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从夜家出来的人,都是那般的难对付?
秀姑递食盒的手僵在了半空,秀气的脸上全是恼羞成怒。
说着,他不好意思地赶紧策马追赶说完话就撇下他跑了的怀真。
闻言,阿牛伸出的手又缩了回去,不好意思地冲秀姑讪笑着:“秀姑姐姐,我觉得吧,我还是喜欢吃怀云姐姐做的,谢谢了。”
阿牛伸手就想去接食盒,怀真在前方淡冷地说一句:“阿牛,你要是尝过了,怀云给我们准备的就给我一个人吃了。”
秀姑想着把薄饼给了阿牛,怀真一样会吃,便笑着把食盒递给了阿牛。
跟在怀真后面的阿牛笑着对秀姑说道:“秀姑姐姐,要不,给我一块薄饼试试吧?我要是觉得好吃,我想,怀真哥哥也会觉得好吃的了。”
秀姑的一张脸瞬间涨红起来。
“我妹妹的手艺绝不比你差,她从我姐姐身上学到了太多,请问你的薄饼能和我姐姐的手艺相比吗?”怀真不屑地驳了一句。寒初蓝的厨艺连杨庭轩都爱吃,岂是这些村姑能相比较的。怀云跟在寒初蓝身边半年时间,虽然无法学全寒初蓝的手艺,也学到了几成,哪怕才几万,也不是这些村姑能比的。
秀姑不甘心地追上前又拦住他的去路,不甘心地说道:“怀真哥哥,我烙的薄饼挺好吃的,你要不要尝一个?”
说着,骑着马就越过秀姑朝村外走去。
怀真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依旧绷着一张稚气未脱却显得特别刚硬的脸,他垂眸看一眼挽在自己手臂上的食盒,淡冷地说道:“谢了,你留着自己吃吧,我妹妹给我准备了吃的。”
秀姑俏脸微红,连忙把自己一早就准备好的食盒高举着递到了怀真的面前,仰头期待地望着怀真,说道:“怀真哥哥,我看到你每天只知道去巡视菜地,不知道回家吃饭,这样会饿坏身子的,所以我就替你烙了几张薄饼,让你带着可以吃。”
怀真连马都没有下,只是居高临下地睨着秀姑,沉冷地问着:“秀姑,请问有事吗?”
秀姑娇柔地仰头叫着坐在高头大马上,锐利的眸子淡冷地削着自己的怀真。
“怀真哥哥。”
现在秀姑学聪明了,要对怀真示好,不要到夜家去,要避开怀云,她便在村口等着,她知道怀真每天都会出村,去巡视菜地。在村口等着,绝对能看到怀真。
秀姑改变了目标后,总是有意无意地往夜家里钻去,有意无意地对怀真示好,怀云不喜欢秀姑,她知道秀姑以前肖想过夜千泽,暗中与草儿等人联手欺负寒初蓝,秀姑一来夜家的大屋,只要怀云在家里,就会拉长了一张俏脸,给秀姑冷待遇,让秀姑大觉无趣,逼得秀姑不得不主动离开。
十六七岁的怀真已经长成了一位翩翩少年,斯文俊秀,却又冷峻严肃,让见过他的少女,轻易就被他勾走了魂魄。怀真虽说是寒初蓝收留的“乞丐”,但寒初蓝视他如弟弟,信任有加,如今更是管着寒初蓝的所有菜地,所有收入都归他兄妹管着,等到于夜家的大管家了。如果能嫁给他,一样能过上贵夫人的日子。
秀姑却不想像其他姐妹那般随随便便就嫁人,她忘不了夜千泽,但也知道自己再也不能肖想夜千泽,不得不死心。她开始把视线转移,转移到谁的身上?便是怀真的身上。
村长家的大娇和小娇都许了人,大娇在前几天才嫁出门,小娇还要再等上一个月才能披上嫁衣。秀姑和怀云一般大,目前还没有许人,张六夫妻身为兄长,对妹妹也疼爱,想着再留妹妹两年。
村姑们对夜千泽不得不死心后,有些顺从了家人的安排,随便找了个人家就嫁了。
再者,人家夜千泽是当今摄政王的世子,两国皇孙,那身份显赫而尊贵,别说夜千泽不肯纳妾,就算他肯纳妾,也轮不到她们这些村姑了,京城里多的是贵妾。寒初蓝成了世子妃,飞上枝头变凤凰,才是清水县的姑娘家最为羡慕的。
自从寒初蓝和草儿情斗,以草儿惨败被家人迅速地嫁以他人,生活得凄楚之后,张家村那些喜欢夜千泽的村姑们都头皮发麻,不敢再轻易挑战寒初蓝,她们那么多人都不及草儿聪明,可像草儿那般聪明的人都不是寒初蓝的对手,她们就更不是了。
两个人骑着马才到张家村的村口,就被张六家的秀姑拦住了去路。
阿牛朝怀云做了个再见的动作,便骑着马跟着怀真走了。
“云姐姐再见。”
怀真这才放心地带着阿牛翻身上马,“怀云,你忙你的吧。”
怀云嗯着。
“你也不要忘记回来吃饭。”怀真温沉地叮嘱着,还不忘提醒妹妹,“主子的事千万别让爷爷奶奶知道,免得他们担心,姐姐在京里,我想她也会活得好好的。”
他们也收到了消息,主子在今天就会带兵去打仗了,寒初蓝在京城会不会遇着什么事,会不会被人赶出帝都,那些贵族大家庭总是这样,如果他们不认可的儿媳妇,一旦儿子不在家,就会想方设法把儿媳妇赶走,他们担心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寒初蓝身上。离了帝都也好,在这乡下,他们的姐姐才能活得如鱼得水。
怀真带着阿牛天天都去管理着菜地,因为寒初蓝当初在四乡八里都买了地,太多了,不用说去菜地帮忙,仅是所有菜地转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