厕所出来的于小丽看见,一路向上向五楼飞奔。
越往楼上,人越稀少,的步伐也就能放的更快,当他的脚步走完五个楼层的最后一级台阶后,他已经腰酸腿软,满头大汗,手掐着不得不弯下来的腰,原地不动张着大嘴气喘吁吁地,不住地喊着哎呀妈呀不行了累死我了的话。
等他能心平气和了,就朝走廊西边最尽头的,一个牌子上写有男科两个字的门口走过去。
走到门口刚想推门进去,就见一个秃顶的胖男人,低着头愁眉苦脸步履蹒跚地走了出来与他擦肩而过,脑袋摇成拨浪鼓,嘴里自言自语地仰天长叹说:“这下完喽,一辈子全完喽!我咋这么倒霉呢?怎么这种要命的见不得人的病会让我摊上呢?”
这个人究竟是患上了何种疑难不治之症,这样悲观绝望?假如一会自己走进去,医生看完病后,也毫不隐瞒地告诉自己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医,剩下为数不多的余生,该吃点儿啥就吃点儿啥的时候,估计自己也许马上就会崩溃,还不能像刚才那位还能正常地自己走出来。
他越想越害怕,后悔为了自己的不可泄露的,故意甩开于小丽一个人偷偷溜上来。
如果看病的时候有她作为病人家属在,医生会把真实病情背着自己先跟她谈,自己起码也好有个心理准备。不至于医生别无选择地只能把病情告诉自己,让自己当时就接受天塌地陷一般地沉重打击而当场崩溃垮掉。
他想到这,突然就决定想转身回去,把于小丽找回来给自己壮壮胆,至于这是否会让她知道,自己这不可告人的难言之隐后,自己难免十有会自毁形象,他为了自己崩溃前后,不像刚才那个人孤苦伶仃地一个人扛,能有人陪他在场,也豁出去了顾不了那么多了。
就在他原地转身暮然回首的那一瞬间,他刚才所想的所翘首以盼的贵人正双手掐着弯下去的小蛮腰,呼哧带喘地已经在后面追着爬上楼梯来。
“哎,,你跑那么快干嘛?等我从厕所内出来就见你已经到了二楼了,我怕被你拉下一半会儿再找不着你,所以就拼命在后面追,老天保佑,我终于跟上你了!”于小丽因呼吸困难一副痛苦不堪的样子,胸前藏在衣服里面的两只大白兔,极其活跃地在里面欢呼雀跃。
“于小丽,对不起,是我因为一己之私,故意想把你甩开的,你不会怪我吧?”自知理亏,来个以守为攻,该被动为主动,主动坦白期望她能够从宽。
“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人谁希望自己得病啊,得了病尤其是得了很难治的病,谁希望被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啊?但有病就得全力以赴地配合医生进行治疗啊,我觉得这没什么磕碜和见不得人的,因为每个人都有可能会得病,别人的今天也许就是自己的明天。”于小丽非但没有责怪他故意丢下自己不管,相反却摆出一大堆令他折服的五体投地的大道理。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当年真的小看她了。
“那你就陪我一起去吧!”居然大大方方的用自己的大手拉起了她的小手,雄赳赳气昂昂地向可能布满地雷阵的男科战场走去。
来到男科室门前,他先让她在外面等着,自己用手轻轻地敲了敲门,听到里面喊请进后,他义无反顾毫不犹豫地推门走了进去,并随手把门紧紧地关上,把于小丽关在了门外静候。
于小丽一看牌子上面的男科俩字,就完全明白和理解了,想方设法甩开自己,坚持要一个人来的动机和苦衷。
屋里面的一张办公桌前,坐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个子矮小身子明显发福,头发已经花白,头上还架着一副看起来度数极高的老花镜的老头,看有人进来,用手抓着镜框,用探究的眼光审视着他。
“小伙子,你感觉哪里不舒服,不用那么紧张,坐下来仔细说说你的情况!”老医生已经明显地看出了进门的心情高度的紧张,来到里面表情严肃,仿佛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知道肯定有难言之隐不好意思说出口,所以赶紧安慰和鼓励他配合治疗。
“医生,是这样的,我下面长了许多小疙瘩,我想让你给我看一下我是否得了啥病?”一见给自己看病的医生年岁已高且和蔼可亲平易近人,心情放松了许多,于是把挂号单递过。
“哦,那你赶紧把裤子脱下来,让我仔细看看!”老医生从座位上站起来绕到桌前。
双手哆嗦着解开了裤腰带,褪下裤子和裤头把手枪掏了出来。
老医生已经带好一双雪白色的医用手套,拿着一个手电走过来。
只见他用手托起他的枪拿在手里,借着手电筒的光,低头眼镜几乎就要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