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泽彦堵这儿了天天陪着,也够黑的……”
风御北不再应话,冷冷一扯嘴角,黑?呵,黑吧,再黑,也就这一回了,他还有更劲爆的消息呢,摊上他风御北,再事涉梁梁,曹家是真要倒了。
一晚上,夔泽彦没阖眼,梁梁烧了一晚上,发了一晚上噩梦,哭了一晚上,就连一向自称有一颗无坚不摧心脏的风御北看得都不舍得了,这梁梁哭得也太惨了点儿。
一直叫着妈妈,梁梁的嗓子都哑了,人始终不十分清醒,烧也始终不退,两手拼命抓着夔泽彦,指节都攥白了。
昨晚怕长辈担心着急,梁梁住院的消息并没有告诉两家,包括夔颖的事儿也一并瞒下,早上隽辉按夔泽彦的吩咐把事情对夔老太爷儿和夔父夔母说了,夔老太爷儿当时就拍桌而起。
夔家三位长辈到医院的时候,梁锦溟也刚到,一看自己姑娘的样子,脸瞬间沉下来,强抑着听完了夔泽彦和隽辉的解释,梁锦溟把电话打给了律师。
想把梁梁转到私人医院,梁锦溟的态度坚决,谁劝也不好使,用意非常明确,不想再被打扰,无论是再来寻衅的,还是前来求情的。
“老爷子,你们就先回去吧,梁梁这儿我看着,一会儿陈岑也过来了,有我们两个就行了,还有泽彦,你也回去好好休息休息吧。”
刚安顿好,梁锦溟就下逐客令了,客气而疏离。
“叔叔,能不能让我等梁梁醒过来。”
看了看夔泽彦,梁锦溟老半天没言语。
“锦溟,就让泽彦在这儿吧,就是让他回去了他也不放心。”
不再多说,梁锦溟转头去看病床上的梁梁,看着看着眼泪就下来了,伸手抚着自家姑娘的头,梁锦溟心上这个疼。
看梁锦溟默默的掉着泪,夔家人也不好受得很,活蹦乱跳一个小丫头,却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哪个做父亲的能接受得了,换谁家谁家都得急呀。
病床上的梁梁不停辗转,又开始喊妈妈,让妈妈别走等等她,然后喊爸爸,让爸爸抱抱她,又喊夔泽彦,让他别离开她。
夔泽彦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颓然的倒坐下,两手撑头,实则挡住眼,不想让人看到他眼里纷乱的情绪和也已漫延而出的泪。
“呜…你们为什么都不要我~你们为什么都不要我…呜…”
“姑娘…”
“梁梁……”
梁梁昏迷了两整天才醒过来,整个人瘦了一大圈儿,脸色尤其难看,在医院又住了两天,梁锦溟带着梁梁一同搬去梁家近郊的别墅,谁也不见,足不出户。
自打从医院回来后,梁梁就像变了个人,反应总慢半拍,话也越来越少,仍是笑呵呵的,却总一个人发呆。
每晚,夔泽彦下班回来,都会在飘窗窗台上找到蜷身抱腿的他的小丫头,歪头看着窗外,不知看什么,也不知就这么看了多久。
每晚,梁梁任夔泽彦抱着,搂着,一刻不放,静静栖在夔泽彦怀里直到睡去,梁梁都乖得甚至没有存在感,两人有时一整晚都说不到一句话。
好不容易在陈岑的生拉硬拽下,两个小姐妹一起出去逛了逛,可晚上回来的时候,梁梁的左手小指上却多出了一枚独戒,梁锦溟看见了,什么也没问,夔泽彦看见了,下午收到□□消费短信时稍见点儿亮的心情一下子又掉近了冰点。
“泽彦,后天,我想带着梁梁去趟你们家。”梁锦溟把夔泽彦叫到书房,旁观着姑娘的变化,梁锦溟觉得这样不行。
“去呢,主要是把那天和夔颖的事儿跟长辈们解释一下,别留下什么不必要的误会,还有…”
深看了夔泽彦一眼,梁锦溟低道,“泽彦,梁梁现在的样子你也看到了,这回的事儿,这孩子是往心里去了,而且放在心里成了道坎儿,她这是过不去了。”
“……”
“泽彦,有件事,我想先和你商量一下。”
“…叔叔,您说。”
“泽彦,我想和你爷爷还有你父母提一下,要不你和梁梁,先放一放,你们的事,先搁置一下,彼此都再好好考虑一…”
“叔叔!不用考虑,我就要梁梁!”
“认定了?”
“认定!”
“不能后悔?”
“绝不!”
“即使梁梁也和我想法一样你也不放手?”
“不放!叔叔,我想和梁梁登记。”
“…”
“前段时间我就有这想法了,可是考虑如果梁梁是单身,您那边很多事情办起来会方便很多,所以一直等到现在,叔叔,请您同意我们去登记吧,我等不了了。”
“那好!”梁锦溟要的就是这句话。
和夔泽彦四目以对,梁锦溟终于说出真实打算,“泽彦,这步,是一定要走的,否则梁梁会一直如梗在喉,你们之间也不会有起色,她需要发泄,我就让她和夔颖对质,让她自己排解出来,当然,这只是梁梁心上的郁积点之一,还有一个,也是最主要的一个,就是你跟曹芬蕾,而这一个,就要看你自己的了。”
“泽彦,”梁锦溟背过身去,看向窗外,燃了支烟,“其实梁梁她很脆弱,她的脆弱源于她对你的绝对信任和全然依赖,这原本是件好事,但是,一旦你们之间出现了她接受不了的事情,这一点就成了致命的弱点,你懂吗。”
“…我知道,叔叔。”
“泽彦,现在的梁梁,需要你付出多一些的耐心,叔叔希望自己的姑娘幸福,但叔叔也知道,梁梁的幸福,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