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草根夫妻的高危婚姻:之殇》第一卷]
第1节第1节捉奸在床
当牛晓边终于在自己家里将自己老婆朱丽欣捉奸在床的那一刻,那种功夫不负有心人的成就感却荡然无存,事先设定好的、接下来将要实施的一系列措施又在瞬间土崩瓦解,这一系列措施其中包括:手起刀落,直接刺向奸夫的非关键部位;将自己老婆朱丽欣一顿暴打;让这对狗男女跪在地上向自己磕头求饶;将奸夫奸妇五花大绑当街示众......
牛晓边之所以没有手起刀落,是因为他实在觉着不好下手,这奸夫不是别人,正是他打穿开裆裤起就在一起玩的铁杆哥们儿杨大宝。
牛晓边之所以没有将朱丽欣一顿暴打,是因为他拿不准该从哪儿下手更为合适,打他们认识、恋爱、结婚到现在,八年间牛晓边基本上还没敢动过朱丽欣一根指头。
没有了手起刀落与一顿暴打,理论上讲,也就不存在狗男女跪在地上向自己磕头求饶了。
当然,放弃了上述措施的演练,接下来将奸夫奸妇五花大绑当街示众就更没法运作了。
何况,单就五花大绑当街示众这一环节,牛晓边一开始就认为是值得商榷的,这时候他又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谋划是何等的幼稚与冲动。这等于给别人无偿提供了一个脍炙人口的炒作题材,杨大宝和朱丽欣会分别占据着故事中的男一号和女一号,而自己却永远是那个戴着绿帽子的可怜配角,就目前的社会发展态势与人们日新月异的价值观念而论,自己很可能沦为反面小丑。牛晓边粗略估摸了一下,认为人们嘲笑自己的概率应该大于同情。于是牛晓边坚信也许低调处理更偏重于自己的利益更顺应目前的国情更与时俱进些。
杨大宝伏在朱丽欣身上坚持完成最后一套动作,然后意犹未尽地爬起来,顺手抓起床单擦了擦下身,有条不紊地穿上自己的衣裤、袜子和鞋,边打领带边向外走去。
牛晓边伸手拦住了杨大宝。牛晓边认为就这么轻易地让杨大宝走了于情于理都有些说不通。
“你想干什么?”杨大宝停下脚步,低声问了句。
这一问还真难为住了牛晓边,牛晓边还真没想好接下来自己要干什么,于是他反问了一句:“你想干什么?”声音要比杨大宝的高出好多。
杨大宝说:
“我想干的事已经干了,接下来该你了,怎么着你看着办吧!”
牛晓边心说这不是你杨大宝这时候该说的话,你要这样说话明显的是在向我挑衅,我要再不有所作为那我牛晓边还算男人吗?
牛晓边心里这么想着,身子随即向前跨了一步,伸出左手一把扣了杨大宝的左肩,右手向后腰摸去,他的后腰别着一把菜刀。牛晓边并没有马上把菜刀拽出来,他只想给杨大宝一个暗示。
“放开!”杨大宝声音不高但听起来却很有威慑力。
杨大宝嘴上说着而行为上并没有给牛晓边放手的机会,他麻利地向前跨了小半步,用自己的两只胳膊挎着牛晓边的一只胳臂,用力往前那么一推,脚下使了一个拌,牛晓边便仰面摔倒在地。杨大宝顺势扑上前去骑在牛晓边身上,挥舞着自己的拳头肆意地在牛晓边的头部操练着……
牛晓边再一次判断失误,他压根儿没想到杨大宝居然会先下手为强,他认为像这种情况下的对恃一般对方应该处于弱势才符合逻辑,且不说邪不压正什么的的,至少你杨大宝是亏着理的。
牛晓边一边在下面扑腾挣扎着,一边还在考虑着这时候要不要拔出腰间的菜刀进行反击,同时也在琢磨盘算着自己算不算正当防卫以及如果伤着了杨大宝会不会落下个重色轻友的名声。
也许是感觉累了,也许是因为牛晓边迟迟不出手反击而丧失了斗志,也许是看到牛晓边鼻子里淌出了血而怕弄脏自己的衣服,杨大宝停下了手,从牛晓边身上爬起来,犹如刚才从朱丽欣身上爬起来那样,动作以及姿势如出一辙。
杨大宝去卫生间洗了手,对着镜子整了整发型,冲着抽水马桶酣畅淋漓地撒了一泡尿,然后边提裤子边走出来。
“杨大宝,你个龟孙杂种东西还算人吗?”沉寂良久的牛晓边终于发出一声怒吼。
杨大宝边系裤腰带边和颜悦色地说道:
“我算不算人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你老婆最有发言权,你回头问她好了!”
杨大宝说罢,打开房门,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