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的老脸铁青铁青的,知道她不是生他们的气,也把众人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只有夜沐淡冷地喝着他的茶。
太皇太后一直瞪着他看,看到他喝完了一杯茶,又接着喝第二杯,她忍不住发飙,责怪着:“沐儿,你是一家之主,又是长辈,你就由着你那个宝贝儿媳妇那般虐待燕儿吗?论辈份,论亲情,燕儿还得叫你一声表舅呢。”
夜沐淡淡地喝着他的茶,看也不看老母亲,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句:“论辈份,论亲情,泽儿夫妻还得叫你一声皇祖母呢。不知道皇祖母与表舅之间,谁更显亲近?”
太皇太后铁青着的脸变黑了。
狠狠地敛回了瞪着儿子的视线,决定不要指望这个儿子回府去教训寒初蓝了。
反正有铁证人可以证明寒初蓝虐待了司马燕,一会儿她责罚寒初蓝的时候,谁都别想求情。
“禀皇上,太皇太后,周妃,世子妃来了。”
这时候有宫人来报。
太皇太后冷冷地吩咐着:“让她们进来。”
宫人应了一声,转身出去了。
片刻后,周妃,寒初蓝连同司马燕都跟着宫人进来了。
司马燕保持着在厨房里的狼狈样,周妃想让她整理好仪容再进宫的,司马燕装着没听见,寒初蓝便扯着周妃走,让司马燕就保持着这副狼狈相进宫,也好让虐待“铁证如山”。
一见司马燕的狼狈样,兴宁和静宁就高高地抬起了下巴,瞟向了寒初蓝,等着寒初蓝被皇祖母治罪。瞧见司马燕这个样子,夜无极则饶有兴趣地看着寒初蓝,而文定侯府的人却马上就朝太皇太后叩头,文定侯心疼地说道:“太皇太后,臣昨天傍晚才把燕儿嫁过摄政王府去,世子妃就把燕儿虐待成这个样子了,就算燕儿过府为妾,世子妃也不能如此的虐待燕儿呀,燕儿可是太皇太后所赐呀,虐待燕儿等同虐待太皇太后您老人家了呀。”
这罪名还真重!
寒初蓝在心里腹诽着。
她淡定地跟着周妃向太皇太后行礼,在跪下的时候,太皇太后板着脸,并没有叫婆媳俩起来,寒初蓝也料到了老妖婆是不会叫她起来的。
“寒初蓝,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的?”
太皇太后连问都不问了,看到司马燕这个样子,就相信了两位孙女儿的话,寒初蓝无容人之心,新姨娘一过府,就遭到寒初蓝的虐待。
“回太皇太后的话,寒初蓝有话要说。”
寒初蓝挺直了腰肢,抬眸,淡定地望着黑着脸的太皇太后,听到她的话,太皇太后一塞,脸都绿了。她努力地压下了怒火,冷冷地说道:“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初蓝有很多话要说。”
太皇太后的脸绿得更厉害了,“说!哀家倒想听听你还能如何的狡辩。”
“回太皇太后的话,初蓝根本就不打算狡辩,初蓝只想实话实说,请问太皇太后可记得昨天初蓝问过太皇太后的话?妾室是不是要以正室为主子?是否要顺从正室的安排?是否还记得初蓝写下的试用期协议?是否还记得初蓝定下的妾室标准?如果太皇太后年纪太大了,记性不好了,初蓝不介意重复一次给太皇太后听,试用期协议,我这份是原稿,我带着来了,妹妹那一份应该也还在她身上,太皇太后那一份则在皇上的手里,刚好皇上也在这里,不防就让皇上拿出来让太皇太后再过目几遍,如何?”寒初蓝不紧不慢地说着,还一连反问了太皇太后数个问号。
太皇太后刚刚的气焰在听到寒初蓝一连串的反问下,有所消减,但还是说道:“哀家也记得哀家说过了,不准找借口虐待燕儿的。你看看燕儿现在是什么样子?披头散发的,你还让她住小房间,房里也没有暖炉,更让她自己做吃的,还让她吃那黑糊糊的什么东西来着?”
“皇祖母,是那烧糊的米饭。”
静宁答了一句。
太皇太后又瞪着寒初蓝,“哀家都没有说错吗?”
寒初蓝很老实地点头,“没错。不过,太皇太后,初蓝也想问一句,初蓝是正室,妹妹是侧室,住处是否能和初蓝的一样大?”
太皇太后本能地答着,“你是正室,自然大的,好的都给你住。”
“那就是了。寒初蓝也是守着这个规矩安排妹妹的住处,长风苑里除了下人住的房间外,其他房间都和初蓝住的那般大,不好让妹妹住,免得让人说妹妹与正室平起平坐了,无妻妾之分。所以只能把妹妹安排到小房间里去,其实也不算很小呀,我估摸着也有二十坪的,只是妹妹在侯府里独占一个院落,就会觉得房间小了。”
太皇太后被寒初蓝的话说得有点无力反驳,只得瞪着寒初蓝,等着寒初蓝再辩解下去。
寒初蓝继续说道:“初蓝的房里也没有暖炉,初蓝是正室都没有用暖炉,妹妹不过是一个妾室,请问太皇太后该给她用暖炉吗?”寒初蓝说的也是实话,不下雪后,她便不再用暖炉了。
太皇太后顿时又哑口无言。
“还有,初蓝说过了妾室的标准:出得厅堂,入得厨房,打得过贼子,斗得过小四。妹妹出身文定侯府,算是大家闺秀,出得厅堂是自然的,不会丢了世子的脸面,但入得厨房这一点,妹妹可以说是零分,自然得让她从零开始。第二点都没有过,后面两点就更不用说了。不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