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还是十分的不舒服。
距离盛京城外几公里的郊外,一脸简朴的马车正往相反的方向行驶着,马车看起来十分的额破旧。
那马也像是没有力气的老马,坐在马车上的车夫咬着牙吆喝着将鞭子甩在那马的身上。
“咩~嘶~”
那马被挥了一鞭子,开始似是十分的吃痛,嘶吼了一声,却又烦躁的在绵绵细雨中甩了甩头。
“嘚嘚嘚~”脚下的声音依旧是不急不缓的前进着,等那车夫再将鞭子抽来时,便也只是快跑了两三步,便又慢了下来。
坐在车辕上的车夫十分的烦躁,但是却对这匹老马无可奈何一般,只侧了身子朝着地上啐了一口,便又将鞭子挥了起来。
埋伏在两边草丛里的人远远见到那车夫的样子,十分的鄙夷,毛毛细雨汇聚在脸上,流进眼睛了,使他眼睛看起来通红。
伸出大手,丝毫不介意手上还沾了刚刚撑在地上时,沾到的草屑。
用手盖过眼睛,猛的一下拂过,脸上的水渍便去了七七八八,深吸了口气,嗓子里还带着叠音,有些不耐烦的压低了声音朝着旁边的人询问道:
“你确定是这辆?”
他说着,伸出手指,十指和中指并拢,指着渐渐向他们这边靠近的马车说道!
他们今日奉了九皇子的命令,来此伏击擅自进京的晋王。
九皇子设计让人传了消息给在并州的晋王,说是宫里的安贵嫔病危,皇上有意将她送出宫静养。
在宫里待过的都是人精,自是知道所谓的出宫静养是怎么回事儿,更何况安贵嫔并不受宠,出去了,更是没可能好了。
晋王自是知道这一点,这才会中计冒险进京的。
只是奇怪的却是,他们埋伏在盛京城门口,埋伏了许久,都不知道晋王到底是怎么进京的。
这让九皇子大为恼火,所以只得这次晋王悄悄离京时,他们好将功补过才行。
那中年男子想到九皇子阴狠的面容,不由的调整了蹲着的姿势。
他的情绪似是感染了身边的人,那人长了张四四方方的脸,因为生的胖,本是应该让人觉得十分的亲切。
只是那道从眼睛出划过他整张脸的刀疤,破坏了他身上的气势,使人看起来便觉得穷凶极恶。
只见他翘起一边的嘴角,呲着泛黄的牙齿解释道:
“他进京时便大张旗鼓的来,赌的便是我们以为他私自进京不敢如此,所以才从我们眼皮子地下逃脱。”说道此处,那双浮肿的眼睛眯了眯,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的声音道:
“自他进京之日起,每日便又一辆马车离开,前往并州的必经之路,前几日都是空车,今日王爷接到密信,并州那边有蛮夷入境扰乱,他再不回去,刘将军的奏折就该送到皇上的手上了!”
他学着从九皇子处听来的话,对他说道。
那人听了他的话,皱着眉头沉咛了一会儿,他向来只负责跟着做,从来没去想那么多,听他说的这么有道理,他便龇牙咧嘴的笑道:
“那好哥哥,我们快动手吧!”
被叫做哥哥的人,斜着眼睛看他,有些恼火的说道:
“你这样,总有一天会死在女人的肚皮子上!”
他们向来形影不离,自是知道他想早点完事后去敢嘛的,被说了的人也不懊恼,嘿嘿的笑了声。
那男子见状无奈的收回了眼神,对着四周的人伸手比划了一下,吹了口暗哨,众人便像是一支离弦的箭一般,冲向正在行驶的那辆马车。
原本缓慢行驶的马车似是对于那喝杀的声音,充耳不闻,直到那些人砍到近前,原本坐在车辕上的车夫,才不慌不忙的抽出放再旁边的箭。
一把便将连接在马身上绳索给砍断了。
“去吧,这次再不快点可就得要了你的命了!”
围在旁边的人一愣,还诱饵没反应过来什么情况,待到那人大开杀戒之后,众人才反应过来,那还有心思去估计那匹马啊!
因为确定今天马车上一定会是晋王,所以今日他们带了几百人出来围杀他!
可是当刀疤脸率先用刀将那马车一劈为二后,却瞪着一双眼睛,眼白翻涌出来,死死的注视着前方。
之前教他哥哥的人,此时反转过身子来时,才看到,那刀疤脸怒目而视的正是插在他胸口的一柄长剑。
他怎么也想不通,他才将车给劈开,怎么就让这瘟神给捅了心脏了?他连询问的话都说不出,便被他抽出剑后,少了支撑,轰然倒下了。
那人大手摸了一把脸,冲着死不瞑目的人喊了一声“哥哥”,便又将手上的大刀砍向刺杀刀疤脸的人。
此时众人皆以知道,他们怕是中计了!
见领头之一的刀疤脸死了,虽然他们人数众多,心底还不惧怕此时的两人,但不免会四处转头看。
生怕此时从两边蹿出人来,那就真的是完了。
原先的车夫见其他人一直看周围是否有埋伏,“噗”笑了一声,暗暗的摇头,眼角看着那个刚刚杀了刀疤脸的人。
远处朦胧细雨中,一声白色锦衣,墨色的长发用以白玉冠束着,手上的一柄长剑被他舞的如游走的龙蛇。
明明此时脸上像个阎罗一般,从骨子里透出森林的寒意,可远远的看去,他却像是在跳舞一般的优雅。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与其遇埋伏,也不能遇到他,而他也不屑于用那种阴私的手段,因为他就是这么狂妄自傲。
当最后一个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