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没有吗?”而他却是想多么希望能够听到,亲口听到,但又始终不能相信。他那么相信这是事实,却又怕与事实完全虚拟的无存?
“没有就是没有。”莫名地,在这令人极其不堪的一点上被人追得生气,她忽然生发了极大的怒气之怒火,在不可以和可能的忍受,在极端地想以牙还牙的愤怒。
75-6【梧桐坡】卷三都大佚事
你这个人是怎么搞的?
脑筋短路了吗?这么老是在别人沉痛的上追问个不休?纠缠个不休?
有没有文明?有没有良知?有没有道德?烦不烦啊!怎么可以在她不可忍受的心灵上,将那些关于爱的问题深究个不终?
“你还爱着他?”由她一语的烦躁,心制就已得出一个结论。他可并不管含睇如何的恼怒,却自暗暗地叹了一口气。“你不爱着他,又爱着谁?”似乎到了此刻,他的心才终于死绝,才不再对她抱有一丝希望的恋爱颜色,在能够再一次对她春情的萌动。
这样也好,我终于明白,她不爱我。这是心制在那对话的一刻,最终明白并升级升华为瞬间的人生最永恒的明白。
“我的爱,可不关你的事吧?”他肯既然那么直截了当,她也无可逃避地照顾不了他的脸面。双方都是面对面,两两针锋相对的时间,最怎么文雅的痴男淑女,也自然少不了充溢上一些火药味。
何况?
她的爱嘛!当然只关她的事,连父母亲属的亲戚都管不了了,他可怎么管得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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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理上如此说:可,道义上,他能真不管她的事吗?
既然爱过她,就会自然地关心她的事情。否则,他又怎么会那么地爱恋她,将她的心影始终放在心底最最重要的位置呢?
“你既那么爱他,那就不要逃避嘛!”心制虽痛苦,却还在努力。他在这一刻,已不为自己努力,而在为她努力。
幸福都是相同的。
痛苦都是不同的。
他要为她,为心爱的她不断的努力,为深深爱着的她,去挣得美好的生活、幸福的生活努力。
既然明白了,可做君子的人,当然不会去作小人。你既让我得不到幸福,我就千方百计地破坏掉你的幸福。
小人与君子的不能相同:
一个就是破坏性,一个就是帮助性。一个可以在伤口上浇油,一个却在做愈合伤痕的弥补……
75-8【梧桐坡】卷三都大佚事
“谁逃避了啊?”她可不想承认,无形中却也已暗暗地承认。“我没有逃避啊!”明显地不承认,犹死争活赖,特殊地死争活赖的。
她在心制面前显露这样的语言,无形地已承认着她还在深爱着念玖,而不承认她在爱情的逃避——逃避着让念玖所爱,被念玖所爱。
“你不逃避吗?你不逃避,就去好好地将他争取回来。”他的声音,这时候竟然不再愚蠢,而是充满了人生的聪慧。有些人,有些理智,对自己,不知作为,而对他人,却可像雷、像火,像闪电,给人无限的震惊,使人有燃烧的温暖。
“你知道我没有争取吗?”听到这样的语言,逢到这样的声音和人,她知道自己再也不能逃避所要面对的事情!终于被迫发出,沉在心底最深沉处的秘密。
绝对的绝对。
肯定地肯定。
她再也没有感到一丝作为少女在争取情郎时应持有的羞涩。
假如一再耻辱,一个恋爱的少女不能克服自己的恐惧和羞耻,哪还能争取得到男人?
作为一个成功的女人或男性,克服自己,成为一个合格的公民,是所有的人必须在每一个个人的人生里要做到的最先一件事。
否则,您来到这个世界上,就是白白地浪费并负作用地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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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她的反问,可真的把他难住了。
明明已在一切的逃避,却说自己还在争取。难道?在他们的世界,逃避也是争取,还是某某种争取方法里又高超又高明的一种?
真是搞得让人不可明白的!
幸亏他来给您解惑了?
“你这样争取,你争得回来吗?”此时的心制,放下了自己的包袱,尽是爱情明白时发挥得最可自如自舒的理智。
知道无望时的小心,整慎,一一丢弃,但又不得不在相争时对她充满心爱的关心。
现在,他提出的这一问题,是一个真正的难题,考验每一个有心恋爱并曾恋过爱的人,遇到了心爱的纷争,怎样选择,何去何从,具备所有爱情实质性里最最重要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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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争取谁都可以付出,但能否将人争取得回来,将爱情争取到手,争取得幸福的心与自己相伴,并获得那份希望中最最理想的结果,却是谁也可能无法的肯定。
因此,她可是被他难住了。
两个剧烈的对手,两个竞争的斗士,也许争一件物可能很容易,争一块地也不难,争一个人到手也可能相对轻易。但,要争取一个人对于爱情的心及那一份精神和不可被约束的身体和灵魂,去换得所有幸福的爱护,你说难不难呢?
难,绝对地难。
难得如比登天还要艰难。
此,绝不是一个人的努力,便能换得千万人的喝彩,而是千千万万人的努力,只可换得一两个人的光环。
这可是一个严重的失比,却又不可不去作最重大努力苦力