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给个男人细嚼慢咽,分拆下肚了。
总体来说,除了晏平时不时在眼前晃悠之外,她在府里的日子过得还算不错。凡事有青担着,什么事都无需她操心,倒也清闲。不过日子太闲了,反倒有时会忘了自己来这府里是干什么的了。她为此很是烦恼,所以今日一睁开眼就问青:“你今天要去哪儿?”
青正整着衣服,闻言不由瞥一眼缩在被窝里的她,淡淡道:“练武场。”
奉凌君近日在练兵,他们这些武士每日除了护卫君侯府安危,更重要的任务就是练武了。所以府中武士们花在练武场上的时间,远比当值的时间更多。
三春双眼一亮,笑道:“带我一起去行不行?”
青微怔,这是忽然有了做武士的自觉了吗?
她早该去了,身为君侯武士每天除了吃就是睡,成何体统?
“走吧。”拿了剑往外走。
三春慌忙起来穿衣服,连脸都没洗就跟着他出门了。
奉凌君的府邸不像众多豪门大户一样建在闹市,而是在最为偏西的城郊选了个风景宜人的好地。他整个府院依山而建,越过他的后院就是一座大山,而练武场就建在山中。
他们拾步上了山,这是三春第一次看见君侯府的练武场,本以为奉凌君抠门,练武场也必小气,可真亲眼见到才法宣还里竟是大得惊人。
她频频点头,心中大为感慨,看来那些该每天给他们下肚的鸡鸭鱼肉,都拿来填这块场地了。
他们赶到时,成明正与一个武士对打,两人剑来剑往,似已斗了几十招。成明气喘吁吁,剑招愈来愈慢,反看另一个武士却是越斗越勇,胜败已成定局。
三春觉得无趣,打了个哈欠。很凑巧的,这个哈欠刚打完,成明就败下阵来。
看着他沮丧着一张脸向这边走来,她不由摸了摸鼻子,觉得对他怪不好意思的。要是知道抠鼻子他能取胜的话,她大约就不会打哈欠了。
青见状拔出宝剑,纵身跳下场去,他这一纵凝聚了全身的功力,再加上从天而降的气势上先声夺人,一时间产生了一股强大的压迫力。
那打败成明的武士原本还有几分得意,待得被青气势一逼,顿时溃不成军。
青长剑挥舞间已是刹那递出了八八六十四剑,他不求击败那人,只似找人喂剑,转眼几十招只把那人累出一身的汗。
三春看得连连叫好,有人瞪她嫌她吵,也浑不在意。
成明一见,也忽然一扫沮丧情绪,与她一同为青呐喊助威。两人的声音响彻练武场,嗓门高的吵得人耳膜生疼。
青本来只是活动活动手脚,被两人这一闹叫,顿时有些哭笑不得。这不是逼着他大显身手吗?
他剑交左手,手中剑花舞得越发快速好看。
斗了许久,那武士也有些心急,他是一等武士,若是比剑还比不过二等武士,以后如何在府中立足?他卯足了劲儿,连续辟出书剑,剑剑所指都是要害。
青有些恼怒,抖了抖手,宝剑剑光冲天而起,剑在空中虚虚实实挽了数个剑花,如蛇吐芯一般,直刺向武士的眉心。说时迟那时快,在两剑未交之时,两股剑气发生了冲撞,发出“叮”的一声打响,那武士的青铜剑竟被震脱出手。
他愣了愣神,似还有些不相信,就在此时三春爆喊了一声,“好——”
这一声喊出当真羞煞人也,武士中立时就有几人向这边瞪来。
她身为武士,既不执勤,也不参加训练,本就惹人诟病,又这般没规没距的,不知有多少人瞧她不顺眼。当时便就有一人走来,横剑当胸微施一礼,“请剑。”
这就是请战的意思,三春摸了摸腰间,才发现自己根本没带剑出来。即便被青锻炼的脸皮奇厚,此时此刻也不禁有些羞愧。
身为武士,连兵刃都忘了配带,也难怪别人瞧她不起了。
她对成明伸了伸手,成明忙解下腰间佩剑给她,不免还要小声嘱咐一定不要把剑折了。
剑是武士的生命,是武士身份的象征,只有身佩利剑,才证明他们高人一等,若是真折了,那成明只能用断剑自刎,以身殉剑了。
三春点点头,她新跟青学了几个剑招,也是时候验证一下他所教的管不管用了。
伸手拔剑,没有龙吟之音,她用嘴给配,“仓啷啷——”然后剑尖在下,剑柄在上,右手压左手,给对方来了个标准的祭奠死者的礼数,“请。”
那武士皱皱眉,也不答话,剑招如风,连续十余记进手招数。这十几招奇快无比,恨不能招招毙命。
第二十七章踩了少年的脚
三春也知道可能是她行礼错了,可这会儿想要解释已来不及了。对于礼节,青教过她两回,她不肯好好学习,为此不知得罪了多少人。也怨不得这些武士中,竟没几个是瞧她顺眼的了。
她闪过前面十几招,渐渐平稳住呼吸,也开始用心与之对敌。
交手数合,那武士便发觉三春剑招手法平淡无奇,可是自己却丝毫讨不到便宜。他剑招越快,对方越慢,再斗数合,他攻势已尽被抑制,完全处在下风。
所谓剑术要旨,一般都是在以快打慢,以变扰敌,但三春并不跟着他迅速的剑法应招变式,数合之后,主客之势即已倒置。
武士迭遇险招,知道对方是个高手,心下便已怯了。
他本以为青剑术高明,三春定是个面瓜,这会儿瞧来,倒是他看走眼了。
成明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