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御北整脸“你不是吧”的表情,“在现在这种时候?”
“梁梁什么反应?”司正坤接问。
想起自己丫头的反应,夔泽彦皱眉,又喝下一杯,“梁梁问是不是因为她。”
风御北看向司正坤,一脸的“我就知道”,“夔泽彦,你不是挺有脑子一个人吗,可瞅着你今天办的这也不是你应该办出来的事儿啊。”
“你们两个还说什么了?”司正坤继续问。
“那丫头误会我是想避开曹芬蕾,还问是不是因为怕她误会我和曹芬蕾有什么我才要走,我根本没那么想。”
风御北给三人添倒了酒,“你没那么想,可你这不就是让人那么想吗,你说你现在什么时候不知道啊,提什么离开部队,这事儿梁梁没错儿,换谁谁都得这么想,你这不明摆着想逃避现实吗。”
“我没有!”
“你没有谁有!你没有你别跑啊!”
“……”
司正坤也认同风御北,不过,“泽彦,你是怎么想的?离开部队的事儿?”
“我早有这个想法,只不过这回曹家的事儿让我开始认真考虑离开的可能,这些年在部队,说实话,够了。”
“泽彦,你是不想受制于曹家是吗。”司正坤问,“或者说,不想受制于事和人,任何事任何人。”
“……”
“泽彦,你没发现吗,那件事之后,只要一有人和事给你胁迫感,你就想反抗甚至有种想同归于尽的毁灭架势。”
“……”
“……”
“……”
三个人,长久的默声。
上完了课,梁梁回家里收拾了些东西,又回到陈岑家,夔泽彦打了好几个电话也不接。
“梁小妞儿,你这还准备和首长长期抗战啊。”
气哼哼的坐那儿,梁梁也不应。
“不就那么点儿事嘛。”
梁梁还不应,竟还把头儿扭过去了。
搬出几个食盒儿,陈岑挨个儿打开,梁梁生气的时候就爱吃干果和巧克力,“榛子?黑巧?还是别的?”
“黑巧~”
把整罐儿都给了梁梁,陈岑开着榛子,“梁小妞儿你还记不记得我们院里的那个刘仁婷?”
“嗯~”
“她离婚了。”
梁梁立正坐好,怎么可能,刘仁婷的老公可是出了名的现世好老公,做得一手好菜,家务全包,为人又随和憨厚,对刘仁婷百依百顺要什么给什么,刘仁婷脑子有问题了才会和这样的男人离婚。
“院里都在议论说她肯定会后悔的。”
“我也同意。不过为什么离的呀?”
“不满足呗,吃锅望盆儿。”陈岑给梁梁几个榛仁儿,“刘仁婷啊,典型的不记初衷型儿,她忘了没结婚那会儿她自己是怎么说的了,她自己说的,就想找个对自己好的,一心一意的,现在找着了,到手了,小日子也过美了,反倒又嫌人家不懂风情,不爷们儿了,又不要了。”
“刘仁婷也太贪心了,她老公多好一人啊。”
“谁都说是。哎,梁小妞儿,问你个问题啊?你当初和夔泽彦在一起,你看上他哪儿啊?”
咬着巧克力,梁梁嚼了口,然后认真无比的看向陈岑,“夔泽彦是个好男人,他很正派,却不死板,他事业心强,做什么事儿都踏实勤恳,他很有担当,是他的责任他绝不推诿,他对身边儿的人很包容也很宽容,尤其对我,他非常疼我,又很为我着想,他也不浪漫啊,长得除了高也不帅,可我看重的是他对我真心实意,把我放在他心上…”
说着说着,梁梁不讲了,神情深思,就那么看着陈岑。
“不是我夸耀,看咱家梁小妞儿,想要的一清二楚,而且我没记错的话,你和首长刚在一起那会儿,我问你类似问题的时候,你的回答也和今天没两样儿,今天还更条框明确呢,这叫莫忘初衷,刘仁婷要有你一半儿知足惜福,这婚也离不了,还能过得祖国江山一片红呢。”
看着梁梁,陈岑决定再给她点把火儿,“不过话说回来,梁小妞儿,你说了一大堆首长的好儿,我怎么觉着还是有名不符实的地儿嘛,和别的女的眉来眼去、勾三搭四这条儿可不咋地,而且是致命的缺点,要不你也离了算了,这样的男人最不值钱。”
“谁说夔泽彦那样儿啦!”
“你自己说的呀,不是你跟我说他招惹了人家曹芬蕾,现在出事儿了又躲着人家,都躲得要转业了嘛。”
“我家夔泽彦才没有!我家夔泽彦就不是那招猫逗狗的人!我家夔泽彦不是那种人!!不是陈岑你给我说清楚,我什么时候那么说夔泽彦了!”
“你跟我说你俩昨天吵架那事儿的时候就是这个意思,你的语气、措词、情态都是这个意思。”
“我…我…给人这种错觉?”
“错觉?梁小妞儿,不是错觉,就是真事儿,你说的就跟真事儿一样,随便叫一个人一听都得那么理解。”
哀叫一声儿倒进沙发,还拿抱枕掩住脸,“我没那意思~”
“可是你传递给别人的就是那意思呀:你老公偷了腥儿被你一把拿下,然后赶紧转业以图撇清和小三儿的关系,并在你这儿争取从宽发落。”
“不是的,夔泽彦从没做过对不起我的事儿,而且我至始至终都相信夔泽彦不会做那种事儿的。”
“所以了,”陈岑拿开梁梁脸上的抱枕,“你也不问问人首长是怎么想的就给人定罪了,你说人家霸道,你俩到底谁霸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