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市长改变了自己的初衷。
副市长动了真情。
副市长认为自己完全有理由去捧红静澜,他有这个能力更有这种权力。
静澜想要做到的,他都帮她去做到了,静澜没想到的,他也帮她去实现了。静澜获得了梦寐以求的一切。
自从有了第一次,以后每次与静澜行事,副市长都有一个特别的嗜好,从来不带安全套。他认为静澜是纯洁的、干净的,更是属于他一个人的。他喜欢与静澜最直接的那种摩擦对撞的感觉。
这无形之中就苦了静澜。静澜一次次的怀孕,一次次地为他堕胎,到后来连静澜自己都记不清自己是第几次堕胎了。
直到有一天她又怀孕的时候,妇产科的医生告诉静澜,如果这次再做人流,她将终身不能生育。
她当时简直要吓坏了,便把这事告诉了副市长。副市长倒是显得开明大度,给了她一个很实用的建议:嫁人。
静澜一时显得六神无主,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当时她是怎么想的,她找到了西风,向他哭诉了她的一切。
西风听了静澜的诉说,如五雷轰顶,那种痛苦和迷茫的状态无法用语言来描述。他连续几天不思茶饭,连续几个夜晚无法入眠。
直到有一天,西风突然做出一个大胆的决定:把她娶回自己的家门。他爱静澜,他理解静澜所做的一切都是出于无奈,他认为这时候才是静澜真正最需要他的时候,她不忍看到静澜那种无助的目光,他有理由也必须去帮她,他宁可牺牲自己。
静澜感动得抱着西风痛哭了好长好长时间。
他们结婚的时候,那位副市长送了一套房子给静澜。但西风知道后,坚决地给退掉了。
他们婚后也曾经有过一段甜蜜幸福的日子。
婚后不久,静澜肚里的孩子便降生了,是个小女孩,取名西雨,随了西风的姓。
随着时间一天天的过去,西风渐渐发现,静澜在暗地里依然与那位副市长保持着来往,此时的那位常务副市长已经升任为时任市长。而静澜已经是话剧团的副团长了。
西风与静澜两人开始产生摩擦,进而发展到吵闹,整个一个时期,这种摩擦与吵闹几乎都没有间断过。
后来这位市长出了事,携巨款逃到了新西兰。
静澜的事业由此也便一落千丈。
但这个家庭里的生活,在一个时期里却恢复到了一个平静如常的状态。
西风对西雨宠爱有加,呵护备至,他打内心里喜欢这个乖巧的孩子,把她视为掌上明珠,他对西雨的那份真挚的关爱、较之一个亲生父亲有过之而无不及。他们的三口之家在外人眼里看来,无疑是一个和和美美的幸福家庭。
西风与静澜两人约定,永远不再提及过去,无论到什么时候、对任何人都不能暴露西雨的身世。
这种平静的生活只持续了不到半年时间,却又给打破了。
有一天一位神秘的人物暗自里找到静澜,什么也没说,在一个无人的地方塞给她一张纸条,那人便消失不见了。
静澜展开纸条看,是那位潜逃国外的原市长亲笔写给她的一封信。静澜心惊肉跳地将那封信看完,然后把上面留下的几个电话号码和地址抄写在另外一张纸上,即刻把信给烧掉了。
静澜在家躲在房间里偷偷哭了一个晚上。是因为市长在这种时候还能对她念念不忘的真情所打动?是因为她留恋这个家而不忍心去拆散?还是不忍心舍弃自己年幼的女儿?连她自己也说不清。
但她几乎就没有进行过多的考虑,已经狠下心来做出决定,她必须选择离开这里,这里的生活已经不是她想要的那种生活,她曾经所拥有的一切现在几乎已经丧失遗尽,如果她想要找回昔日的那种辉煌与腐朽,这也许是她唯一的也是最后的机会了,她没有理由放弃。
她按照那封信上留下的电话号码,打通了其中的一个号码,她用的是公用电话。几天后,她收到了一件邮政快递,里面装着一本香港护照和一张机票。
她给西风说是出差。
她飞去了香港,然后绕道去了新西兰。
她就这么走了。撇下了这个家,撇下了西风,撇下了年幼的西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