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国舅的身份又让人趋之若鹜,所有权贵都对他礼让三分,深得少帝的信任,又是元太后嫡亲弟弟,就连太皇太后都视他如子如孙,不,是比对子孙还要好。
一般人,听到元缺的名字,没事的,都是能闪多远就闪多远。
“青衣公子,咱们又见面了。”
元缺这时扭头撇了欧阳易一眼,欧阳易认出他来,他也认出了欧阳易。在临川城外的十里亭下,如果不是欧阳易刚好路过,让寒初蓝抢了马逃走,那天,他一定能把寒初蓝……欧阳易不仅坏了他的好事,还意图抢走寒初蓝的画像,那是他画的,他的女人呀,欧阳易也敢抢!
好吧,寒初蓝其实是夜千泽的女人。
可他就喜欢把寒初蓝说成是他的女人,他也只能在口头上占占便宜,夜千泽却是真真实实地拥有她,他嫉妒夜千泽!
欧阳易哼着:“是呀,又见面了。”
对元缺,欧阳易以前是想着见一见这位传言中的神医,但在刚才看到元缺那般对待夜锦英后,他就对元缺没有任何的好感了。只会欺负手无缚鸡之力的男人,算什么男人?
“要不要过来喝一杯?”
元缺笑着问欧阳易。
当着欧阳易的面才用两枚银针扎了夜锦英的手,现在又笑着问欧阳易,这个男人做了坏事,就没有一点愧疚之心。
欧阳易伸手就拉起夜锦英那只没有被银针扎着的手,把夜锦英拉到元缺的身边,然后又轻柔地把夜锦英那只被针扎着的手轻轻地捧放在桌面上,瞪着元缺,要求着:“元国舅,请把你的银针收回!”
元缺呵呵地笑着,“又没有穿手而过,这点痛也承受不了吗?”
闻言,欧阳易再怒,倏地帮夜锦英拔起银针,然后飞快地就朝元缺的手上扎去,让元缺也尝尝被针扎的滋味。
两个人在桌前交起手来。
“啊呀!”
欧阳易正和元缺斗得兴起,耳边再次传来了夜锦英的痛叫声。
“大掌柜。”
欧阳易连忙收手,心急地看向夜锦英,然后他整张脸都青了,就像他身上的那袭青衣一样青。只见夜锦英的手背上扎满了银针,每一枚的银针都扎入肉里,几乎要穿掌而过。元缺和欧阳易交手的时候,还能轻轻松松地朝夜锦英撒针,让欧阳易又是气怒又是心惊,但更多的是对夜锦英的心疼。
“大掌柜。”
欧阳易心疼地捧着夜锦英那只被扎满银针的手背,心疼地就要替她拔针,一只大手却比他更快,飞快地伸来,大掌一收,所有银针被那只大掌全都收走了。夜锦英痛得又低叫一声,她这只手快要被元缺毁了,她不过是不承认自己的身份,想开门出去,元缺就这样对她!
怪不得别人都说这个男人很无情。
是神魔,神与魔的合体。
“元缺!”
欧阳易呼出一掌,元缺连避都不避,又要扬手,欧阳易顿时明白过来,他要是再出手,夜锦英的那只手还会再被银针扎。他低叫着:“别!”然后倏地收掌。
元缺掌中的银针才没有再一次撒出。
他似笑非笑的眼神在欧阳易和夜锦英身上打转了一圈,又自顾自地盛了一碗汤,优雅地喝着汤,欧阳易被他这副欠扁的神情气得,真想与他厮杀一场,可又怕元缺拿夜锦英出气,他也未必是元缺的对手。只能瞪他一眼,便心疼地拉着夜锦英要走,想替夜锦英上点药。
那么多的针眼,都在冒着血丝,表面看着不是什么伤,其实很痛。
“食福酒楼与寒初蓝有什么关联?”
元缺忽然问着,是问夜锦英。
夜锦英不答。
元缺冷笑,还没有吸取到教训吗?她以为她不说,他就查不到吗?
“夜锦英,元缺没有什么耐性,你最好就是实话实说,否则……后果自负!”元缺又喝起汤来。
抿了抿唇,夜锦英答着:“酒楼与蓝儿没有任何时关系!”
元缺转身,还是坐在桌前,却是面对着夜锦英与欧阳易,欧阳易听到元缺叫夜锦英的名字,立即把他追问了将近一个月都没有问出来的芳名记在心头,看到元缺转过身来了,他连忙把夜锦英护在自己的身后,冷冷地盯着欧阳易。
“你以为我会信吗?”
“信不信是你的事。”夜锦英无所惧地对视着元缺的眼神。
“经营方式像她的,菜的味道也有几分的相似,食福酒楼就是寒初蓝开的。”元缺不相信夜锦英说的话,他瞟着迎视自己的夜锦英,笑得很温和,“你没有那个本事自己开酒楼,但你是唯一真心对她好的人,把酒楼交给你打理,她才会放心。”
“你想怎样?”
知道什么都瞒不过元缺,夜锦英不答反问着。
就算酒楼是寒初蓝开的,又如何?元缺难不成要把食福酒楼夷为平地吗?
站起来,元缺笑着上前,欧阳易眼里的防备更浓了,元缺又撇他一眼,笑着:“看来,你很紧张她。”他再看向夜锦英,吐出一句话:“如果食福酒楼与她无关,不出十天,就会自南城区消失。”
说着,他越过夜锦英与欧阳易,潇洒地离去。
“元缺,你别太过份!”
夜锦英咬牙切齿地低叫着。
楼梯上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