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依儿也不怒,浅笑着:“那请世子妃在这里稍等片刻,奴婢进去看看太皇太后是否见世子妃。”说着,扭身进去了。噬血毒娃娃
“星月。”
在乔依儿走后,寒初蓝小声地问着:“这个乔姑姑有没有武功根底,瞧得出来吗?”
星月谨慎又压低声音地答着:“从她的脚步来看,轻盈,似是有底子的,就是不知道深浅。”
寒初蓝点头。
太皇太后身边的人,肯定会一招半式的。
那神秘的知情者给她的提示是让他们往宫里深查,她觉得当年那事的知情者,要是还存活着,必定是某些贵人身边的人,否则很难存活下去,而且知情者就算知道了,也不能让自己的主子发现,以免遭到主子杀人灭口。
她想先从太皇太后身边的人留意起来,乔依儿是太皇太后跟前的红人,慈庆宫的管事姑姑,却只有二十出头,很年轻,据她打探来的消息,乔依儿是在七八岁时进宫当差的,她的姨母是慈庆宫前任管事姑姑,或许就是靠着这层关系,她被分到了慈庆宫,在姨母的亲自调教下,一步步走到今天。
在乔依儿进宫的那个时候,上官紫还活着,那场大火,当时年幼的乔依儿是否从姨母嘴里听到过些什么?乔依儿的姨母现在是否还活着?宫里的宫女到了二十五岁一般都会放出宫去,回归本家,听侯父母兄长婚配,从此过上平淡的普通生活。在出宫档案那里,并没有她姨母的出宫纪录,而皇宫里那么多人,也不知道她的姨母是否还在宫中,又在哪个宫里当差?
盯上了乔依儿,寒初蓝就想着追根究底,最好就把乔依儿的祖宗十八代都调查清楚。
一会儿后,乔依儿从里面出来,脸上还是挂着惯性的微笑,她走到寒初蓝的面前,又朝寒初蓝福了福身,才说道:“世子妃,太皇太后请您进去。”
寒初蓝便带着星月,在乔依儿的带领下走进了她最近天天都要来上一趟的慈庆宫。
高空中,软软的阳光折射在这座华丽的宫殿中,寒初蓝却感到阴森,不仅仅是慈庆宫,整个皇宫给她的感觉都是阴森的,如果可以避免,她永远都不想踏进皇宫。不过是披着华丽的囚笼,里面有多么的黑暗,吞噬了多少年轻的生命,有多少的冤魂徘徊,地下又埋着多少白骨,寒初蓝看过宫斗文,也看过不少宫斗剧,对这些事情非常的清楚。
太皇太后并不在屋里,而是在小院子里散着步,有个人扶着她,数名奴才保持着距离跟随侍候。
寒初蓝进来,远远地瞧见那个扶着太皇太后的人,就忍不住拢了拢眉,那个人她已经非常的熟悉,总是一身白衣,自命fēng_liú倜傥的元国舅,元缺是也。
在元宵节前,元缺就不见了踪影,寒初蓝不是想念他,而是觉得瞧不着他,一颗心总会悬着,不知道这个阴险的家伙会在背后使什么阴手段。
元宵节的宫宴,据说元缺也没有参加,估计在元宵前这个家伙就跑了吧。隔了十天左右,这家伙又出现了。
太皇太后在元缺的扶持下漫步于自己宫中的小花园里,当她看着花圃里的花长出了花蕾,她忽然有感而发:“又是春天了。”
元缺浅笑着:“是呀,又是春天了。”
“哀家又老了一岁,缺儿,你又长大了一岁。”太皇太后慈爱地扭头拍拍元缺的大手,就像祖母疼爱孙儿一般,她也真想有这么一位厉害的孙儿,可惜元缺不是她的孙儿,要是元缺是皇家子弟,那皇位也轮不到夜无极坐了,像元缺这种表面斯文有礼,实际阴险狡猾如狐狸的人,最适合坐上龙椅。
元缺笑着:“在元缺的眼里,太皇太后永远那般年轻。”他的眼角余光看到跟着乔依儿一起进来的寒初蓝,眼底光芒四射,不过是眨眼间又收敛起来。十天不见,那丫头依旧风姿绰约,不,是比以前更加的绝美动人,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少妇独有的韵味最具吸引力。
元缺的心是涩涩的,她的美,不是为他绽放,她的风韵不是由他来开拓……
“太皇太后,听说您老人家最近都在喝着美容汤?对吧。”元缺话锋一转,就转到了美容汤上,自然也就扯到了寒初蓝的身上。
太皇太后看他一眼,笑道:“你这孩子的耳朵就是长,才回来就知道了。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你,怎么了,觉得哀家老太婆一个了,不能再喝美容汤?还是那汤没有美容的功效。”
“太皇太后没有隐瞒,谁都知道,元缺一进宫就听说了。那汤有没有美容功效,元缺现在真不敢说,得让元缺瞧着那汤,尝过味道,确定里面的食材配料用了些什么,根据每样食材的功效进行分析,才能确定那汤有没有美容的功效。”说着,元缺的眼角余光又往寒初蓝扫去,并且锁住了寒初蓝手里拎着的那个食盒。
寒初蓝听到他那些话,就像没有听到似的,这家伙就是无耻,想喝她炖的汤可以明说,非要拐弯抹角,说上一堆的理由,还要从太皇太后这里算计汤来喝。不过他要是明说,她会炖给他喝吗?
答案:做梦去吧!
乔依儿先走到太皇太后和元缺的身边,恭敬地禀报着:“太皇太后,世子妃来了。”
太皇太后嗯了一声,笑着扭头,不是看向寒初蓝,而是看向元缺,说道:“缺儿,初蓝给哀家送汤来了,你既然在,就尝尝那汤,替哀家验证一下那些汤是否真有美容功效。要是没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