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白:
怒火总对至亲的人发泄,怨气总对至爱的人生出,不顺心顺意的事,也总是至亲至爱的人经历得最不堪的最多。
这个世上,至亲至爱的人仿似生来便要受尽发火、出气、愤恨、不顺心遂意时还会百般挑剔折磨的所有。
也许:
这就是古语里的天意注定——命中注定。
不熟悉的陌生人你会见到并能感受吗?在那种正常的不是违法犯罪的那种情景——合乎礼仪礼节的情景。
我不知道,不知你是知道呢?不知道呢?
【梧桐坡】卷一凤凰梧桐17-5
“她叫你去,你去不去?”他没有发火,也没有愤恨的挑剔,但声音却听上去是那样的不舒服,刺耳刺心刺激精神的不带任何兴奋的情由。
“我不是要去那小屋吗?”清美诧异他的心竟是那样的糊涂,最明白的一切还要她再说一遍。
“她叫你去别墅请她,否则,她就不去。”他的声音总算黯气低沉了许多,而且眼中也少不了几分心事不遂时低声求人的怒火。
“就为这件事,发那么大的火?”清美几乎想笑,这样一件小小的事,竟让他受到这样的折磨,产生那么大的愤怒。
“其它的你别管,她那里,你到底去还是不去?”求人的口气竟是这样逼人的语言,所有的陌生人,恐怕都会气得火冒三丈,怒得拔剑持枪。
“你说了,我怎会不去?”清美的声音好委屈,实是到了不可接受的边缘。她要不是他最亲的表妹,也肯定会和所有的陌生人一样,绝不愿意遭遇这样无辜的委屈和勉强。
尘世间,只有最好的亲人才会忍受这样的语气和带怒的语言。否则,任何的人,听到这样的语气和带怒的语言,又有谁肯为他得不到利害关系的跑腿。
“你现在就去吧!”他总算有了一点求人的口味,眼睛里也冒出了央求希望的帮忙。
“现在就去?”清美终究拗不过他的那一颗执著于不同的爱心,虽然心中极不情愿,也只能无无奈奈地应允下来,勉勉强强的在他的软语拖拉之下走出家门。
【梧桐坡】卷一凤凰梧桐17-6
去了,又回。
时间并不迅速,也已是夜色朦胧,有着半个下午之久。
“怎么这样迟啊!”一刻的期待便已一年,他的一个下午早已多过了人生的十年。他的心都在这十年中添了许多苍桑和忧郁,却不过在清美回来时又多了一份喜悦。
“都为了你嘛!”清美偷偷窥了一眼他,只觉得心都在一份别样的感动,这样的期待,她还没见过。
“为了我?”他一个震惊,“为了我,你不应该那样长久啊!”好不睿智的聪明。
“你不知道,害得我在她妈妈那里受尽盘问之苦。”清美低头中窥他一眼的飘忽,而神精却又有那么多无奈的勉强和委屈。
“啊!那她妈妈怎么说?”他的心一下子被清美提到了心口,紧张、不安、担忧,什么味都有,占尽了他身体内每一份感觉。
“你自己问她去?”清美扭身就走,忍不了笑容的唇角迅速逃过了他的身体,跑上了楼。
“她在哪里?”四顾中,他只看见清美的身影在急速地移动。
“她明天来。”房门‘乒’的一声已在话语中关上了,只有她那声音是那样地关不住,不时地传入他耳朵中。
“她明天来!”他的唇上立刻有了喜悦,他喃喃着望住了室外的夜空,绿纱窗中含有不少的星辰,纵横交错又幽幽闪烁。
【梧桐坡】卷一凤凰梧桐17-7
“怎么还不来呢?”炎热的太阳都要烤焦了房门,念玖在等人的过程中又不禁急得心燥如火。
“就来了吧!”清美提着一只精致的小木箱拉上了房门,套好了锁,又加上了一把特制的大头锁,小心中用力推了一下,大木门纹丝未动。
“等得都冒热汗了!”念玖用力揩了一把额头,满手的汗渍,在这样炎热的夏天,他没有理由不去焦急。
“你就是这样心急如火。”清美移了下净白的明眸,有意无意地看了他一眼在最飘飘悠悠的移动。
“我怎么心急了?”他一回头,瞥见槐树外有一朵轻云飘动,轻轻淡淡,说不尽的赏心悦目,使他的心空,暗淡的心霓一下子明粲美丽了不知几多。
“你来了,”清美早已奔过去,“他还不停地盼呢?”笑容中有多少的温馨甜蜜和喜悦。
“快上车!”不料含睇却拉着了她就走。
“还不上车?”清美忍不住一眼回眸,见他还立着一动不动。
“哦!就来。”他终于看见了她有一眼禁不住的注视,在清美的一份回头和一份喜悦,总算清楚自己所应做的行动。
“不要忘了关上院门?”门口停着一辆华丽的轻车,说不尽流线型的柔和,炎炎烈日,竟也因此而显得爽心悦目。
他总算心满意足地关上了院门,轻轻松松地坐进了华丽的轻车。回首一眼,车内说不尽的温馨、温情,仿似一种香车般的悠游。
【梧桐坡】卷一凤凰梧桐17-8
葡萄熟了。
果园中有那么僻静的一角,串串珍珠,颗颗玛瑙,坠下了碧叶,挂满了藤蔓,沉甸甸的都争着丰收的成熟。
“你尝尝?”一只清秀的手挑出了一颗猩红的成熟,清美将它递到了含睇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